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已經是大唐最頂層的人了。
可他們的話,依然不能讓世家安心。爲什麽?
李元興不反對世家對自己有懷疑,也不介意世家對自己有敵意。甚至李元興都預示到自己的兒子将來會和相互殘殺,可李元興隻是想知道,世家爲什麽總是防着自己,自己連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顯露出來,世家卻倍加提防。
李二這時又說了一句:“五郎,讓世家之間有些争鬥吧!”
“皇兄,這個世家怎麽算?”李元興又把問題給扔回去了。
李二淡然一笑:“崔家、王家、長孫、韋家、蕭家自然都算是世家了,他們之間太過于混亂,依然象是一團散沙。”李二說到這裏之後,語氣一變:“看那三國演義,卻是比三國志有趣多了,英雄倍出的年代呀!”
“皇兄,随末唐初也是英雄倍出的年代!”
“吐番人的結盟,和親。五郎怎麽說?”李元興說話似是天馬行空一樣,剛剛那一句還沒有一個結果,又扯回吐番人了。
李元興連頭都沒有擡,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盟,應該是平等的。隻是臣弟不知道,吐番有何資格和我大唐平等。”
“依五郎的意思?”李二笑着問道。
“臣服!”李元興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所有的貴族。當然,還可以依臣弟的作法,因爲臣弟準備了許多個吐番的金蔓青!”
哈哈哈!李二爽朗的笑着,可這笑聲隻是從嘴裏發出,不是從心裏。
“五郎呀,爲兄眼中,吐番人遠不如高句麗人那樣好用,他們唯一值得與大唐談判的就是他們可以進攻大唐,而大唐沒有辦法進攻他們。”
“臣弟有一招,他們進攻的時候,唐軍主動讓出一個城來。然後留下後門,隻要他們進了城,住上幾天之後就可以輕易拿下,他們的戰力發揮不出三成來,離開他們的土地,隻要三天,他們就的身體就會出現不适應。”
“爲何?”李二對這個很有興趣。
李元興拿出一個杯子,空空的高腳玻璃杯:“皇兄,你已經知道空氣一說。就是我們周圍這看不見的氣,但氣的含量卻是不同的。有一種人體必須要吸入的氣體,在長安這一個杯子中,咱們需要的氣是十的話,在吐番這裏就隻有五,甚至是三。”
“這個爲兄知道,聽明月講過自然之術!”
“大唐的軍隊到了吐番,就如同每天隻能吃三成的的飯菜一樣,身體肯定會變弱。同樣的道理,吃多了也不好,吐番軍習慣了這個三,在十的地方就是三倍多的量,他們也會受不了的。那個時候再進攻,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可以一試,爲兄也需要打一打吐番人的威風了。”
李二有些興奮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李元興低下頭,沒有立即回答,他心中在思考着另一個問題。其實就是兩個字,搶劫!
過了好一會,李元興問李二:“皇兄,天下間已經沒有可以聯合的勢力的,接下來皇兄以爲如何?”
“五郎以爲如何?”李二笑着反問。
李二心中已經有數,可他卻想讓李元興親口說出來,因爲李元興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樣的作法。
“南洋人口不多,這些人根本就是天生的奴隸。接下來,蠻荒之地就是非洲,這裏有着巨大的資源,無論是金、銀、銅等貴金屬,甚至是木材,寶石。都數不清的數量,這些人是可以教化的。”
李二淡然一笑,示意李元興繼續。
“大食人,就是阿拉伯人。他們的宗教理念是,入教者不能退,想娶可能嫁,另一方也必須入教。而且他們狂熱,是典型的宗教狂熱主義者,爲了他們所謂的神,可以不惜一切。而大食人,也是我們大唐統一天下的第一個,也是最難的一關。”
“不臣服,就爲奴。不甘爲奴,就不要活着了。”李二的語氣,冰冷而殘忍。
李元興沒有接話,而是說道:“皇兄,歐洲現在就象是五胡亂華時期,而且更可怕。他們的統治者,不是皇帝,也不是國王,而是教宗。”
“不臣服,就爲奴,不甘爲奴,就不要活了。”李二又是這樣的一個理論。
“臣弟懂了,那麽接下來,臣弟準備扔骨頭給世家了。”
“什麽樣的骨頭?”
“一個讓世家敢挑戰天下的骨頭。但,他們更加的不敢反抗皇權。因爲骨頭是耀州制造的,更何況耀州還有更兇的武器,這些東西原本臣弟已經封存,現在想來,準備拿出來賣給世家了,隻要他們出的起錢币。”
李元興的語氣之中多了一份殘忍。
李二卻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他們出了足夠的錢币,消耗了許多武器。然後爲了得到更多的錢,他們就會對那些本不會臣服大唐的地方下手,然後得到更多的錢,再用錢買更多的武器,再然後就去搶更多的地方。”
“沒錯!”李元興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殘忍。
“那麽五郎,你打算怎麽和世家開口提到這些武器呢?”
李元興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殺意:“皇兄,吐番求和親之事,讓他們來和臣弟商量如何。臣弟保證會給大唐一個滿意的交待,自然也會給吐番一個非常滿意的交待。”
“好!”李二眯着眼睛,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臣弟告退!”李元興起身就準備離開,李二卻一把抓住李元興的手:“五郎,你有一句名言爲兄很喜歡。甯讓人人怕,莫讓人人愛。但五郎你說了,卻沒有作到。因爲你五郎不喜歡自己的手上粘血,所以他們不怕你。”
李元興用力一握拳頭:“皇兄,這次不會了。”
李二點了點頭:“很好,爲兄會下旨讓南美的銅礦開始工作,然後高句麗的鐵礦也全面開采。爲五郎你那塊骨頭加點料!”
“臣弟,告退!”李元興的語氣堅定了幾份。
回到秦王莊天已經全黑了,崔瑩瑩站在莊門外迎接着李元興,對于那三位王妃沒有跟着一起回來,她絲毫也不意外。
崔燕燕又懷孕的事情崔瑩瑩知道,所以她才親自迎了出來。
入了後院,崔瑩瑩帶着兩個侍女陪李元興一起沐浴,在浴室之中崔瑩瑩說道:“殿下,岚月、明月公主已經休息了,她們有些累了。讓瑩瑩向殿下請罪!”
“恩!”李元興隻是點了點頭。
崔瑩瑩又說道:“殿下不甘心嗎?”
“爲什麽這麽說?”李元興有些意外,崔瑩瑩竟然會這樣說,爲什麽?
“殿下,其實瑩瑩也不甘心。瑩瑩也夢想着嫁一個好人,然後相守一生,相夫教子。最初在秦王莊的時候,還沒有太多的感覺,怕是因爲那時還小吧。自從墨兒出生之後,瑩瑩也是不得以。”
李元興輕輕的将崔瑩瑩往懷裏攬了一攬,因爲這個時候李元興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了。
崔瑩瑩繼續說道:“瑩瑩如無根的浮萍。嫁出的女兒,娘家那邊自然不會管太多。可瑩瑩不同,因爲瑩瑩是秦王妃。從嫁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這種命運。瑩瑩隻是清河崔氏的一個棋子,家裏要的隻是一個名份罷了。”
李元興緊緊的閉着眼睛,對于他李元興來說,他何嘗沒有殘忍的把崔瑩瑩當一顆棋子呢。
崔瑩瑩卻沒有提李元興什麽。隻是說道:“在秦王莊,沒有親人!”
崔瑩瑩這句話刺痛了李元興。
“對不起!”李元興輕聲說道。
“不,不是殿下的錯。殿下和我們一樣,最初聖上賜婚之時也是一棵棋子。瑩瑩隻是鬥膽問一句,依殿下此時的心,如果沒有當初的賜婚,殿下會如何?”
好難回答的一個問題呀!李元興倒是沒有辦法立即作出回答。
“殿下,如果回答就給瑩瑩一句真話。”
“從我來大唐的那一天開始,如果按現在的心思而言的話,我誰也不想娶。如果真的可能重新來過……”李元興腦海之中閃過太多的記憶了,包括葉秋霜之死,包括李岚姗的出現,包括所有的一切。
就算用現在的心态來說,李元興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辦了。
崔瑩瑩卻在這時說了一句:“殿下,秦王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小貴族家的女兒都未必有資格進來。”
“啊!還是一夫一妻好!”
李元興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倒是真的驚到了崔瑩瑩,這樣的理論卻是崔瑩瑩怎麽也不會想到的,一夫一妻,可能嗎?
“罷了,實話實說吧。一樣會有鬥争,一樣會有陰謀。但卻不願意讓你們參與進來,你不甘心我知道。其實我何嘗沒有心痛的感覺,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說過一天算一天,沒有必要對未來的事情太過挂心。”
“是,瑩瑩知道了,用珍惜接下來的每一天!”
當晚有些瘋狂,不是李元興的瘋狂,而是崔瑩瑩的,甚至連她的侍女也在崔瑩瑩的安排之下顯得非常的瘋狂。李元興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崔瑩瑩就想在今夜,讓自己給她們三人中至少留下一個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