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吸了吸鼻子,她一直以爲烙子楚這人是會說出這樣的煽情的話的,原來他要是說起來,真的煽的讓人想哭。
而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過的麽可憐,她一直以爲,上輩子她已經夠慘了,可是現在看來,最起碼,她還有一對算是開明的老爸老媽,可是烙子楚呢,爹不疼,娘不愛的,這都是不聞不問,他能長這麽大,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沒事的, 反正她在這裏也是沒爹沒媽的,皇帝老爹,那不算,以後就他們兩個人相依爲命了 。
對了,她擡起臉,直盯着烙子楚的明亮的雙眸。
“子楚,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其實心裏有些感覺,是跟烙家的那對父子有很大的關系,其一,那些衙役說過,烙子楚是從烙家被擡出來的,其二,烙子楚平日裏很注意的自己的身體,如非有必要,他是不可能将自己變成這般,她還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像烙家父子一樣,能将烙子楚給氣成那樣,差一點這小命都是要氣的沒有了。
烙子楚沉默了許久,他揉揉李安青的頭發,“安青,答應我, 不要去鬧事,那必竟是我的父親與弟弟。”
果然的,李安青冷笑了一聲,果然是他們,他們還真是要臉,這明顯的是想要富貴樓吧。
“他們想要富貴樓?”李安青坐下,這不是在問,而是在肯定。否則, 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被他們趕出去的兒子還有什麽值得他們惦記與算計的。
“是,”烙子楚也沒有隐瞞,富貴樓如此賺銀兩,他們自然是看在眼内的。
“他們想要怎麽樣?”李安青深吸了一口長氣,好讓自己冷靜一些,否則,她還真的的自己一會會掀了桌子。她這脾氣要是不好起來,可是不怎麽好收拾的。烙子楚扯動了一自己泛白的唇角,他站了起來,衣角在桌邊輕輕的卷了起來,也是卷起了一些儒雅的書香之氣,李安青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身上的氣度,真是萬人不及一個的。
“他們……”烙子楚走到了一邊的窗戶前,盯着外面柔和入目的細陽,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也是隐住了落放自己眸中的幾許微光。
“想要收回富貴樓,還有富貴樓的房契與地契。”
李安青拿過了一邊的筆在紙上胡亂的寫了起來,然後頗爲豪氣的将筆一扔。
“我出去買幾個包子,對了,你要肉的還是素的,就我們常吃的那一家。”
“恩,”烙子楚睜開了雙眼,他轉過身,就見碎光映于他的身上,就像是爲他的度上了一層金光一般,此時的他,雖然不是白衣勝雪,卻也公主如玉,那比女人還要好的皮膚透着瓷白一般的光澤。
微微透嘴的唇片也是向上揚起着,笑意淡淡,玉樹臨風。
李安青這看的都是有些花癡了,她跑了過去,吧唧的一聲,啃了一下烙子楚的臉,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調戲了她家的相公。
烙子楚捏捏她的臉,“出去小心一些,對了,給我帶個肉的吧,我也是好久未吃了,到是有些想。”
“好,”李安青的這占到了便宜,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出府去了,烙子楚望着她的背影,不由的撫着自己的臉了,那此挂于唇間的笑意, 久久的都未曾落下。
再說,到了鎮上的李安青,這就像是放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樣,她都是有幾日沒有出府了,這都快要被憋死了,這一出來,這就感覺是和才從宮裏出來的感覺一樣,天也高了,風也清了,地也是寬了。
看來,她還真是一個适合宅家的女人,也就是一個勞碌命,在一個地方呆不住。
她直接跑去那家包子鋪,就去買了幾個剛出籠的包子,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家就是開酒樓的,那裏的廚子可是宮裏的皇帝禦用的,做菜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廚子可以比的。
可是偏生的,她最喜歡的還是這家的包子,也有可能這是她來古代,吃過的最深入人心的東西了,也是她出宮後,用自己的賺的銀子,所買的第一樣東西,有些味道的記憶,是永遠磨滅不去的。
就像是有些人一樣,哪怕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看她都是想到哪裏去了,她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感覺這怎麽想的這麽多的,還是回去把包子拿給烙子楚再說,這包子還是熱着好吃一些,涼了就沒有多少味道了。
她剛轉身,這就要向家中的方向跑,結果卻是被一隻手給擋住了。
“大少夫人,老爺請你跟我們回去一次。”
李安青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她不動神色的盯着這兩個來者不善的男子,眸内的光輕輕的晃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她也沒有見過,不過,這叫她大夫人的,也隻有一家,那個被稱之爲老爺的,也就隻有那麽一個老頭子。
怎麽,烙子楚那條路走不通,跑來打她的主意了。
她再是咬了一口包子,一雙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反正就是願意說話,對于不喜歡的人,抱歉,她通常連一個字也是不想去說,更何況,是她讨厭的人。
而且,這些人可沒有打算讓她離開,說是請,她看,這是抓吧, 看吧,這已經一邊一個,架着她就走。
她一邊吃包子,一邊被這幾個人架着走,到是沒有多少害怕的的意思,而她現在真的想要看看,那個公公到底想要做什麽。
對啊,公公,公公……
突然的,她笑了起來,笑的這幾個人都是莫名其秒的,好像看她的眼神,多了那以一些意思。
什麽意思。
她是傻子嘛,
傻子就傻子,反正李安青本來就是一個傻子,她當了那麽多年的傻子,也不在乎多呆一天,而且她想,那對父子可能還是拿她當傻子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