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蹲下了身子,看進李安青的雙眸之内,還好,她在他的雙眼之間,看到了自己的合影,就是李安青的眼神有些渙散,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李安青是絕對的可以聽的進去她的話的。
“芳華,我不吃藥,”李安青輕輕撫着自己的臉,原來她還是可以感覺疼痛的,可是她在怕,萬一有一天,她連疼的感覺都是沒有了,那要怎麽辦呢,如果沒有了烙子楚,她要怎麽辦呢?
“恩,”芳華皺緊了自己的眉毛,她将李安青頭上發絲整理好。
“東家,我們不吃藥。”
“不吃……”李安青看向她,眸中的神彩似乎是多了起來 。
“不吃藥?”
“是,”芳華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楚,她又是看向許大夫,“對不起,許大夫,那碗藥,我不能熬,也不能給東家喝,這是東家的自己的人生,她有權利自己決定,這也是大公子的人生,他的命,他要自己的做主,我們都不能不顧他們的意願。”
“大公子是死是活,看上天,東家是死是活,看她自己,我們都隻是外人,不能就這般強行的奪走他們的命。”
烙子楚,李安青。
誰也說不清楚,到底他們之間缺了那一個,是不是可以活的下去,
而是生是死,都隻是他們自己的事。
許大夫沉凝了半天,最後他再是用力的一歎。
“算了,随你們吧。”
隻是,他這要走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人給拉住了,回頭間,正是李安青那一雙微微帶着清明,卻已經疲憊不堪的雙眼。
“許大夫,你救救他,求你。”
許大夫睜大了一眼雙眼睛,他救,他怎麽去救?
“好,”他閉上眼睛,這聲音都似乎是咬出了來的一般,“隻要你給我五千年的人參,保存完整的天山雪蓮,至純至淨的泉水,我還你一個活着的烙子楚,如何?”
“好……”李安青站了起來,她将自己的頭發向耳朵後方一别, 裂開嘴笑了起來,這笑實在讓人有些心疼,這笑中不知道加了多少的心酸與煎熬 ,其中的痛與苦,隻有她自己知道,隻有她自己承受,也隻有她自己體會。
許大夫皺緊了眉,這不是會傻了吧?
“許大夫,你跟我來,々李安青擦幹了自己的臉上的淚水,她拉過了許大夫的衣服,這就要走,可是腳步地是晃了一下,險些便栽倒在了地上,要不是芳華正好扶住了她,或許她已經被摔的鼻青臉腫了。
“謝謝,”她扯動了一下嘴角,這就算是笑了,其實她真的太累了,累的就連這樣一個面部表情,現在都是難以做出來了。
芳華扶住了她,自己也是站直了身體,一張紅唇也是抿的緊緊地。
“許大夫,不管是不是真的 ,這些都是她要做的,是瘋是傻,就應她一次好嗎?”
許大夫還能如何,他隻能依着李安青跟着她到房内,烙子楚還是一模一樣,不對,比起從前,又是瘦了不少,如果不是他的胸前還能看到起伏的,真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了。
不過就是半月械右的時間,這人已經瘦的幾乎都是沒有了人形,再看李安青,也是差不多。
這到底都是一些什麽事,許大夫自己都是感覺自己近些日子老了不少,這頭發跟着掉,皺紋也是開始一條一條的加着多着。
“許大夫,你等下,”李安青現在也是顧不得什麽了,憑空的,她的手中就多了一個玉盒子,這個玉盒子拿出來的這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跟着冷凝了起來,還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直接從這個盒子裏面散發了出來。
許大夫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用自己的表情,神态,完全的演繹了目瞪口呆這個成語的意思,而接來還有讓他們更加吃驚的事出來,再是憑空的。李安青手中出了一株一尺左右的紫色人參,這株人參已經可以看到人類的五官了,有眼睛,鼻子和嘴,甚至還能看清楚它的表情,更加讓人不可思義的是,它周身的紫色,似還是泛着瑩光一般。
“五千年的人參!”許大夫站了起來,不覺的驚呼出聲。
“是,”李安青笑的裂了裂嘴,她将人參放下,再是打開了玉盒,這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玉盒一開,他們就感覺有一股子冷風迎面而來,甚至都是帶着冰天雪地般的寒意。
而玉盒子裏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株雪蓮, 還是用雪養着的雪蓮,雪也沒有融化,冰晶一片。
許大夫現在已經不能吃驚來形容,他突然坐在了椅子之上,這才是回憶起與李安青初見之時的情景,那株品相頂級的金銀花,幾乎都是養不活的寄生黃,還有那以多的草藥,這并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可以種的出來。
而芳華到是比許大夫要鎮定很多,她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了現在的沉默了,她隻要看,不說話即可,相信,隻要事情一結呸,李安青想要告訴她,自然的就會告訴的。
“還有,至純之水,”許大夫站了起來,已經着開始着手做着自己應該去的做的事情了,現在不是問與說的時候,救人要緊。
“恩,”李安青拿過了一個杯子,杯子裏面出現了一杯清水。她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我不知道這水是不是至純之水,但是, 這卻是我知道,最幹淨的水了, 因爲在那個地方,這水自然的有了靈氣, 不是外面的可以相比的。”
許大夫現在沒有空說什麽,他将人參拿了起來,去掉了上面所有的參須,他的手在忙,也沒有忘記吩吩着,“芳華,去幫我熬上一大鍋熱水,讓小莫去幫忙,讓人把我鋪子裏的大鍋給拉過來,還有我放在櫃子中的那一紙藥方,用黃紙包着的, 小莫知道在哪裏,照着那藥方去抓藥,上面的藥如果沒有,就從李家鋪子裏拿,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