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寄生靈

我們之中,寶财最怕那種未知的東西,他蜷着身子,驚惶地望着那羊皮卷,仿佛那裏面有險惡的東西即将呼之欲出。不要說他情緒随着那羊皮卷裏的文字異常,就連膽大的陳醰此時臉色也有點發白,按以往他的性子來說,别說是字,真有惡鬼在他面前遊蕩,他也不會害怕,而現在,顯然這羊皮卷裏未解開的謎團,讓他也在迷霧中失了方向。

“那這寫東西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喃喃,或許是因爲未知,身體莫名打了個冷戰,脖子處也有種風吹過的,癢癢的怪異感覺。

陳醰皺着眉頭,挨近我道:“流子,你再看看,有沒有别的指示。”

我随意撓了下脖子,點頭,正反又仔細看了一遍羊皮卷,沒有再多的信息,這便是全部了,我欲哭無淚,放下手中的羊皮卷,道:“這……這探消息的人實在太走心了吧,就一段瘋話,還有那麽四個字,難道真要像竹逸所說,我們要先揭開了謎團才能找到古墓麽?我們又不是包公。”

八堅也不滿道:“就是,什麽都沒有,俺都懷疑這探子就是根據‘仙島有墓’四個字來下任務的,至于其他的信息,估計他也一概不知。”

“那不是拿我們玩呢麽!就這麽點信息打發我們去掘墓了,太敷衍了吧。這好像我問人茅坑在哪裏,那人給我往着南面随便一指一樣。”寶财抱怨。

“你這比喻的,你要上茅坑,弄得特娘誰還有義務給你帶到門口似的,那不是莫名染着一身屎臭味嗎?”老醰白了寶财一眼,随之轉過頭,一本正經對我們道:“哥幾個也先别激動,這麽說,上次我和初八在柳四娘的地盤見過那些探子,其中一個探子叫‘靈眼馬奇’,他和我說,摸金門的探子都會給掘墓去的夥伴探來消息,有些消息很完全,有些消息就可能隻有隻字片語,雖說信息不得完善,但卻也是那些探子盡了最大的努力。馬奇說,如果所探來的消息不多,那後續就要靠掘墓人自己去順藤摸瓜了。想的明白點,這樣也好,至少我們一套掘墓的流程走下來,熟練了業務,也可以确切知道我們要去的古墓,裏面的主人到底有怎樣的故事了,所謂對症下藥,上次在楚公主的墓,你們不就吃了未知的虧嗎?”

這會兒,悶不吭聲的小道士也道:“陳兄所言,在下也略知,摸金門的探子獲取消息的本事在掘墓界是數一數二的,别看就那麽點内容,實際上已有很多消息了……”

“消息?在哪裏?”寶财怨念滿滿:“難道和武俠小說裏面一樣,還能是什麽無字天書,用水或者火就能看出點别的内容?”

小道士不以爲意,伸出手,指着粗布,淡淡道:“你們看,上面寫着頭頂水草,長發裏面冒水,仙島……這些都和水有關,而我們要去的地方很明确,在琅琊國水門村……還是水……它們顯然是相關的。如果我們到了水門村找當地人打聽,可能就能解開粗布上的謎團,從而到達絹帛上的仙島。”

聽小道士一說,衆人醍醐灌頂。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探子給了我們地址,還黏了兩塊布,那不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串聯在一塊的麽,隻要我們按照探子給的方位摸索下去,就能解開這兩塊布上面寫着的内容的原委,然後找到古墓。

就在我這般想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我實實在在打了個寒噤,而寶财和陳醰同時打了個噴嚏,噴嚏打在咳嗽的小八臉上,小八正要埋怨,小道士這會兒神情緊張地将我手上拿着的羊皮卷打在了地上。

事情來得突然,我一臉茫然地看着地上靜默無聲躺着的陳腐粗布和絹帛,随之擡頭望向小道士,陳醰哆嗦着,聲調抖動着問小道士道:“小天師,你這是幹嘛?”

小道士一臉肅然道:“這粗布和絹帛不對勁!”

“什麽?”衆人不及反應,一陣糊塗。

“你們适才沒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從耳邊吹過?”小道士提醒我們。

他這一說,我恍然回神,背脊瞬間發涼,忙是擔憂道:“有!怎麽……怎麽回事?”雖說現已值深秋,但還沒有很晚,也沒有風,也不知這莫名的一陣冷風從何而來。

陳醰反應過來,道:“好像是不對勁啊,剛才那風怎麽還自帶滲入骨頭的效果,吹過一陣,我現在渾身冷得要命……”他越說聲調越抖:“還有,從剛才念這些字開始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有種精氣神剝離的感覺。”

聽陳醰微微喘着粗氣,我才意識到自己身體不适以及陳醰臉色白的原因不隻是巧合,而是有東西作祟。我将目光對向地面,此時,那東西好像有生命般在跳動。對此我們驚惶不已,寶财更是瞪大眼睛,慌張叫道:“搞什麽鬼,那玩意怎麽好像是被拔毛剝皮的鹌鹑在油鍋裏,跳得那麽厲害!”

陳醰喊道:“鬼知道,我看這東西邪得很,拿火一把燒了吧!”說着就要去取桌上的燭燈。

小道士忙制止道:“這個沒用。”語畢,兀自跑回屋裏,取出一個小瓶,随之在粗布和絹帛上撒下一層桃木粉,粉末剛接觸到羊皮卷,上面的布竟像是人臉皮被割開了一般,湧出一股一股的黑紅色鮮血,那鮮血蔓延開來,我和寶财驚惶之中,快速将腿擡起,小八驚喊道:“這是怎麽了?”

小道士眸色一凜,迅速掏出兩張符箓,快速放于那血水之上,一時之間,血水竟然燃燒起來,那火焰在瞬間變成了慘綠色,與此同時,隻聽兩聲尖嘯,像是夜晚野貓的嘶鳴,那慘叫來源于火中,仿似火裏有什麽妖異之物正被正氣所噬,痛苦不堪。

衆人吓得面無人色,皆是震驚地屏着氣息,直到那團奇怪的火焰和慘叫聲消逝,小道士才松了口氣,徐徐道:“這粗布和絹帛上的血迹都是寫這些文字的主人的,他們死的很倉促。”

“你發現了什麽?”在古代待了許久,我知道像小道士這樣的半仙能看到我們普通人所看不到的靈異東西。

小道士眉頭輕蹙,正色道:“寄生靈。”

“寄生靈?你是說,寄在物品上不得解脫的魂魄?”小八張着吃驚的大眼。

我們現代三人組在科學時代混迹,自是不知道什麽寄生靈,我呆呆問道:“何爲寄生靈?”

小八側過臉,道:“呀哈,公子爺,你連寄生靈都不知道,在俺家鄉,連黃毛小孩都知道何爲寄生靈。”他說着,雙眼如兩口幽深的枯井:“就是鬼……”說到鬼字時,他眼睛微眯,瞧了眼臉色驟變的寶财。

黑暗包裹身體,似有無名的白氣在身邊缭繞,不遠處的松柏張牙舞爪,仿佛扭曲的邪物形體,令人浮想聯翩。

小八的“鬼”字剛落幕,衆人臉上的表情驟然凝滞,許久,陳醰回過神,呸了一聲,拍了他一腦門道:“臭小子,裝什麽神,弄什麽鬼,你說的這種東西,爺爺也不是沒見過。”

“可不一樣了。”小八神氣地看了陳醰一眼。

陳醰正要嗆口,寶财一臉不耐煩地拉住他道:“死胖子,你老插什麽嘴,你就不能讓小八把話說完?”言畢,示意小八繼續,小八神秘兮兮道:“你們聽過畫中仙沒有?”

我搖了搖頭,陳醰在一旁不服氣地嘀咕道:“畫中仙?呵,不止聽過,也見過,王祖賢演的。”

“王祖賢是誰?”小八被打斷,疑問深深的看着陳醰,陳醰瞥了小八一眼,道:“哎呀,八九十年代我的女神,說了你也不認識,你繼續。”

小八聽此,也不再作理會,聲調低沉的繼續道:“所謂畫中仙,說是一些作惡多端的人死後,魂魄在野地裏遊蕩,不得于陰曹地府投胎,俗稱‘孤魂野鬼’,這種孤魂野鬼陰毒無比,害人不淺,後有許多能人異士爲對付這種野鬼就将他們封在某種容器中,這畫就是其中一個,也有的被封在瓶子,瓦罐之中的。”說着,将目光投向小道士,似是在等待他的認可,小道士默認了他的話,小八見此,繼續說了下去:“但是這種惡鬼很邪,封在容器中雖能制約他,卻是不能将他完全滅除,俺們剛才感受到的陰風估計是這群惡鬼感受到了陽氣,所以在封印的粗布和絹帛中興奮起來,虧在半仙及時相救,否則估計俺們就得受難了。”

“還……還有這種事情?”我驚訝于隻能在神鬼怪談的圖書裏面才能看到的志怪内容,“那麽按照這個說法,竹逸說的粗布和絹帛裏面被封印的人就是寫這些文字的人,也就是說,他們生前一定是作惡多端,所以被什麽能人封在裏面了,是這個解釋麽?”

“如果傳說是真的,那該是拉。”八堅回答。

小道士道:“這并非傳說,我曾遇到過如斯情況,按照那文字記錄的,顯然粗布上記述下文字的人一定做了什麽虧心之事,而這事定然和墓穴有關。”

小道士說的異常堅定,我吞了口唾沫,雖然此時此刻,這件事情聽得有點怪異,但不知爲何卻隐隐有迸發出一種想抽絲剝繭,慢慢深入,揭開真相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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