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芳華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掀起了李安青身上的被子。
“大公子出事了,”
“恩,什麽出事了?”李安青縮了縮身子,哪怕是沒被子,快要凍死了,她還是不想起來。
“是大公子出事了,”芳華丢掉了被子, 聲音也是跟着一大。
“什麽?”李安青猛然的坐直了身體,人也是清醒了起來,“芳華,她看向芳華,你把話再說清楚一些,到底怎麽了,是誰出事了?”
芳華用力的長深吸了一口氣。
“是大公子出事了……”
當李安青和芳華急匆匆的趕到了烙府之時,就見整個烙府的氣憤完全的不對了,以前這裏讓她感覺不舒服,可是現在地是讓她感覺壓抑,喘不過氣。
而大廳裏面,就見烙子楚直直的跪在那裏,一聲不吭,臉色更是平靜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而在坐的竟在還有皇後在,以及坐在一邊臉色發白的烙老爺,還有烙府的一幹人等,尤其是吵人的烙二夫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娘娘,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這烙子楚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連老爺都要毒害,這可是大逆不道,是要遭雷劈,還好我們老爺福大命大,那湯隻是喝了一口,否則, 現在您見到的就是我們老爺的屍體了,”這說着,又是哭哭啼啼的起來,着實的讓人心煩。
皇後用力的将手中的杯子按在了桌子之上。
“烙子楚,此事真是你所做?”
烙子楚還沒有說話,一邊的烙二夫人又是接話了,“本來就是他做的,人證物證都在,他還想抵賴不行?”
“烙子楚,”皇後連名帶姓的叫着烙子楚的名子,想來也是記恨于上一次,富貴樓之事,所以對于這個侄子,是真心的不待見的。
烙子楚擡起眼睛,向烙夫人那裏看了眼,而烙夫人隻是端身而坐,口觀鼻,鼻觀心,一字也沒有說,更沒有爲這個兒子申辯什麽。
半天後,再一次的他垂下了眼睫,“娘娘,草民認罪?”隻有這四個字,短短的四個字,沒有人發現烙夫人手中的茶杯不由的晃了一下。
皇後就這般冷曆的盯着烙子楚,一雙鳳眸更是崩出了一股子陰沉,不愧是皇後,單是這一雙眼睛,怕是都可以讓人聞風喪膽了,難怪在這宮中可以橫行霸道這麽多年,原來這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大夫人,你怎麽看?”她突然問向烙夫人,烙夫人差一點就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沒見有分着急,或者急着爲自己的兒子辯解的意思。
“他雖然是我兒子,但是如若他真的做了此事,那麽,我便也是容他不得,這沒有人性的畜牲,也便是不配再做我的兒子。”
皇後站了起來,走到了烙子楚的身邊,就這般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烙子楚,你認罪。
是,烙子楚沒有起伏,也是沒有情緒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過來,而他低垂的雙睫更是擋住了此時他眸底所有的光線,一切都是似是而非,看不清楚,也是不知情況。
“那你可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生父,那是死罪。”皇後再問,聲音已近無情。
“我知,”烙子楚有舊是淡淡的聲音,他沒有爲自己辯解, 也沒有爲自己解釋,不過就是一句,我知,便已經認了這所有的罪。
“那好,”皇後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之上,“烙子楚拭殺生父,罪證确鑿,十惡不赦,人神共憤,本宮今日便賜你一杯酒,你自己了斷吧, 也省這家醜辱沒了我烙家與皇家的威名 。”
再一次的,烙子楚看向烙夫人那裏,可是烙夫人卻一直都沒有看過他一眼,似乎一切都是與她無關,現在馬上就要被踢死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的罪人。
“你還有何要說的?”皇後擡了一下自己的眼皮,“這便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怎麽,你還有何隐情不成?”她看了一眼烙夫人那裏,紅唇也是跟輕輕的一擡,想來這想要除掉的可不止烙子楚一個人吧。
“沒有,”烙子楚仍舊這兩個字,他就這般不眨眼睛的盯着皇後,自然是看到了皇後眼中的殺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很明白後果,不過就是一個死字,隻是……
皇上的紅唇微向上一擡,“即然你已經認罪了,那麽,一會便自然解決吧。”她說完,站了起來,卻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安青,就見李安青睜大着眼睛盯着她,一幅古古怪怪陰陽怪氣的模樣
她對于李安青實在沒有大多的喜歡,宮裏的那些個公主,就數她的性子最爲古怪,哪一個不買她的帳,就隻有她,凡是這世上跟她做對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去,哪怕是至親之人,擋了她的路,她也會除掉。
烙子楚是第一個,而下一個便是這個十一公主。
李安青靠在門上,淡淡的望着裏面的一切,最後她将視線放在了烙子楚的身上。
她走了過去,蹲在烙子楚的面前 。
烙子楚歎了一聲,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安青,怕是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你了,”讓她曆盡了千難萬苦才是找到那幾味藥,可是最後仍然是逃不過這強權,這陰謀,他的命,怕今天真的要交待在這裏了。
李安青沒有說話,她隻是一一的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蒼白卻是一臉恨意的烙老爺,同樣恨的牙癢癢的烙二夫人,一臉興災樂禍的烙子軒和他的那個老婆,還有那個狗眼看人低,又是喜歡以權壓人的爛皇後。
以及,那個始終都是裝沉默的烙夫人,果然不是親生的,果然是沒有感情,果然是心狠。這麽好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