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老爺這拍完了桌子,猛然的站了起來了,“烙子楚,”他連名帶姓的叫着烙子楚的名子,“你馬上把她給我趕出去,這富貴樓是我們烙家的,理當由你的弟弟去接管。”
“你還是回去好好的養你的病,免的這一口氣上不上,到時又成了我的不是。”
這話的說的還真是無情,哪像一個爹對一個兒子說的,比起對一個陌生人,還要陌生,還要不如。
烙子楚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早就聽的習慣了,這些都是無所謂了,活不活死不死,那是老天的意思,認也不知道,他已經活了這麽長的時間,夠了,隻是除了……
他握了一下李安青的手,也算是讓她不要沖動,不要毛燥。
其實他不知道,如果不是這時他正好是握緊了李安青的手,可能李安青就要上去掀桌子去了。
李安青盯着烙老爺的臉,那一瞬間,她的眼中閃過了幾許殺意,誰要敢咒她老公死,她一定會讓誰先死,管他是不是烙子楚的老子。
烙老爺接受到了李安青眼中過分的殺機,有些微微的愣意,不過,他很快就緩過了神,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麽,需要做什麽。
把房契地契拿出來,快些,他這一邊拍桌子,一邊大聲的要着東西,真是臉不紅氣喘的。
李安青從心裏面哼了一聲,果然是要富貴樓的, 他們想的還真是天真,這富貴樓不是說要回就能要回的。
“爹, 那是安青的東西,”烙子楚淡着嗓音,但是聲音卻是一字一句的傳了出來,清楚無楚。
“那也是我烙家的,”烙老爺吹胡子瞪眼的,哪怕是傾盡所有,也不可能會把富貴樓讓給别人,尤其是那般賺銀子的富貴樓。
“是啊,大哥,”烙子楚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那是我們烙家的祖業,既然大嫂現在也是我們烙家人,自然的,這便是烙家的産業,有爹在的一天,這些家産,誰都是動不得的。 ”
“大哥,你明白嗎?”
“見過不要臉,沒有見這這般不臉的,”李安青小聲咕哝着,聲音雖然小,可是不代表有些人就聽不到,尤其是那兩個現在耳朵尖的可怕的人。
烙老爺氣的臉色發黑,烙子軒合上的自己的扇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嫂, 你難道忘記了, 你昨日已經答應了要将富貴樓還給爹嗎?”
李安青撐起自己的下颌。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把富貴樓給人的,左耳還是右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把富貴樓給你們的, 右眼還是左眼,你說是哪一隻,我挖了去。”
烙子軒被說的兩眼圓瞪,這握着扇子的手,關一點就要把手中的骨扇給折斷了。
這說話的語氣着實的可以氣死人,比起芳華那個惹人的厭的女人還要惹人厭,他真的想要将眼前這個臭女人直接給掐死了才解氣。
李安青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小命,可是麻煩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再怎麽說,我爹那可是皇上。
烙子軒無話可說,更怕這一說,他就說出什麽大不敬的話來,與皇室有關的,都要謹嚴而行。
他可以忍人但是烙老爺哪受過這樣的威脅,還是一個小輩,自己的兒媳婦,還是從來不都待見的兒子的媳婦。
“烙子楚,房契地契拿來,那是我們烙家的,老夫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烙子楚依舊平靜着一雙眸子,幽然,冷淡。
“爹,”他淡淡的給了一聲,“我已經說的很明,那再不是烙家的東西,富貴樓并不性烙。”
“逆子!”烙老爺伸出手,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早知道在你生出來時,就應該把你給掐死,這樣的不孝,竟然對爹如此的說話,那是我們烙家的祖業,怎麽,你想要獨占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遭天打雷劈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李安青小聲嘀咕了一些,烙子楚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說話,她這語不出驚死人的,烙老爺他畢竟年紀大了,還是不要說的太過了的好,免的把烙老爺氣出病來,到時他就真的要背負這個千古大罪了。
“好吧,”李安青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但是心裏老大的不願意。她這輩子加上輩子,還沒有被人指着鼻子罵,而不會還口的。她繼續拿出自己葆包殖了起一爲,就聽到烙老爺又是出了一堆的祖冢,烙家,不考,之類的事,說的她的都是大,心裏還在想着,親,你能不能換個主,不要老是重複來重複去的好不好,聽着都是煩透了。
而且,他說這些無非就是一種意思 。
“那就是富貴樓,你給還是不給?”烙老爺氣的臉上的肉都是顫抖 ,今天非要将富貴樓拿到手中才行,不管是房契地契,還是富貴樓本身都一樣,日進鬥金,誰不想要
再說了,那本來主是烙家的産業,自然的就是他的。
烙子楚輕輕的吐出了肺内的濁氣,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将手背于身後,雖然身體并不是太強壯,那種那種衣決翩飛的模樣,會讓人想起一句話,那就是玉樹臨風。
半天後,就見烙子楚的薄唇輕開
“對不起,爹,富貴樓,不能給……”
就在烙老爺已經氣的面色發青,可能是要上來揍人之時,一句嬌媚的女聲傳了進來。
“如果本宮一定要要呢?”
這時,門打開,就見一名穿着鳳凰圖案的絲錦長袍的貴婦走了進來,她面容華貴,儀态萬千,身上這衣服,這行頭,怕是在這個天下也是找不出第二人,第二家了。
還有,這頭上所帶着的做工極爲精緻的金器與珠寶,包括那個鳳頭下面墜着的墜子,怕也是上等的貓眼石頭做成的
這貴婦在一群宮女太監的伺候下,緩緩的落坐在了椅子之上,椅子上還有 一名宮女連忙放在上面的軟墊,之所以說這些是太監宮女,那是因爲李安青這都是看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