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并不是什麽動靜也沒有……你……你們看……”寶财害怕的時候,講話就會口吃。8 1Δ 『Δ』中文Δ網
我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秋月走近用火把一照,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原來不遠處有一根藤蔓不斷晃動着,顯然剛才有人碰到過它,而按照藤蔓搖晃的程度來說,剛才擦過這裏的東西度很快。
“太恐怖了,什麽玩意有這樣的度?”我駭怪問道。
秋月舉着火把,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是什麽?”庫師追問道。
秋月将藤蔓固定住,不讓它晃動,随後将火把遞進,望向我們,道:“你們看!”
我先前并沒看出什麽,但當秋月的火把往着藤蔓某一段照的時候,我脫口而出道:“鹹魚凍!”
“鹹魚凍?”秋月被我這名詞弄得糊塗了一下,我慌忙改口道:“腐屍身上分泌的液體啊!”
秋月點了點頭,道:“其實一開始我們就是找面具主人來的,就是沒想到已經死去的屍體,還能出鬼哭的聲音。”
小道士道:“的确很難讓人相信,不過這腐屍的靈魂有鈴铛操控,那可就不一樣了。”
“腐而不成僵,死而不成鬼,非僵非鬼,出鬼聲的可能是活死人……”庫師在一旁深沉說道。
小道士似乎沒想到庫師會說出這番話,略微訝異道:“這是我師父生前常念叨的話,他曾和我說過,大多的活死人都是死了,身體腐爛,但是七魂六魄還存于自己的身體之中,所以造就了半死不活的狀态,還存有生前些許記憶。剛才那些古怪的哭聲,歎息聲能夠說明這些人死得凄慘,如果沒猜錯,都是一幫可憐的無辜人,死了受人利用,變成了活死人。”
秋月道:“古墓冥器都是險中求的,一般越危險的地方,越代表着有迹可尋,那裏或許是個關鍵點,我們朝着這個方向而去。”
寶财道:“去歸去,但還是那句話,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以防和小八一樣突然消失,我們幾個人得想辦法牽扯在一塊,萬一其中一個被盯上,另外幾個馬上能察覺。”
小道士道:“沒錯,不過這些藤蔓都有痛覺,找一些枯死的老藤吧,我們系在腰間,但願能趕得上救王兄。”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八堅,要活死人兇殘,我怕我們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寶财苦道:“是啊!這好好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可我們就憑着那方向走,就一定能找到那些活死人嗎?萬一走錯了,不還是浪費時間。”
就在我們沒有眉目的時候,“吱呀”一聲,小火猴再次出現了,它在樹枝上跳動着,似乎很急,寶财眼睛一亮,激動道:“小猴,你是不是知道那些玩意的老巢在哪裏?是不是我哥們被抓那裏去了。”
小火猴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是從它着急的樣子來說,一定是要給我們領路,小道士當機立斷,先找了根枯死的藤,衆人急急系上,像是飛虎隊去完成任務似的,每個人的動作很快。
接着,寶财指了指前方,對火猴道:“小乖乖,帶路!”
小火猴看得懂手勢,一溜攀上樹枝,帶着我們快往前,衆人雖是步頻不一,常常會因爲腰間系着的玩意絆腳,但沒有一個人過多說什麽。眼下,唯有小八的性命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我們趕着路,四周的鬼聲再次出現,這些聲音圍繞在我們頭頂,像是我們在一個洞穴,無數的蝙蝠圍着我們,嘲笑我們的感覺。雖然很不爽,也很害怕,但想到八堅被這些活死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腸穿肚爛的樣子,我再也沒心情理會這些詭聲,跟在小道士身後,義無反顧地往前。
在我身後的寶财,掏出了老祖宗給他的千眼珠,想要辟邪,嘴裏還一直念着:“菩薩保佑,保佑我們平安無事,保佑王八堅不被分解,千萬給他留口氣啊……”
聽寶财緊張得語無倫次,我真是哭笑不得,不過患難見真情,他對小八其實非常仗義,就是小八偶爾皮性的時候,愛和寶财開開玩笑。
詭異的笑聲再次停止了,鈴铛聲再次出現,小火猴聽到這聲音,停下了向前,顯然這鈴聲是它的噩夢。
庫師聞得聲音,耳垂狂動,喜道:“就在前頭了!”
我們相視一眼,繞過一根根的藤蔓,鈴铛聲結束,鬼聲再次徘徊于耳邊,大家夥不斷走着,心裏雖有準備要面對的困境,但想到可能會看到伫立的屍體,我心裏仍是陣陣毛。
很快的,我們離鈴铛聲越來越近了,連那之後的鬼聲,好像也從剛才的飄飄蕩蕩變得密集,顯然我們走對了方向。
寶财聲如篩糠,道:“不會……不會等會的景象是咱們到了羅馬角鬥場一樣的地方,一大堆的女鬼排排坐着,看着我們這些渺小的活人吧?”
我沒想到寶财腦洞能開得那麽大,道:“先别自己吓自己,反正已經聽到鈴铛聲了,隻要破壞了鈴铛,八堅有救了,小火猴的同伴可能也有救。”
寶财潑冷水道:“我現在很懷疑啊,這些活死人又不是真的人,要拿八堅來要挾我們,還給你留人不殺。”
事實上,我也有這層的擔心,的确,活死人是兇物,它可能抓了八堅就殺了,更别說小火猴的同伴了,從火猴的傷口來說,它同伴的遇險已經很久了,活屍不可能有這個概念,養肥了再吃,畢竟它們在意義上是毫無感情的死人,隻有死前的怨恨。
可是,當我看到小火猴急切且充滿希望的眼神時,我又似乎覺得可能還有救,八堅和火猴的同伴都還有救。
正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倏地,我腰際一緊,還沒意識到生什麽,小道士已經警覺回過身,喊道:“來了!”
身後的寶财趔趄了一步,被樹根絆倒,秋月被其帶在了地上,而最後面的庫師,舉着火把,眉頭緊皺,在他的嘴上,我看到了捂着的一雙白森森的手,手的主人在庫師的頭邊,露出半張陰恻恻且兇惡的臉,它用一隻極爲怨毒的眼睛盯着我們,頭又黑有長,我看得胸悶窒氣,這女子像是冷雨夜的惡鬼殺手,挾持着人質,令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