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且圖的下半身一絲不挂時,有一層濃重的黑暗籠罩在他的頭頂,那黑暗有絕對壓迫人的氣勢。
厲且圖趴在少女身上,驚惶地回頭。谷修面無表情地盯着他,臉上布着沉郁的陰霾,因爲他看到了那樓蘭少女的外衣已經被扯開了,露出了一半的酥胸,這讓他想到了很多,這輩子他最痛恨的就是玷污女人的男人!
厲且圖看谷修無聲無息站在自己後面,吓了一跳,他撿起地上自己丢的褲子,遮住自己的羞愧處,随之識相站起身,把貌美少女讓給谷修,然而谷修呆立不動,他冷冷道:“你知道這輩子我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麽嗎?”他的聲音很低沉,沉得令人發寒。
厲且圖隐隐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已經晚了,谷修的匕首一下子刺入了他的肚腹,在血汨汨而出的時候,谷修又将鑽到人皮肉裏的刀往邊上猛得一拉,鋒利的匕首使得厲且圖的傷口擴大,他肚腹裏面的腸髒一瞬間跌了出來,他跪下身,血和腸髒噴濺在了樓蘭少女的小腿上,樓蘭少女驚慌向後一縮,滿眼的驚懼。
“爲……爲什麽?”厲且圖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谷修會對自己人動手。
谷修撿起他的褲帶子,靜靜擦拭掉匕首上的血,随而一字一句,冷冽如冰道:“因爲我最讨厭像你這樣醜陋的男人去玷污花一般的女人,我會覺得惡心。”
戴澤就在谷修的身後,他看到了這一幕,捂着嘴。谷修知道他在,也不忌諱,幽幽道:“就當這個肮髒的人從沒存在過,另外,把這朵樓蘭小花帶到外面,這地方太黑了,會将她的純潔掩蓋的,要對付她也要明着來,不能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戴澤到此,原也是因爲他早就看不慣厲且圖那種悶在心裏的淫邪,曾經在四下無人時,厲且圖也對他說過一些難以啓齒的話,所以對于那樓蘭姑娘,戴澤出于同情追了過來,卻沒想谷修先行他一步,保住了樓蘭少女的純潔,隻是聽谷修話裏的意思,人不能玷污,但懲罰還是要的。
戴澤雖不想傷害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但想到長生以及其他同僚的慘死,他狠了狠心,将樓蘭少女重新帶到了外面。
外面充斥着哭聲,慘叫聲,憤怒的謾罵聲,有樓蘭青年掙紮着起身,撞開漢軍,想救那些被虐的樓蘭女人,可是他們的力量微不足道,就好像渺小的蝼蟻欲要颠覆人類。
他們鬥篷之下的衣衫已經被撕扯的破敗不堪,因爲被毆打,很多人的衣衫上都開滿了一朵朵血紅色的花。年紀大點的樓蘭人受不了那樣的刺激,倒在地上抽搐着,看是離死亡沒有多遠了。而被戴澤剛剛帶到盛宴中心的樓蘭少女,她的嘴唇在剛才被厲且圖粗暴地撕裂開,原本漂亮、飽滿的嘴唇像是蔫了的花瓣,耷拉在一邊,裏面有血隐隐而出。
陰慘的死亡氣息彌漫在一片蕭條的金黃之中,畫面混亂的不像話,就隻有谷修非常鎮靜地坐回了安歸和索皮邊上。二人似乎已經叫得沒力氣了,隻有嘴會發出簡單的哼唧聲,谷修嘴角蕩起一絲笑容,就在他貌似全神貫注于眼前的狂虐現場時,有條高大的人影帶着血腥味從地上蹿了起來,撞向他,而另外一條矮小的身影手裏拿着明晃晃的一把彎刀,他像是一隻猴子似的撲向谷修,打算一擊制勝,可是邪靈早就有了察覺,他的敏銳度源于無數仇家對他進行的暗殺,他早就習慣了,隻要那些仇家一有風吹草動,他獵狗般的鼻子就能嗅到空氣中危險的味道。
他不慌不忙地避開安歸,舉起殺豬刀,鈍面迎着索皮的彎刀,索皮因爲中了毒粉,身上的力氣幾乎被剝奪光了,他殘喘的力氣,原本和谷修打算魚死網破的力氣在邪靈面前不堪一擊,彎刀被打了開去,所有的希望破滅了!
安歸和索皮被谷修打翻,苟延殘喘地趴在地上,谷修笑着,得意道:“怎麽樣?現在是不是筋疲力盡?就好像爬了幾座高山似的?”
“你們不知道吧……中了我的‘肌無散’,一旦起了壞心,做了些多餘的動作,渾身的力氣就會被剝奪光,最後就好像是被抽筋扒皮了似的,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趴着。”說着,他眸色一變,惡狠狠拽住索皮的衣襟,道:“你的心可真狠,你看看你自己的族人,他們都成那樣了,你們卻還是無動于衷,我真的好奇,你所知的墓穴裏面到底有什麽,值得你這樣堅守?”
索皮虛弱地擡眼看着谷修,他有氣無力地反唇相譏道:“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将會是個折磨你到死的秘密,你一輩子無法解開,一輩子隻能盲目追尋……”他的話似有某種妖力,邪靈谷修在一瞬間仿佛進入了無邊無際的雪地,四周白茫茫一片,什麽都沒有,回過頭,隻有自己留下的一串串腳印……
谷修心裏一片空白,有一瞬間,他還覺得鼻子泛酸,悲哀感蔓延心扉,他深喘一口氣,将索皮推在一邊,命在邊上不忍看殘虐畫面的秦大師将二人重新縛住。這對秦百常而言是相對輕松的指令了,隻是面對兩個在樓蘭人中地位至高無上的人,秦百常還是有點害怕,他在小心捆綁完二人後,和他們又保持了一段距離,怕是他們像剛才一樣偷偷解開了繩子,對自己進行反撲。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