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先是去了商盟,卻是被商盟的人告知,烙子楚今天根本就沒有來商盟,而且今日也不是商盟開會的日子,所以,他是不可能過來的。
李安青沉着臉,心都是沉到了谷底,商盟不在,那麽他去了哪裏。
“走,我們去富貴樓了,”說完,她便轉身,馬不停蹄的向富貴樓趕去,或許是今天富貴樓裏太忙了,所以他才是忙的忘記了時間,她不斷的安慰着自己,真的希望是這樣。
可是當她到了之後,掌櫃又是告知,烙子楚很早就離開了富貴樓之後,李安青感覺自己的已經不可能再冷靜了。
“東家,冷靜一下,”芳華按住她的肩膀,知道李安青平日裏脾氣很好,可是她要是爆起來,那可真是不得了的。
“恩,冷靜,冷靜,我冷靜……”李安青不斷的順着自己的氣,告訴自己要她要冷靜一些,再冷靜一些才行,不能就這麽自亂了陣角,不然就更找不到烙子楚了。
“就是這樣的,東家,繼續,”芳華擔心的看着她,就怕她一會瘋病給犯了,到時怕是這富貴樓都要被她給拆了。
“東家,加油,”芳華也是拍着李安青的胸口,幫她順氣,“東家就是這樣的,你要冷靜,大公子不一定是出事了,可能是被什麽人或者給絆住了,他雖然身體不好,可是卻是很聰明,自是不會讓自己吃了虧去的。”
“能當上商盟的盟主,他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恩,”李安青長長深呼吸了一下,總算是将過多的擔心給壓下了一些。
是的,她不能就這般亂了方寸,烙子楚就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個風一吹就會倒了的男人,他一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帶着這樣的一幅身體,尤其是在烙家那個絲毫不輸于宮中的複雜生話中,可以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那便是不是簡單的人物,她不能因爲烙子楚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就否定了,他一直以來的努力。
“我們先回去等,”她轉身,就向清新小宅那裏走去,心中還是有一些念想,想着是不是烙子楚人已經回去了。
隻是等到她回到了清新小宅的時候,卻是失望了,烙子楚依舊是沒有回來。
李安青坐在桌子上,沉悶的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在喝水,這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她依舊是沒有停,人家是借酒澆愁,她到是好 ,借水解煩。
隻是這水的再多,好像她還是在擔心,還是在煩,唯一不同的事,就是不斷的向廁所跑。看的芳華都是有些無法忍受了。
“能不喝了,行嗎?”
“不喝,做什麽?”李安青白了她一眼,不讓她喝,讓她去撓牆嗎?
而且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越等她的心情就越是不好,就連額頭上都是滲出了一些汗水。
“不行,“她再次站了起來,看起來,她也是忍到了極點。
“去報官。”
報官?芳華想了想,看起來也隻能是如此了。
再怎麽說烙子楚也是當朝的驸馬,這一直未歸,管府也應該是會管的。
李安青直接拉開門就走了出去,直向縣衙裏去,要是這官府沒有辦事效率 ,她就去皇宮, 找她老子幫忙。
到了官府時,因爲她再怎麽說是公主,再加上富貴樓日進鬥金,烙子楚背裏面也沒有少給這京官好處,有時去了,還是免吃免喝的 ,她的這些菜可不是白吃的。
都說這官商勾結,她以前還不信,現在等到她當了商人,才發現有些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有些必須的人情也是要落的。
京官一聽這烙大公子失蹤了,也是吓了一大跳,想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怎麽可能一個大活人就失蹤啊,不見了,可是李安青都已經快要将這個京城給翻的遍了,凡是烙大公子能去的地方都是去找過了,就是不見人影。
他這也是不敢怠慢 ,就已經譴派了人手,整個京城去找了。
李安青雖然着急,卻也是無計可放,如若在今天還是找不到,她明天就要進皇宮,找她的老爹幫忙,最好烙子楚隻是正在忙着沒空回來,否則, 誰要敢動他一根頭發。
好李安青發誓,絕對會拔光那些人一頭狗毛。
芳華拔了一下蠟燭上的燭心 ,讓燭火更亮了一些,燭火不時的向上跳着,一上一下,照亮了這個屋内的四周,雖然不算是太亮,卻也是要這裏唯一可以用來聚光的地方了。
李安青低下頭,不知道在是寫寫畫畫些什麽,芳華感覺這樣的她算是正常的多,最起碼不用再喝水了,她還真的怕李安青會把自己給喝死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芳華驚了一下,她連忙的打開了門出去,結果還人還沒有走到,就見好幾人衙役擡着一個人進來。
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烙子楚。
“大公子!”芳華這心裏猛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就見烙子楚嘴唇發青,臉色發白,明顯的有了下世的之色了,尤其是這青白的膚色,簡直和死人沒有差别。
這究竟是怎麽了,明明他白天還是好好的,還似正常人一般走帳,去鋪子,爲什麽他是走着出去,可是回來時,卻是躺着回來的。
李安青擡起了臉,盯着一動不動的烙子楚,她沒有半分的表情。
“東家……”芳華都怕她會崩潰掉,會瘋掉,可是她什麽也沒有。
她隻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烙子楚的身邊,然後伸出手放在他的脖子之上,在感覺到了脖子上動脈的跳動之後,才是松了一口氣,而沒有人發現,其實她的背後的衣服已經全部的都是濕透了。
還好,是活着的, 動脈還有跳動,人也是有體溫的。
“芳華,把許大夫叫來。”
芳華看了一眼還是被人擡着的各子楚,她最後咬了一下牙,人已經跑了出去,而她決定,明天一定要多買幾個仆人才行,否則, 這府裏一旦有了事,連個跑腿的都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