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有一座橋,曾經被認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後世的現代同樣在技術、資金、資源極匮乏的情況下花了八年時間完成。.
大唐這裏擁有後世最先進的資料集,也有最優秀的工匠。
而且李元興手握着海外無數可以不考慮後果榨取的資源,憑什麽建不起來。
純鋼筋水泥的大橋大唐已經有一座完工了,雖然不長,隻有短短的二百多米,眼下卻是在梁州那裏,成爲運輸線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橋梁,每天要經過小火車一百次,運輸石料達到數萬噸。
還有一座長度達到一千三百米的小浪底水壩、以及風淩渡大橋在建當中。
也就是大唐的工匠們已經将那些計劃消化,并且用到了實際當中。
“皇兄,不如加一條命令。新長安城牆部分的工程全部停建,所有的水泥、工匠全部調到江甯那裏去。一座長安城,再大再漂亮,也是展示着大唐皇家的富有。可一座橋代表着什麽,這在天下人眼中,是一個奇迹,而且僅這一座橋帶動的産業價值,不會低于每年五千萬貫!”
李元興再次建議着。
李二看着李元興,默默的點了點頭:“五郎說的是!”
高公公等人退了下去。
貞觀四年元月十八曰,大唐報、長安報等所有報紙頭條。同時通電全大唐所有的州縣,甚至電報了發到了麻六甲。
江甯長江大橋。
全長十裏,全寬三十五步,分爲上下兩層的巨型大橋。距離水面高度約爲十二丈,最高處,就是上面的公路橋距離水面達到了十九丈的高度。
大唐最巅峰的耀州鋼廠同時宣布,停止對外的一切供貨,将合同轉由周至鋼廠、鄭州鋼廠、以及河北道、河東道、遼東道二十多個鋼廠繼續執行。
大商中書令親自簽發文書。耀州鋼廠此次毀約并不是建返合同,一切爲大唐!
三萬噸神秘的特種精鋼。甚至沒有人知道耀州這鋼廠這一次生産的精鋼與普通的有什麽不同,唯一能讓大唐百姓知道的消息就是,整個大唐最好的鐵礦石、最好的煤,要優先運往耀州。
一座橋,值得嗎?
許多異邦的使節不理解,大唐連長安城都停建了,要不惜一切的建起一座橋嗎?
大唐皇帝,大唐秦王聯手發布的命令,而且又是原本天英閣有一半人支持的意見,當文書正式下達到各部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制止了。
吏部下文。着李春一等橋梁系大匠師領工部尚書銜,正三品。全面負責江甯長江大橋的修建,同時配書大唐中書令李靖簽發的命令,長江兩岸所有州縣,建橋之事李春有權調用一切力量。
看到報紙,在昆明池訓練中低等軍官的櫃爺而趕回了秦王莊。
“元興呀,這座橋爺爺知道。這是我們華夏的骨氣,當年……”
李元興頭一次打斷了櫃爺的話,臉上還着幾份嚴肅:“爺爺,我們華夏的骨氣何止這一座橋,大唐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的地标。其實這座橋再晚修三五年也無所謂,但我更需要一支注入整個大唐的興奮劑。”
櫃爺細細的分析了李元興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說的好!”
“古有秦國修鄭國渠,今有大唐修江甯橋。”李元興突然笑了。
櫃爺也笑了:“橋通車之時,就是對吐番開戰之時。”
爺孫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櫃爺在李元興肩膀上重重一拍:“幫爺爺再穩住一年,最後是兩年朝堂。然後再穩住南洋,最多兩年之後,那裏也是大唐的道、州、縣!”
“爺爺放心,他們在南洋吃到肉了自然會有貪心。但我不發話,誰也不敢造次。壓着他們,當真正把這規矩放開的時候,他們就象是餓了很久的狼,半年就能全面控制整個南洋。”李元興自信滿滿的說着。
櫃爺也笑了:“來自大唐本王、澳洲、還有九大港的聯手攻擊,半年時間你也太小看爺爺了,也太小看這些世家軍閥們的野心了。”
“什麽時候,給天竺些壓力呢?”李元興沒有再提南洋的事情。
“再過至少一年,大唐人還沒有真正嘗到殖民地的好處。”櫃爺給李元興建議着。
李元興正要說什麽,有人來報,說李春求見。
“李春,元興還是去見見吧,爺爺這裏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說一句,不惜代價,最多四年時間修成這座橋,實在不行你去把北美的金礦給挖了吧。”
“不用,澳洲的金礦也不少!”
櫃爺去休息了,李元興則在步行往前廳去,準備接見李春。
可前廳之中,身穿绯色官袍的李春卻跪伏在地上,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跪着,李元興沖着鄭和瞪了一下眼睛,鄭和吓壞了,趕緊解釋:“殿下,是李尚書要跪的,與奴無關呀!”
“下臣,萬死不辭!”李春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李元興沒有去扶李春。
“李春,什麽話也不要去講。本王給你準備了一個墓碑,拼上你的命,修好這座橋。橋頭之下必有七尺之地爲你埋骨,立碑!”
“下臣,萬死不辭!”
李春高聲喊着,用力的磕了三個頭,起身後退三步,又長身一禮:“下臣,告退!”
“李春,你還不老,别累死的那橋上。本王真心希望,你還會有一座更華麗的墓碑!”
李春再次一禮,退離。
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一切都在他那大禮之下就表明了他的決心。當年,隻是一個算是優秀的工匠,修建了一座值得自己驕傲的石橋。然後成爲奴隸,作奴隸李春不在乎,可他卻沒有機會再接觸到一生最癡迷的橋。
全長十裏!誰敢想,誰能想像到還有這麽一座橋能夠出現在長江上。
大唐敢,大唐能,修橋主事之人李春信心十足。
大唐工部尚書,閻立德與其弟閻立本,在最初相争是不是修到華亭的時候,就在武曌的幫助下在完成一副畫作。一副長到四丈,高五尺的長卷。兩兄弟之外,又調用了十名優秀的畫師在着色,細節補充上打下手。
長安城,朱雀門的城牆上,挂起了一副畫。
江甯長江大橋!
整個長安城對這橋的讨論停下了,換來的卻是沉默。頭一次長安的百姓對這橋有了一個最直觀的認知,這不是橋,這是奇迹。
吏部新任尚書,長安柳家柳沖沖,穿着便服站在百姓當中,也和百姓一樣的震驚。
“感覺如何?”王及善站了柳沖沖的身旁。
“王公,前隋修運河,消耗了也不過幾百萬貫,那麽多年下來,就算加上奢侈的浪費,以及遠征高句麗,也沒有說超過一千萬貫的。卻是将前隋的國力消耗個淨光,然後就有許多人造反,然後就滅國了。””
柳沖沖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也不緊張。
大唐已經不會因爲某種言論就治人罪了,隻是說的話是有曆有據的,就不論罪。
王及善聽到這話,微笑着點了點頭:“是呀,前隋就是過多的消耗國力!”
“長益鐵路的消耗,已經不比那運河的總消耗少了。那一座橋,某都不敢去算會花多少錢币了,五百萬貫不知道夠不夠用?”柳沖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王及善卻是大笑:“區區五百萬貫罷了!”
“五百萬貫,還區區,還罷了?”柳沖沖吃驚的盯着王及善。
大唐的稅收有多少,他是知道的,這五百萬貫差不多就是大唐國庫總收入七分之一了。大唐現在的國庫收入縱然是大力發展工業,也不過是三千四百萬貫左右。而且要花錢的可不止一座橋。要花錢的地方數都數不清。
五百萬貫,差不多就是後世二百億的購買力。
但大唐這裏,無論是運輸,還是鋼鐵生産,以及水泥等工業品的實際造價卻是遠高于後世的。要知道原本的南京長江大橋的造價是二點八億,那個年代的二點八億差不多可以相當于李元興穿越之時的一百二百億了。
可以說,這是一筆巨資呀。
王及善輕聲說道:“柳尚書,某建議你趕緊上表,申請給你戶部搶五十名算學精英。否則你會忙不過來。因爲收錢多,而忙不過來。”
“請王老指教?”柳沖沖進入高層時間太短,所以姿态很低。
“你這個官,當得不好呀。”王及善開了一句玩笑後,倒是嚴肅了許多:“也罷,等你今年三月入選天英閣之後,你會知道的更多。大唐實際的收入,比你想像之中的多。而且今年,僅是南洋的稅收,某估算,不會低于一千萬貫。”
嘶……柳沖沖的倒吸一口涼氣,縱然他已經正式成爲戶部尚書快兩個月了,可還沒有真正接觸到戶部深層的東西,依然還是在慢慢的熟悉工作當中。
“兩位尚書,兵部剛剛遞了表章。要加修一條鐵路!”有個身穿四品官服的人過來很直接的把消息告訴了兩人:“候尚書要修一條幽州到廣州的鐵路。”
“候瘋子,不是三天前才遞上長安到蘭州的鐵路申請。幽州……,廣州……。”王及善的驚呼驚動了許多人,而王及善卻快速的往皇宮奔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