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李安青撇了一下嘴,“爹,你不知道你兒子過的都是一些什麽日子?”
“安青, ”烙子楚對她搖關,“那些事都過去了,還是不說的好。”
“不說,什麽不說?”他的話這還沒有完,就聽到啪的一聲,蘇潤山這隻大手已經拍在了桌子之上,差一點沒有把李安青給吓死。
李安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爹,你能不能在拍時,吭個聲啊?”
蘇潤山瞪她,“還不快說?”
李安青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再說了,他們那些人能做的出來,就不要怕别人說出來。
“爹,他叫烙子楚……”她指了一下烙子楚,對于烙子楚對不時的給她的警告神色,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事她說了算。
烙子楚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好吧,由她吧,他太明白李安青這個女人了,誰得罪了她,還能活着好,那就是怪事了,對于烙家,他是不恨的, 畢竟他們養了他,但是, 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李安青對于烙家,已經心生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怨與恨,這些,他是無從去化解的。
還有,就是他的這個爹,怕也不是好說話的。
一個不好說話的女人,一個不好說話的爹,他怎麽感覺自己的頭都是要疼了。
“你剛才說他叫什麽?”蘇潤山好像有些印象,他是不是把什麽事給忘記了。
“他叫烙子楚,”李安青一字一句的重複着烙子楚的名子,烙子楚。
“烙子……楚……”蘇潤山猛然的站了起來,“就是那個說活不過25歲的烙家大公子嗎?”他瞪圓了一雙眼睛,“孩子你……”他簡直就是無法相信,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才是找回來的兒子, 怎麽就要天人相隔,他要白發人關黑發人了,這上天是不是對他太過殘忍了。
“爹,”烙子楚也是站了起來,握了一下蘇潤山的肩膀,“爹,你不用擔心的,我的病已經好了。”
“真的?”蘇潤山現在都是一驚一炸了,要不是長久以來他如此高的意志力,與自控力,怕是這早就已經被這些事給驚的弄的瘋了吧。
“真的,”烙子楚點頭,“早就已經好了,否則,我也不可能在這日出來,是不是?”
這一點,蘇潤山是相信,他也是聽過烙大公子的傳言,聽說,隻要一到冬天,他是從來都不會出門的,隻要一得風寒,那便是半天命都要去了,可是見如今的烙子楚。
雖然還有些單薄,便是這一眼便可以看的出來,他是一個絕對的健康的人的。
李安青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爹,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恩,” 蘇潤山眯起雙眼,“還有何事,說。”
這事就多了,李安青撐起自己的下颌,恩,她要想想從何說起才對。
結果就在她這也不算是條理清楚,隻是挑肥減瘦的,将事情大部分都是說給了蘇潤山時,蘇潤山直接掀了桌子。
李安青看着自己手中的點心。
“子楚,你确定,他真是你爹?”
烙子楚手中正好有一個杯子,沒有跟着桌子成爲碎片,“你不是早就信了嗎?”
李安青拍了一下身上的木頭碎屑, “他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是一個孤家老人,這麽大年紀了,生活不易,你現在又是父不詳的,是也好,不是也罷,就如此認了,也好。”
烙子楚微微的揚起了唇角,看着那個義憤填膺的老人,“他是一個好人的。”
李安青眯起雙眼, 似是眸子裏面落滿了無數道的光華,“卻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好人,無兒無女的,”她這強調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怕烙子楚心裏有心結,不想認爹吧 。
不過,這一點她卻是多心了,在烙子楚的心中,已然是認了這個爹了,不關是他們相似的外表,還有的便是,那種血脈相連的, 就連他也是說不清楚的親近感。
他想這便是爹了。
皇上今天很高興,這對于阿布皇子的刁難,他們算是赢的漂亮,也是得了阿布那位妹妹的和親,更是得了他們的歲歲進貢的承諾,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加讓人高興的事嗎。
孫喜啊,那位阿詩公主安頓好了沒有了,他将自己手放在扶手上, 問着一直伺候在一邊的孫公公。
禀皇上,已經安頓好了,孫公公恭了一下身道,不知道皇上何時臨幸這位阿詩公主。
這個,皇帝的想了想,就今晚吧。
親旨,孫公公記住了,一會就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翻了這個阿詩公主的牌子,這阿詩公主今天晚上是必須侍寝的,這也算是對于阿布皇子的一個交待吧。
對了,小十一呢,皇帝這才是想起了一個人,這丫頭不會是跑回去了吧。
孫公公不由的失笑,“皇上,你太小看十一公主了,她這賞賜還沒有要到,怎麽可能回去?”
“也是,”皇帝大笑了起來,“那丫頭向來都是貪财的主,想來這一次,她又是要從朕這裏要走不少的東西了,這宮中的禦廚,都快要被她給挖的差不多了,就連朕的皇子,他也是要拐回去了一個,對了,還有你說這宮裏的那些破磚頭,她也挖着扛了不少回去,也不知道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孫公公想起李安青要玉廚時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的想要發笑, 這簡直就是死纏爛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都是使出來了,怎麽可能得了這麽大的一個便宜不去占喲,否則,這還真是不是他認識的十一公主了。
皇上,十一公主到了,外面已經有待衛在通傳了。
“看吧,看吧,”皇帝指指外面,“這正說到她呢,她就來了。”
門打開,李安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