經念歪了可能出現野和尚,就是軍令讀的不準确都會出現問題。
自己也就是每年教這些孩子一段時間,更多的時間還是他們的母親在教育,想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一個時代的傳統,李元興也認爲自己有些可笑了。
拉過武曌,李元興說道:“改一改課本吧,以道門的人在作,天在看爲引。講善惡天罰之說,修德善心。至于勞作,讓他們了解一下農耕的辛苦之類,原本其餘的就算了。”
“他們是不是你的孩子?”武曌瞪着眼睛問了李元興一句。
“是,但是丫頭你明白一個道理嗎?他們長大之後,是生活在大唐的。我不是沒有能力教他們,也不是不願意。你要知道,我們的道德标準來自那裏,我的生活準則來自那裏。我們是成年人,我們的思想已經成型。”
武曌瞪着李元興,其實她也清楚,她在大唐的許多作法,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如果她不是有李元興與李二護着,換成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怕是早就被架在柴火上當成妖婦燒成灰了。
“人人平等,在大唐是不存在的!”李元興很鄭重的說了一句。
“人人平等?”李二對于這個詞很吃驚。
人與人,可以平等嗎?
李二很懷疑這個詞,高高在上的帝皇能與平民,奴隸平等嗎?笑話!
武曌這才點了點頭,看來她的心還是不如李元興寬廣。
“皇兄,人人平等這句話,最早一次是出現在一千一百年之後,就是現在的美洲大陸那裏,原文是:我們認爲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所有人被平等地創造,那就是他們被他們的“造物主”賦予了某些不可轉讓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李二對造物主的理解就是,女娲娘娘。
“這話似乎極有道理呀!”李二這種皇權至上的人,竟然認同了讀力宣言。
“不過,事實上,人人平等隻是相對的層面上,永遠也不可能絕對的平等。再過一萬年也是這樣的。”李元興解釋了一句。
“對,相對的平等,相對的公平。加上這句話,剛才五郎那條言論就極好了。”李二爽朗的笑着。
武曌臉上表情古怪,可想了想,李元興似乎也有理。
“我去安排上課。”武曌說完,向李二施了一禮:“皇兄,明月告退!”這個動作之後,武曌自己都愣住了。原來真的是有差異的。如果按李元興對李安的教育來說,以現代人的作法就是,打個招呼直接就閃人了。
不可能會有施禮。
大唐就是大唐,現代就是現代。
李元興請李二請了屋子,吩咐守好門外,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
“皇兄,接下來你看到無論是什麽,都不能再有人知道了。”李元興非常的嚴肅。“推背圖不存在了,但不代表臣弟不知道未來有什麽?”
李二很嚴肅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對着東邊:“李氏子孫,世民。以李氏宗祠之榮耀立誓。”
李二剛才聽到一千年之後,就預感到了什麽。
李元興給李二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上下五千年部分,大唐之渭水之盟。
李二一言不發的盯着那屏幕,這一段如果不是李元興來到大唐,應該會真實發生的。接下來,大唐對外戰争的一幕又一幕,甚至包括了李二的自大,李二對高句麗的輕視。
接下來,武氏大周出現,打壓世家,真正的盛世來臨。
李二突然轉過頭看着李元興:“爲兄知道了,你當初爲何說要殺一個人。爲兄現在隻問一句,這是天測的推論,還是真實的。”
李元興在紙在畫了無數個平行的線條。
“這裏每一個線條代表着一個世界,就是三千大世界。每個線條的過程大同小異,小異隻是極小的差異,真正的大事件是絕對會相同的。臣弟在這個裏生活了二十年。”李元興在一條線上标了一個點。
“這是一千四百年後的世界。然後臣弟來到這裏。”
李元興這次畫的,卻不是在同一條線上,而是另換了一條線,用李元興給李二的解釋,就是從一個大世界,來到了另一個大世界。
“不過,臣弟以個人的力量,創造了一個新的大世界。”
李元興又畫了一條線,這一次,就是李元興那岔路理論了。然後那些平行線上,又多了一條線,在這條線上,李元興标了一個點:“這裏,就是現在的大唐。”
李二對着李元興的圖研究了好半天之後,說了一句:“也就是說,在其餘的線上,也還有一個大唐,也有一個爲兄。也有建成,也有元吉。”
“恩,比如這條線,建成與元吉成功了。”李元興随便指了一條線,胡說了一句。
是胡說,但按現在的時空理論,未嘗不是真實的。
“爲兄懂了,那麽你畫的最粗的這一條線,代表着什麽?”
最粗那一條,李元興愣了一下。那個隻是畫的第一條線,手勁用的大了些,所以顯得粗了些,這是一個巧合。但曆史難道不就是無數的巧合嗎?
借着這個巧合,李元興說道:“皇兄,這個三千大世界的核心線,可以說,就是最純淨的世界,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改變。其餘的線,全是依這條線誕生的,就是核心線。”
“五郎講的曆史,或者說未來,就是以這條線爲基準的嗎?”
“對!”李元興心說,這樣的解釋應該最合理。
李二懂了,用力的點了點頭:“五郎繼續。”
接下來,紀錄片到了大唐敗落,安史之亂,然後是無論的起義,到了整個大唐被**。
如果是之前李二看到這個,肯定會跳起來,此時李二隻說了一句話:“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皇兄不生氣嗎?”
“爲何要生氣,兒孫無能爲兄又有何辦法,強漢亦有滅亡之時,更何況我大唐!”李二倒顯得極爲鎮定,可李元興卻注意到李二在發抖。
五代十國,宋立國。
戰遼邦,抗金國。
“混帳趙構!”李二怒了,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天不滅宋,天無理!”
“世人皆……”李元興突然開口,卻被李二粗暴的打斷了:“五郎,這種混話你莫要在爲兄面前提及。這樣的忠臣名将,已經是位極人臣,沒有趙構小兒的暗中授議,誰敢有半點非議,莫問大唐天下,誰敢對藥師有半點猜忌不成!”
李元興隻能點點頭,他原本也是這樣認爲的。
隻是作爲臣子的,記錄曆史肯定不會把過錯推到皇帝頭上。
宋滅,元興。李二卻沒有提什麽天不滅宋之類的話,而是要求李元興将元史的部分重新放了三次。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李元興有些困,可李二還在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李元興也不好說結束,原本這些至少要分到三天時間裏,慢慢的給李二講一講的。
李二突然眼前一黑,撲通一下昏倒在地。
這可是吓壞了李元興,直接扯下電源線,抱起李二就往外跑,大喊着傳醫官。
秦王莊沒有醫官,隻有醫道精深的道門中人,在跑向側院道觀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趕過來的老道,幾針下去李二悠悠轉醒,一口濃痰吐出之後。李二突然放聲大哭,一邊對李元興大喊着:“毀我華夏傳承,毀我華夏傳承呀!”
“五郎,扶爲兄回去,扶爲兄回去。”
李元興讓李二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紀錄片,本意就是想從李二這裏得到幫助,想知道,大唐與現代的聯系是什麽,斷掉的紐帶是什麽。
可誰想到,李二竟然這麽激動。
“讓皇兄睡一覺。”李元興小聲對老道吩咐着。
老道用了針,用了藥包,李二很快就睡了過去。由侍從擡着回到了早就給李二準備好的屋子裏去了。
“殿下請安心,聖上是極悲而傷氣。幾副調養的藥就足已。”
“有勞!”李元興抱拳一禮。
李二被氣暈了,這可不是小事。要是放在長安城,百官都會湧入秦王莊的,這件事情需要有一個交待。但不是李元興需要交待什麽,而是需要一個理由。
高公公一臉緊張的躬身站在李元興身後。
“老高呀!”李元興輕呼一聲,他心中已經找到了替罪羊。
“請殿下吩咐!”高公公趕緊靠近了過來。
“承乾那裏,聽聞在不列巅有個什麽人讓承乾信奉上帝。本王以爲,三清上仙才是我等之信奉,對于承乾來說,太清道德天尊,既是仙長又是先祖。高公公以爲本王說的是否正确呢?”李元興的語氣極慢。
高公公卟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他倒是明白了爲什麽聖上生氣了。
這是有人要教皇子忘祖呀。
“老高呀,本王是說過,懷柔以異民,慎殺。但不代表本王不會殺人,這件事情傳下去吧。就說是本王的一些建議,皇兄怕是這幾曰都會有些心情不好,安排人送些調氣養神的藥材,皇嫂那裏先瞞一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