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今晚怎麽休息?”吃過晚飯,陳擎問道。
“這個看你們今晚誰值班?”安娜看着衆人,不知道誰值班。
“今晚我來吧。”陳擎說道。
“那好吧,我,嚴普,胡飛一起,唐堂腿還沒有好,就劉楊和他一起休息吧,有沒有意見?”安娜看着衆人問道。
隻見胡飛的表情有些哀切,不過直接被安娜給忽略了。
“沒有了,那就這樣吧,我來值班了。”陳擎說道就坐在帳篷兩邊,守着。
安娜說完就自己先進帳篷了,躺在最邊上,一晚沒睡,還真困了,想着想着,在胡飛和嚴普進來的時候安娜已經進入夢鄉了。
嚴普最後睡在中間,胡飛睡在最裏邊,帳篷裏很黑,嚴普一進去就聞見了安娜特殊的香味,心裏莫名的跳動了起來。
胡飛還在一邊糾結,昨晚都是和劉楊一起睡的,結果今晚看安娜那眼神就刻意要把他們給分開似得,揪心。
深夜,田野間傳來一些蟲子的聲音,所有人幾乎都進入了睡眠,隻有嚴普,聞着身邊睡着的人兒的氣息,心裏“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
嚴普半坐起身,看着安娜的睡顔,那手差點就不受控制的撫摸了上去,可是他明白安娜的能力有多強,恐怕他手剛到半空中就安娜就醒了,嚴普心裏糾結的看着安娜的臉龐,心裏糾結又迷惘,他不是個正人君子,他做不到光明正大的愛護着安娜,就連這份愛戀,也是偷偷摸摸的放在心裏。
想着他們初見面時,那時候他的心還在楊嫣的身體上,以及當時的現狀中,可是後來,每天都圍着安安轉,安娜漸漸的變化,由以前的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的冷漠寡言的女人,這成熟的轉變,即使他有些心疼安娜這樣的轉變,但是他也是更加愛上了這個他不該愛的人。
安娜,神一樣迷人的女子,叫他如何能放得下?這份感情,究竟該何去何從?
“嚴普,這麽晚你不睡覺你幹嘛呢?”胡飛的聲音聲音突然從嚴普的身後傳來。
嚴普驚的吓丢了魂,轉頭看着胡飛,“我就是睡不着,你怎麽也沒有睡着?”
“我想上廁所。”胡飛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呼”見胡飛走了,嚴普深深的吐出口氣,剛剛真是要吓死他了。
不過此時,想着帳篷裏隻有他們兩人,嚴普轉頭看着安娜,微微閉着的眼睛,呼吸也平穩,還有那精緻的鎖骨,越看,嚴普越覺得誘惑,鬼使神差的,嚴普伸出手,向安娜那半敞開的衣領伸去。。。。。。
“啊!”這時,一聲驚叫聲頓時把嚴普給吓醒了,趕緊把手給伸了回來,随後定了定神就起身往外走,這時,帳篷裏,安娜忽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剛剛嚴普離開的地方,眼中寒光一閃,随即隐沒。
“怎麽了?嚷嚷什麽?”嚴普出來時,陳擎和劉楊也出來了,正往胡飛的地方看去。
“好痛,我被什麽東西咬了。”胡飛這時腿一瘸一拐的回來了,看着他那沒有動彈的右腿,胡飛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不過就是出來撒泡尿麽,至于這麽倒黴嗎?
“被什麽東西咬了?”陳擎趕緊過去把胡飛給扶了回來。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很大的東西。”胡飛也不确定的說道。
“怎麽回事?”安娜睜着迷糊的雙眼從帳篷裏走出來,隻見胡飛正滿臉哀切的坐在田野上,把右腿的褲管撩的高高的,但是也隻看得見那一塊地方,電筒沒有那麽多,照不到那麽全。
“我被東西咬了。”胡飛聽見安娜的聲音,回答到。
“我來看看。”安娜皺了皺眉,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蕭凱拿着刀給唐堂治腿時的情形,心裏一動,随後走過去蹲下,看着胡飛的右腿,隻見有一塊烏黑的地方,還有牙印,看樣子應該是蛇咬的。
“這是被蛇咬的。”安娜說道,拿着手電筒在胡飛的傷口上仔細的看了看。
“蛇?被蛇咬的這麽快就發作了?”嚴普發現胡飛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黑了,随後問道。
“怎麽辦?會不會死啊?”胡飛聽見嚴普的話,心裏頓時跌落谷底了。
“我想想辦法。”安娜想了想蕭凱的動作,以及他那手術刀,他那方法充滿了技術性,她應該是暫時學不會。
“啊,我還很年輕,我還沒有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我不想英年早逝啊!”胡飛垮着臉,開玩笑道,殊不知他的目光不時的瞟向劉楊,卻見他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的腿。
“安娜,你說讓紅火蟻來咬他一口,是不是就好了?”嚴普忽然想起白天和安娜的對話,也許以毒攻毒真的能用。
“也許這個辦法還不錯。”安娜像是被嚴普點醒了一般,她白天還說過以毒攻毒的,沒行到這麽快就給她實驗的機會了。
“不要啊,安娜,饒命啊!”胡飛看着安娜用鉗子把那紅火蟻從器皿中拿了出來,往他走來,他心裏就慎得慌,他可是看見了唐堂被這玩意咬過後差點斷命的樣子,想着就恐怖,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不是,可是被這紅火蟻咬了,那傷口變化的比人變臉還快,他可不敢恭維。
“你也許就被這麽咬好了,放心吧。”安娜故意忽略了胡飛哭喪的臉,邪笑着說道。
“安娜,放了我吧。”胡飛眼見着那龇牙咧嘴的紅火蟻,心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可是他的話完全被衆人忽略了。
“啊!”哀嚎聲起,正是紅火蟻咬在胡飛的傷口上,安娜見紅火蟻咬完了之後,便把它取了下來,随後放在器皿裏。
“先看看效果吧,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另想辦法。”安娜說完,看了看胡飛擠眉弄眼的表情,就有點忍俊不禁了。
“另想辦法。。。。。。”胡飛念叨着安娜這話的意思,随後醒悟過來,“安娜,感情你是将我當成試驗品了啊,不帶你這樣的啊!”
“胡飛,咬都咬了,你就将就一下啊,走吧,回去睡覺了。”嚴普說着就把胡飛給扶了起來,完全不顧胡飛那滿臉的抗議。
“你們都欺負我。”胡飛委屈的說到。
“行了行了,賣萌可恥。”嚴普說完就把胡飛放在了帳篷裏。
“你今晚就好好感受一下我昨天的感受吧,是兄弟就得共患難不是?”唐堂這時候過來,拍了拍胡飛的肩膀,随後一臉邪笑的走了。
“胡飛,你今晚就好好的休息,要是實在不行我明天再想辦法。”安娜到了帳篷,看着在一旁默默畫圈的胡飛,笑着說道,說完就準備離開。
“安娜,你不睡覺了嗎?”嚴普趕緊問道。
“暫時不睡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得想想胡飛的腿不是,不能讓他英年早逝啊!”安娜說着看了看一旁默默無言的胡飛,往外走去,而嚴普看着安娜的背影,心裏失落感更加明顯。
安娜拿着手電筒,往之前胡飛受傷的地方走去,陳擎之前也想來,但是被安娜給擋回去了,說是人越多就越容易打草驚蛇。
安娜走到目的地的時候,竟然發現還有一個人也在,頓時安娜熄了手電筒,慢慢向前走去,越來越近了,安娜終于看見了那個人是誰。
“劉楊,你在這裏幹什麽呢?”安娜輕輕的出聲到,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卻在劉楊的心上狠狠一擊。
“咳咳咳。”劉楊驚吓的咳嗽起來,猛地轉身,看着安娜的影子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幽深,“我就是來這裏看看。”
“看看?看蛇嗎?”安娜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打開手電筒,“有什麽發現嗎?”
“目前還沒有,我也是才來不久。”劉楊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安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我們一起找吧。”說着,安娜蹲下身,看着草地裏的痕迹。
“你看看,這是不是蛇褪下的蛇皮?”安娜翻了好一會,看着一塊有着花紋的外皮問道。
“是啊,不過看着蛇皮,這蛇應該不會很大。”劉楊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聽見安娜的聲音,轉頭看去,這蛇皮雖然不小,但也隻是一般的蛇,看着鮮豔的花紋,應該是有劇毒了,不過這也知道爲什麽胡飛在受傷沒有多久的時候就表現的很明顯了。
“恩,看這蛇皮的樣子,應該是才褪下來不久的,我們再找找。”安娜說着就繼續拿着木棍,在草堆裏翻了起來。
“安娜,你看看這裏。”沒過多久,另一邊的劉楊就傳來的聲音,安娜趕緊過去,看着田邊上的石頭縫裏,像是有蛇爬行過的痕迹。
“這土有些濕潤,而且看着很新鮮的痕迹,應該是不久前蛇爬進去過。”劉楊看着這泥土,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也這樣想的,不過,這裏面全都是石頭,就算蛇在這裏面,應該也不是那麽好找的。”安娜圍着田邊轉了轉,看了看這裏的構造,很多的石塊,要想找出這蛇,恐怕還得費好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