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随之尴尬的點了點頭。她拿出兩根短棍,短棍紅身,兩頭爲金色,那金色的兩端都是鎏金了的,上面有雲紋,雲紋層層而上,隐約可見幾個内斂的燙金字。武器雖是特别,但我知道兵器這東西再精緻也是冷血的,所以對其并沒有多大的歡喜。
寶财見着給我的兵器,笑着對我說道:“公子爺,感情你的兵器是金箍棒折了兩段的。”
聽寶财一說,這才恍然發現陳天赒給我準備的兵器特别像金箍棒,在桑魚将兩特别的棍子交予我手的時候,我粗略看了一眼,擡頭問她道:“這叫什麽?”
“破魂雙英……”一邊的綠竹盈盈而道:“公子别看它們并不鋒芒,卻是誅殺邪物的利器。”話音剛落,她從我手中取過破魂雙英,“破魂雙英的石料名爲黑英,其比鐵硬,這黑英傳說是上古時期,一位神人修煉時,由他盤膝而坐的地方取來的石頭。它的特别處在于它是由九陰.門打造,九陰.門制造兵器享譽于各大貴族富甲之間,算是名滿天下,但事實上九陰.門最厲害的是制造暗器,這破魂雙英就是一種特别的暗器。你瞧……”她走近我身邊,一陣淡淡的幽香缭繞于鼻尖,令人心醉。
“在破魂雙陰的紅軀和兩邊金色銜接的地方,有一個小環,此金色小環可以轉動,一轉動。”語畢,纖長的手指輕輕一轉,一根黑色的東西像是靈蛇般蹿了出來,纏在了亭柱上,站在寶财肩膀上的火猴見此,吓得驚叫了一聲。
綠竹見此,婉然看着火猴,安撫道:“小東西,你别怕啊,這個不是用來捆你的,是用來捆那些死僵的。”她語調如冬日陽光,聽得人心陣陣發暖,吓到的小火猴張着的大眼睛也慢慢平靜。
“封公子,這是捆屍索,在你遇到危難的時候,不妨轉動這上面的圓環,捆屍索雖然不緻命,但是能保你脫身。”
“我這聽着怎麽像章魚自斷腿跑路啊,不過這兵器不錯啊。”寶财在一旁取笑,我推了他一把,他才閉上嘴。
綠竹淡然一笑,繼續講下去,道:“破魂雙英爲一陰一陽,陰者裏面存着捆屍索,另外一個陽者裏面則藏着銀針。同樣你轉動圓環,就會有無數銀針射出,銀針上面沾染了麻痹人的毒草汁,主要針對人,對已死之人無用,所以若是公子遇到了惡人,便可用這銀針對付。”語畢,将破魂雙陰又交予我手中,我掂量着這兩根棍子,内心澎湃,雖然和陳天赒隻是掘了一次墓,他卻是有心如此,怎能教人不感動?
八堅得到的是精小的弩,桑魚介紹:“此爲五箭發的連弩,原本的主人你也認識,是秋月的。”說到秋月的時候,桑魚音調略爲傷感,而我們的心裏也着實不好受,她停了停,道:“此弩叫‘誅邪’,箭由雷擊桃木打造,對付邪物一擊誅殺。”她擡眼,漆黑如墨的眼睛對向八堅:“陳掌事說你眼力、耳力驚人,這樣的遠程裝備最适合你不過。”
八堅興緻沖沖接過弩,笑意迸生道:“俺是不喜歡舞刀弄槍,就喜歡箭弩之類的武器。”
“那我的是什麽?”寶财看我們都得了各自的利器,早已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此時他張着那張小眼,眼裏滿是期待。
“你的?”桑魚譏刺一笑,瞧了寶财一眼,旋即從大漢所托的盤中拿來一件金絲所編織而成的馬甲,“這是金絲軟甲,陳掌事說你功夫欠佳,但腦子還算聰明,在隊伍之中,保住性命才是要緊。”
“金絲?純金嗎?”有值錢的東西在眼前,寶财對桑魚的語氣不以爲意,他興奮地瞪着那雙小眼,迫不及待地走到大漢面前,就好像是豬八戒看到美妖精似的,歡喜道:“陳掌事真是了解我,這玩意不僅可以防身,還……還……”他激動不已伸出手,綠竹見此,忙喊道:“劉公子等等啊!”然則,她的話已來不及阻止寶财了,隻聽“哎喲”一聲,寶财噘着嘴,面容扭曲地捂着食指。
“啊……剛才忘記說了。”桑魚似乎想起了什麽:“這金絲軟甲上有非常小的倒鈎,不僅可以讓使用者免遭傷害,還能讓對其施加危難之人予以還擊。”桑魚不緊不慢的幽幽說着,眼裏滿是陰謀得逞的笑意。
寶财痛苦按着手指,罵道:“你這心狠的丫頭,你!你剛才怎麽不說,非得我去碰了才說。”
桑魚攤了攤手,模樣俏皮道:“本姑娘這不是讓你吃點教訓,别見錢眼開,要知道在墓穴裏,見錢眼開是大忌。”
“你……你……”寶财氣得差點吐血,綠竹在一旁忙打圓場道:“哎呀,姐姐,你能不能不使壞了。”語畢,着急地拿出一根手絹給寶财受傷的手指包紮起來,寶财見此,原本痛楚的臉一下子木住了,這家夥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沒遭過這等優厚待遇,而且是那麽個絕世美女。他一臉陶醉的沉浸在溫柔鄉中,在一旁把弄着“雷音小錘”的陳醰見此,不樂意了,他一把拽開花癡看着綠竹的寶财,随之嬉皮笑臉的對綠竹道:“綠竹姑娘,這麽點小傷,這衰猴子沒大礙的。”說着,回過身,一把奪走了寶财包着的手絹還給綠竹。
寶财剛得到美人眷顧,見被陳醰打擾,一臉委屈道:“誰說的,你看都流血了!”他像個孩子似的示意着,我着實被這兩人愛鬥的性格弄得無語,于是扯開話題,對桑魚道:“桑姑娘,那竹逸的是什麽?”
桑魚回過身,取過一柄寶劍道:“對于張公子來說,法器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但是有,便是如虎添翼,這法器陳掌事說張公子應該知道。”
她将寶劍遞給小道士,小道士波瀾不驚的眼中劃過一絲意外:“是淩霄,所有道者夢寐已求的靈劍,據說它由女娲娘娘鍛造,能夠斬妖除魔,非比尋常。”說話之間,他抽出寶劍,隻聽清亮的一聲“嚓,”一道清潋如寒冰的光芒劃過眼簾,它的劍柄上雕飾了一幅幅星宿圖,神秘古老,而尖銳鋒利的刀刃如晨光浸染的霜雪,顯示出它遺世而獨立的冷冽姿态。
這劍和小道士本身的氣質十分相符,陳天赒用心良苦,小道士默然對桑魚道:“勞姑娘替在下感謝陳掌事。”
桑魚擡起那雙流光微動的妩媚雙眼,道:“呵,要去自己去,本姑娘可沒那閑工夫,要不是這次我三姐妹被指派和你們一起去掘墓,你們有什麽上好的掘墓兵器,本姑娘才不管呢。好了,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走了!”
她回過身,潇灑揮了揮手,綠竹見此,急急沖我們欠了個身,跟于她後頭,逶迤而去。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衆人呆立在原地,我結巴道:“剛才……剛才那混世魔王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去掘墓嗎?”
八堅道:“和三個女的?”
寶财道:“她是那麽說的,她們家三姐妹,也就是說……綠竹也去。”寶财的聲調從不可思議變得有點興奮。
陳醰毫不隐藏自己的喜悅,喃喃自語道:“特娘的……終于有機會和綠竹朝夕相處了,指不定,我還能幹一些英雄救美的事情來感動她。”
小道士年紀輕輕,但六根早已清淨了,對于女子軍團的加入,他毫無興趣,這不,他轉過身,淡淡道:“困了,我先回屋休息了。”認識他之後,我知道他特别愛睡,一般除了早上練武的時間,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睡覺。見他離去,我怕是不想和陳醰睡覺的寶财又要來蹭床,于是飛速跟上他的腳步,關上了屋舍的門,留着寶财在外頭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