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是啊,”烙子楚到是真心的笑着,“總算的這家裏有喜事了,爹算是高興了吧。”
李安青塌了一下嘴,你還當人家是爹,卻是不知道,你這麽多年所受的苦都是由那個爹而起的,都是你的那個爹親手給你的。
雨不斷的在下,來來的往往的賓客将走廊踩滿了腳印,卻是無法影響這裏的喜氣,喜氣依舊是喜氣,喜事也是喜事,不久,那個蓋着喜帕的新娘子就來了。
烙子軒談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他就是笑着的,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不過,每次在看到李安青時,總有那麽一種咬牙的感覺。
李安青翻了一下白眼,平白得了一個老婆,這麽大的便宜可以占,還想要做什麽。
這拜堂是一件極講究的事,李安青也是第一次見别人成親,當然,她那次不算,繁複的理節先是不說,單是這亂七八遭的東西,就已經鬧了大半天,這送新娘子入洞房後,新郎還要去賠酒,這一喝又是大半天的時間,人家這是喜事,心熱着呢,怎麽可能會冷,可是李安青這冷的不斷的打着哆嗦,還好有烙子楚給她的這一件披風,不然還真的就要把她給凍死了。
這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完啊,她這越呆心就是越加的煩燥,尤其是看到烙家父子那兩張虛僞的臉,果然這才是親父子的,她家的子楚難怪與這家格格不入,這壓根就不是一家人。
“大哥,”烙子軒走了過來,今日弟弟成親,大哥是否也應該有所表示。
李安青翻了一下大白眼,真是不要臉,這大哥他還能叫的出來。
“恩,二弟想要什麽?”烙子楚好脾氣的問道,比起烙子軒的皮笑肉不笑,他這氣度,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這一局,明顯的烙子楚完勝。
“大哥知道的,不是嗎?”烙子軒端着酒杯,一身紅衣,這一站還真是銷魂啊,可惜在李安青看來,那就是絕對的騷包一個。
烙子楚與他的視線對上,唇角的笑意依舊不溫不火,“富貴樓, 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烙子軒呵呵的在笑了起來,“大哥真是說笑,我現在可不敢打富貴樓的主意,這富貴不是有了兩個東家了,”他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到了正題上了。“大哥,如若你忙不過來的話,小弟可以代勞的,畢竟,如果富貴樓好了,于你,于我,于烙家都是有好處的不是嗎?我們畢竟親兄弟,自然的有些事情,大哥是可以相信于我的。”
烙子楚似是仔細的考慮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對烙子軒抱歉一笑,“二弟,富貴樓暫不缺人手的,皇上有派人在,怕是二弟去了這也不方便吧,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有我們烙家太多人,怕是他會多疑,到時又是生下不必要的枝節。”
烙子軒的臉色猛然的一變,這皮笑肉不笑瞬間便是轉換在成了肉笑皮不笑,大哥就當我沒有說的好,他這轉身就去招待其它的賓客去了。烙老爺哼了一聲,擺明了這心裏是不痛快的。
烙子楚卻依舊是恭敬的叫了一聲爹,結果烙老爺卻是冷笑一聲。
老夫可沒有本事當你這個驸馬的爹
烙子楚雖然還在笑,可是李安青卻是知道,他的心已經被這一句無情的話傷到了。
李安青瞪了烙老爺一眼,真想踢他一腳,如果不是她知道世上有尊老愛幼的美德,早就跳起來罵人了。
“子楚,我們走,”她拉過了烙子楚的手,直接拉着他走人,這裏不歡迎他們,他們回自己的家去,幹嘛還要在這裏受氣,他們可不是硬是是要回來的,是有人求着他們回來的。
烙子楚輕輕揉了一下李安青的頭發,“安青,那畢竟是我爹,”
“那才不是你爹,”李安青咕哝了一聲,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他那件事,比起讓他在這裏受些委屈,受些羞辱,似乎那件事,更傷他,更打擊他。
晚上,人家是洞房了,這賓客也是酒足飯飽回去了,李安青自然的和烙子楚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裏面,烙子楚知道李安青今天這味口似乎是不太好,所以專門讓廚子給她做幾個她喜歡吃的飯菜,可是李安青這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對于飯菜開始沒有興趣了起來。
“子楚,”她放下了手中的碗,飯也沒有吃幾口。
“恩, 怎麽了?”烙子楚笑着問她,“你的心事,終于是願意說了?”
李安青心微微的痛了一下,果然是一個觀察細微的男子,她的這一點小心思都是瞞不過他的雙眼。
“我是說如果,如果……”她将自己的手交握了起來,有些小小的不安心,她在試探着烙子楚,想要知道他能接受幾分。
“恩,”烙子楚點點她的額頭,“你要說什麽。?”
“說什麽?”李安青扁扁嘴,“你說,如果你的爹不是你的爹,你的娘也不是你的娘,你會怎麽樣?々
烙子楚的放在空中的僵了起來,而他半天都是沒有說話,未幾,他突然一笑,“你也知道這是如果的, 可是這世上并沒有太多的如果,如果如果的事,并不是真的 。”
“可也有可能發生的,”李安青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這世上每天都有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夢想都會變成真的,難道如果就不可能成真嗎。
“那麽……”烙子楚接下她的話,“就那樣吧?”
“就哪樣吧?”李安青再問,卻是再也問不出來什麽了。
她還是不能确定烙子楚的心意,所以,這件事,她還是先憋在肚子裏面再說。
而外同的雨,依舊下個不停,讓本來回暖的天氣,又開始回冷了起來。
第二日,是新媳婦拜見長輩的時候,這長輩自是要給紅包,這新媳婦所敬過來的茶,接理來說,李安青這身爲大嫂,也是要去的喝的,不過,她真不是怎麽想去,隻是最後還是看在烙子楚的份上勉強的去了。
這烙家的人,見到她,不是哼,就是哼哼,要不就是哼哼哼的,當自己是豬嗎,他們扭臉,她也扭臉,他們對她翻白眼,她就對他們翻眼白,看誰能翻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