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手中的杯子抖了一下,她這算是聽出意思來了,原來不隻是在打她這銀子的意思,更深一層的,這是政治的問題,這可要比她想象中的複雜的多了,
她這也都是忘記了,原來烙子楚再是烙家不要的兒子,可是烙子楚的娘還在烙家呢,這打斷了骨頭都是連着筋的,以烙子楚的性子,萬一要是那對父子見才起義了,原來更深的這是怕朝中這種平衡會被打破。
她這擦了頭上的汗水,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一點給忘記了, 她這個老子本來主是心眼多,也是心機重的,想的雙多的,這富貴樓,今天這般高調的開業,又是這麽多的客人,有心人一算就能夠的算的出來,這一天怕是要上千兩的收入了,可能還要更多,這隻是要一,要是每天都像這般,那麽這富貴樓的銀子,怕都是像是下雨一樣,是向下倒着的。
她看了一眼烙子楚,不知道他要怎麽說。
烙子楚安撫的對李安青一笑,李安青這才是感覺放下了心,繼續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既然這樣,那麽。她就可以不管了,相信,以烙子楚的性子,怕是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而在這一點上,她自然是相信他 。
如果沒有一丁兩點的本事,他就不可能以他這一幅身體,活的這般大,還将富貴樓給經營了下來,更是當成了這京城商盟的盟主,
沒有幾把的刷子,他可能嗎?
烙子楚倒了一杯清茶給皇上,“皇上,這酒樓并不是我們烙家的。”
“恩?”皇帝挑眉,這是富貴樓,如何不是烙家的,這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這富貴樓是烙家的産業,而烙子楚,是烙家的大公子。
烙子楚淺笑一笑,也是微微一歎,“皇上,有些事,小民并未說出去,隻是那些是本家的家醜,說多了并不好,也怕是影響了我那位姑姑的顔面。”
“有這事,”皇帝到是來了興趣,這似乎真有他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麽,他還真的想要聽聽。
“皇上有所不知,”烙子楚在桌子下握了一下李安青的手,“前些日子,子楚便和父親鬧了的不好,父親已經斷了與子楚關系,所以,小民這才是和安青搬出了烙府,這富貴樓,是我們從我父親那裏買回來的 ,還好,我這小有些薄産,又是向朋友借了一些,準備好好的再拼一次。”
他并沒有說這些銀子是李安青的,就是怕皇帝這多心的性子又是來了,會懷疑李安青到底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還有她的這些銀子是從哪裏來的, 說不定,還以爲李安青這是偷了國庫的銀子 。
他也不想想, 他的那個國庫有人能夠進去嗎。
但是,如果不是如此,誰又有解釋,李安青的這些銀子從哪裏來的,她是一個養在深宮裏的公主,以前又是個傻的,母妃更是沒有留下什麽值錢的東西給她,皇帝更沒有給過她半分嫁妝,她的這些銀子來路确實是不明了。
所以,對外,他從來都不會将李安青會賺銀子的事說出來,李安青也感覺這樣的好, 她還怕出了名,到時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呢。
當然烙子楚把他們的說的這般的可憐,這般的狼狽,這本銀都是借的, 到是說讓她真的越加的佩服她的這個相公了。 恩,說話不打草稿的, 臉不紅氣喘,沒有人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果然是一個大商盟的盟主,這說要是說出來,就連皇帝都是猜不出來真與假。
這借的銀子,自然是要還的,這皇帝想要在上面打什麽鬼主意,似乎也開始不好意思了。
而且皇帝這最大的疑慮也是被打消了,既然這富貴樓是李安青的,那麽,也就與烙府與皇後沒有關系了,不過,烙家依舊是烙家,烙子楚再怎麽樣也是姓烙的,他還是不放心啊。
皇帝這已經不知道喝了幾杯茶了, 這越喝便是感覺越不是太舒服。心裏也似乎是堵着什麽一樣,就連剛才吃進去的飯菜,也是開始變的有些無味了。
“皇上,可否聽小民一個提義?”正在這時,烙子楚又是開口了,正好,也是打斷了皇帝過多的思續。
“恩,說來聽聽吧,”皇帝皮有些不感興趣,也算是勉強的打起了精神,這富貴樓還真是他心中的一根不大大小的刺,着實的讓他心中不安的很。
“皇上,”烙子楚輕輕的拱了一下手,“小民願意每月拿出富貴樓三成的收成,給我邊關的大軍購買軍物,皇上感覺如何?”
“什麽?”皇帝被驚了一下,人也是站了起來,“你是說,你願意出三成富貴樓的收成?”不要說這三成,就算是一成,依現在的這些客人來看,怕也有上千兩之多,他真的要全部的捐給朝廷嗎。
“是,”烙子楚點頭,臉上并無半分虛假,極爲的認真,這不是小事,自然的他是斟酌而來的,而且在皇帝的面前,他更是不會拿富貴樓,自己和李安青的腦袋去開玩笑,說是三成就是三成。
皇“上 ,隻要我富貴樓有在的一天,這三成收成,定然會會分文不差的送于軍中,”他再一次的說道,目光認真,臉色平靜,而他與皇帝的眼睛對視間,也是絲毫都沒有任何的閃躲。
皇帝緩緩的坐下了身子,再是端過了孫公公遞給他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他看向一直都是玩着杯子,不發一言的李安青,李安青擡起臉對皇帝一笑,他說的就是我的意思,老爹,這生意,你是白賺的,怎麽還不同意嗎。
皇帝無奈伸出手,拍了一下李安青的腦袋,
“安青,朕怎麽感覺,你們這是把朕給算計了?”
“哪會呢?”李安青一點也不承認,“老爹,我可是出銀子,要放血的,怎麽能叫我算計呢,我這放的疼啊,”說着,她還要硬是擠出那麽一兩滴的淚水,可惜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差太差了,這擠了半天, 也沒有濟出來半顆,所以說, 她還是當老實人的好,這種戲,她是沒有天份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