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套房主卧的床很大,許诩把自己攤開了,也隻占據一小半。側頭看着窗外繁華璀璨的夜景,她莫名有點心緒不甯。

一開始以爲是因爲換了環境,閉着眼躺了會兒,才發覺是餓的慌。看看手表,五點多吃的飛機餐,現在十一點。她忍了一會兒,發覺忍不住,幹脆起身下床。

季白看了會兒晚間新聞,剛打算睡,就聽到走道裏輕盈的腳步聲。

打開房門,就見一個穿着白色睡袍的小小身影,慢慢從過道晃進了餐廳。季白有點訝異,他以爲她的睡衣會是小熊碎花之類的,沒想到是大開領束腰的成熟女人的範兒。不過……季白笑了,那睡袍明顯太長太大,套在她身上,倒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其實,許诩挑選睡衣的理由很簡單二十四歲的女人,當然穿女人款。

季白走向餐廳,遠遠便聞到披薩香味,腹中饑餓感也被叫醒。隻見光潔的餐桌前,許诩單手捧着下巴,慢條斯理的在吃。綢緞睡袍順着纖細的曲線,從脖子一直垂落到纖細如玉的腳踝,倒顯出幾分平時沒有的娟秀氣質。一隻拖鞋掉在地上,她也不在意,光着腳還輕輕的晃悠着。

看到季白,她倒不驚訝,低頭把拖鞋穿好,然後問:“你要嗎?”

季白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才發覺她連宵夜都是很滋潤的。一小塊披薩、一小盤水果,還有杯牛奶,精緻又開胃的樣子。想必以她的體格,也不用擔心長胖。

許诩把一塊披薩放進微波爐,然後站在流理台前給季白切水果。其實平時要她這麽耐心伺候人是很難的,不過今晚對季白的尊敬更深一層,給他做頓宵夜還挺有幹勁。她性格簡單,因爲尊敬,也生出幾分親近之心,一邊切一邊想,以後應該改口,都叫他師父。

流理台正對餐桌,許诩低頭切得專注,季白單臂搭在身旁空蕩蕩的椅背上,另一隻手玩着打火機,也看得專注。

也許是深夜孤男寡女,季白看着她那細細軟軟的發絲,垂落在白皙的額頭耳邊,莫名就覺得心有點癢有點燥。這感覺,跟她早前叫他“三哥”時是一樣的。還有這件熟女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雪膩的肌膚,跟他面前這杯牛奶似的。

季白的夜宵後做好,兩人卻是同時吃完。季白拿起盤子剛要收拾,許诩站起來:“師父,我來。”

季白看她一眼。

許诩當然明白這一眼什麽意思,想了一下,卻想不出更有技巧的措辭,于是直接表明意圖:“師父,我以後會更尊敬你,更用心跟你學。”

季白看着她微紅的臉頰:“……好。”

他人高馬大,坐在原地不動,許诩自然而然彎腰收拾,身體就隔得極近在季白面前晃着。其實她的睡衣很寬松,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正是那松松垮垮的起伏,讓季白忽的想起許多天前,那殘留指端的異常柔軟飽滿的感覺。

當時一笑而過,現在再回味,那手感,非常好。

季白已經不是毛頭小子。這晚回房間後,他站在窗前,看着京城靜美悠遠的夜色前,想着許诩。

最近總是注意到她,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隻要她出現,目光就會落到她身上。看着她的短發也順眼,細胳膊細腿也順眼,執拗的表情也挺順眼。

她沒有帶給他太激烈的感覺,事實上也許性格和職業原因,他也從沒對女孩有過那種感覺。但跟她相處,讓他感覺到一種清新的舒服。

她跟他預想的伴侶也不一樣。他原以爲,将近三十的自己,也許會對更成熟更知性的女人動心。而她穿着非常熟女的睡衣,也像懵懂的孩子,他覺得也挺好。

季白很清楚,他不想玩,不想随便嘗試。他也沒有那個火星時間。他的女朋友,就得當成老婆培養。

回味了半天,他的結論是,等忙完手頭的案子,就進一步确認和加深對她的心意。

然後就全力追到手。

至于兩人的同事關系、上下級關系,師徒關系……那不是有利條件嗎?

第二天六點不到,許诩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敲門。她還以爲有緊急情況,鞋都沒穿跑過去。

一開門,看到季白穿着運動服,高大颀長的身子靠在門框旁,低頭看着她:“換衣服,跑步。”

許诩疑惑:葉梓夕案發後,兩人就沒晨練了。

“爲什麽?”她問,“不是要忙案子嗎?”

季白淡道:“業精于荒于嬉。越是緊張階段,越要保持強健體魄。”說完轉身,走向客廳等她。

“哦。”許诩了然昨天那個浪子已經恢複常态了。

清晨的酒店花園,郁郁蔥蔥、人迹稀少。跑了一陣,許诩覺得奇怪從來跑得無影無蹤的季白,今天跑一小段,就停下或者減速等她,又跟她并肩跑一段。

他第三次停下來等她的時候,許诩開口:“你今天爲什麽放慢速度等我?”

季白一臉自然:“這裏環境陌生,容易迷路。”

許诩明白了,看着他在晨光裏英俊深邃的臉龐,有點感激的答:“謝謝。不過,你不用管我。我看過地圖,不可能迷路。”

季白轉頭朝她淡淡微笑:“那就好。我沒看地圖,我們一起跑。”

許诩:“哦。”

一起跑了步,又一起吃了早餐,回到房間洗了澡,又一起看了會兒早間新聞,舒航才按時來摁門鈴了。

抵達北京前,季白已經聯系當地警方,取得了H大當年的學生名錄。交叉對比後,找出一百多人在霖市工作,但基本都排除了嫌疑。不過,這隻是第一步。

這天上午的工作重點,是走訪當年葉梓夕的老師、關系密切的同學。而這位神秘情人,是否與葉梓夕的死有關,他們不能确定。但是也不想漏過任何線索。

因爲舒航提前跟幾個朋友打了招呼,季白又是爲查案而來,學院方面十分配合。隻是查了一上午,一無所獲雖然老師和留校學生,都對當年漂亮又出色的葉梓夕印象深刻,但都沒聽說她交過男朋友。

中飯時間,許诩跟季白說我定外賣了?季白正要說好,舒航适時打電話進來,說替他們定了學校邊上一家飯店的情侶雅座。季白淡淡對他答“好”,轉頭告訴許诩不用訂外賣,出去吃個便餐。

下午的時候,終于有了進展。

他們了解到一個叫田甜的女人,是當年葉梓夕的好朋友,現在也在北京。電話聯系之後,她失聲痛哭。平複之後,她哽咽着說:“警官,我們見面談吧。”

她的态度,令季白和許诩相信,即将找出答案。

一個小時後,田甜就到了H大,向他們講述了那段往事。

原來葉梓夕讀研一的時候,跟一個外地的男人有了段戀情。但她感情方面比較低調,除了閨中密友,知道的人很少。

“那是六七年前。”田甜回憶說,“梓夕當時,很愛那個男人。他比梓夕小,當時應該本科還沒畢業,跑北京也跑得勤,經常通宵火車過來。他一來,梓夕就幾天不回來。寒暑假兩人就在校外租房子,一連幾個月黏在一起……”

她說得動情,季白和許诩亦沉默傾聽。

“後來……”田甜低聲說,“梓夕懷孕了,當然最後做掉了。當時雖然難過,但是她又很開心的說,男的向她求婚了,說一畢業就娶她。可不知道怎麽回事,過了幾個月,兩人突然分手了。那段時間,梓夕很消沉。那麽相愛的兩個人……”

“他是哪裏人?叫什麽名字?”季白沉聲問。

“霖市人,叫……”田甜想了想,“我家裏好像有他們的照片。我住得不遠,現在可以去取。”

許诩微微一怔,昨晚那種心緒不甯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似乎有什麽重要線索,被她遺漏了。

季白點點頭,轉頭看許诩臉色似乎比平時要更蒼白一點,手自然而然輕輕搭上她的肩頭,低聲問:“怎麽了?”

許诩沒注意到他多餘的動作,低聲答:“沒事,我剛才在想事情。”

這模樣讓季白想起,昨晚她乖乖巧巧給他切水果的樣子,還有微紅着臉叫師父的樣子,淡淡一笑說:“我跟她去取照片,你休息一會兒。”不等許诩拒絕,已經跟田甜走了。

拿到照片的時候,季白有片刻的出神。

照片上,清俊白皙的男人,低頭吻着女人的脖子,神色專注又癡迷;女人飄揚的長發,燦爛的笑靥,如怒放的花朵,幸福肆意。

他見過這個男人,也知道他是誰。

季白離開的這段時間,許诩站在H大臨時辦公室的窗前,看着碧綠優美的校園,想:六年前她在做什麽?高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身後響起沉穩熟悉的腳步聲,許诩轉頭,對上季白若有所思的雙眼。

她的不安和懷疑終于得到證實,因爲季白把照片遞給她。

“是許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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