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或者哭泣的力氣,但是她死去的眼睛還是在強烈的痛楚中流出了溫熱的淚水。沒有幾個女人喜歡看到自己丈夫苟延殘喘的樣子。她顫抖着身軀,無力地向安歸搖着頭,示意他停下,可安歸沒有停。那畫面浮現在我腦海裏,竟有一絲唯美和傷感。
然而那樣動情至甚的畫面并沒有讓谷修身上的殘酷消失一點,反而男女之間的情愛和别離對他那樣的人來說,是一種刺激。他在那一刻想到了秦若白,他一生最放不下的動人女子。因爲那樣生死相依的美好,原本他也可以擁有,隻是世事無常,在谷修的眼裏,世上令他作嘔的惡人,像是癞蛤蟆身上的毒包,數也數不盡。
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一把按下女人的頭,擡眼陰邪地看着爬過來的安歸,俯身對女人饒有興緻地調侃道:“你的夫君真是虛情假意,他明明知道隻要給了我寶藏的位置,我就不會傷害你,但他卻爲了堅守自己的信念和道義,棄你于不顧,我最看不慣不憐惜女人的男人,所以……爲了你,我決定懲罰他的無情,并且撬開他的嘴,讓他吐出點實話,可是他的口風太緊了,我得施點手段……”
說着說着,谷修眸色倏然一變,他快速拽起女人的頭發,讓她的面頰不得不對着自己。女人無助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安,因爲她不知道眼前兇殘的男人還要對自己做什麽。
就在她害怕的時候,谷修一把捏住了她的臉蛋子肉,殺豬刀快速插入了女人的口中,樓蘭人再次驚叫,安歸也是錯愕地喊出了聲。
隻是谷修将分寸把握得很好,他臉上浮着狡黠的笑容,刀并沒有直接穿破女人的咽喉,而是停留在了她的口腔裏,對他而言,這隻是他威逼的開始,以戲耍的方式,将人的理智和意念瓦解。
刀沒有動,冰冷帶着死亡氣息的刀鋒就在女人的口腔裏面遊離,女人不得不緊張地将嘴巴張大,她不想那種鋒利的東西再次碰到她身體一點。
安歸離自己的妻子隻有兩個橫躺身位的距離,他惶恐地停在原地,望着妻子因爲驚恐而滑落的淚水,呼吸着重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她,所有的責罰都由我來代替,她已經沒有舌頭了,什麽都不會說了,你放過她吧……放過她吧……”
谷修兇惡的臉回望不堪的安歸,他耳朵上的血并沒有止住,沙刀一寸寸正在刮噬着他耳朵上已經堆起的一層爛肉,那樣的痛苦他沒承受過幾次,現在承受了,必須要雙倍奉還,他惡狠狠地道:“她沒有舌頭的确什麽都不會說,但是你有舌頭,也沒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而且剛才你已經嘗到了我血的滋味,現在責罰必須是雙份的!也就是說你的夫人要替你受兩份責罰!”
安歸聞言,覺得難以理解,他沖谷修喊道:“所有的錯都源于我,爲何要施暴在我夫人的身上,她何罪之有!”
谷修嗤笑道:“你都說了,他是你的夫人,擊潰你這種人,将你的手腳都砍了,變成人彘,也未必能讓你妥協,但是,将你的錯責罰在你夫人的身上,你就會感受到心痛了。”谷修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在他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裏,秦若白的死,讓他痛苦難當,是各種各樣的仇恨堆砌成了現在的他,在他心裏,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過心裏的,所以要對付安歸,必須先對付和他親近的人。
“你不能那麽做,如果你再傷害她,我會把你想要的答案帶到地下。”瀕臨崩潰的安歸鄭重說道。
他妻子的淚水一道道,洗刷掉了她臉上的塵土,聽到丈夫所言,即便是畏懼于那刀鋒的淩厲,女人還是猛烈地搖頭,她希望自己夫君的尊嚴和意念不會因爲自己而被踐踏。
殺豬刀感受到了抵抗,谷修回過頭,看着仰着臉的女人,神經質地對安歸道:“就在一瞬間,我差點就因爲你的渴求而要放了你的夫人,可是她在刺激我的刀!”一語方罷,他兇惡地用手指捏住了女人的臉頰,随而将殺豬刀的的刀鋒對準了女人的嘴角,女人的兩邊嘴角很快被劃開了兩道口子。
痛上加痛的感覺令女人崩潰,令安歸痛心,他急得忘記自己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慌亂地往前爬,那斷手的傷口在砂礫中摩擦,使得血肉和砂礫融合,模糊到觸目驚心。漢軍們看的也是心驚肉跳,渾身悚然,他們皆都不忍地撇過了頭去。
“你要做什麽!我已經說了,傷害她,你得不到任何答案!”安歸邊爬,邊拿着自己最後的籌碼同邪靈談判。
谷修回過頭,陰恻恻地看着安歸,冷冷道:“這是兩碼事情,剛才我說的懲罰并沒有開始,怎能結束?而且……我并不喜歡你的緩兵之計……我知道,你們的人馬上就該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你夫人的性命,你說出答案之後,她依然會活着,隻是以另一種姿态!”
話音剛落,他将殺豬刀插回到自己的腰際,随而毫不留情地将手再次探入女人的口中,他像是爲了方便扯開布的人,先是用剪子給布剪了兩道口子,随後用雙手将布硬生生撕扯開。
樓蘭女人慘不忍睹的嘴再次雪上加霜,那嘴被無情地扯到了了耳根子邊上,安歸撕心裂肺地叫着,幾欲昏厥……
想象着當時樓蘭女人的痛苦模樣,我也不由打了個冷顫,如果說她的嘴被撕扯開,那她的臉皮的下半部分就好像是被破開的一種詭異的布娃娃,嘴角誇張得裂到似笑非笑的程度。而恐怖的是,娃娃是死物,人是活物,會有一灘的血,像是瀑布般流下來,浸濕女人的下颚和衣衫……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