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杯子,還好,這古代的杯子的做工極好,一點也沒有偷工減料的,這摔成這般模樣了,也沒有碎,她将杯子放回在了桌子,再一見烙子楚,就見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死瞪着她。
“安青……”
“恩,”李安青眨了一下眼睛,“有什麽要說的,要問的嗎?”
“你剪了皇上的胡子?”
“是啊,”李安青點頭,“不止胡子,頭發也是剪了不少的,他都有多久沒有修過頭發,真不好看。”
烙子楚站了起來,他走了過來,站在李安青的面前,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安青。
李安青被他看的都是有些莫名其秒了起來,“你幹嘛這樣看我?”
“安青,你确定你沒有少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李安青奇怪的看着自己,再看看烙子楚,還以爲他這是神經了呢,她能少什麽東西,她什麽也沒有少啊,她的那些銀子之類的,可都是放在空間裏的,别人想要偷也是偷不走的,其它的,也都是一些不怎麽值錢的,想來也沒有人會要的。
“真的沒有丢?”烙子楚眯起了雙眼,盯着她的雙手還有雙腳,“手是真的,腳是真的, 你的這顆腦袋是真的嗎?”
李安青摸摸自己的手還有脖子,奇怪了,怎麽又是冷了?
“恩,”她用力的點頭,“這是真的,我身上的零部件都在,都是很齊全的,一點也沒有丢。”
“安青,你的膽子真大,”烙子楚總算是抒了一口氣,還沒有缺胳膊少腿,脖子也在的。 而李安青這女人,真的讓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是濕了有半邊了。
“我膽子本來就不小,”李安青對此不置可否,她的膽子她知道,小時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長大了淑女了一些,可是這膽子卻還是在的,而且她就不明白了
“我老爹又不是老虎,怎麽不能讓他寫,你看,他這字,寫的也不差啊。”
“是不差,”烙子楚揉了一下她的頭,“可是你不要忘記了, 他首先是皇上,這世上還沒有人明目張膽的敢要讓寫個牌匾,更是沒有人敢動他的胡子,他的頭發,你動了,還活着,我就隻能對你說,我已經無法理解你們父女兩個人了。”
李安青攤了一下手,“沒辦法,我就運氣比别人好了那麽一點點,”雖然說現在還有是有些怕怕的,不過,她這是成功了不是嗎,不管過程怎麽樣,她這牌匾是好了。
皇帝的禦筆,這份量可不是一個狀元能比的上的。
讓那個人清高去,等到他都是沒有銀子吃飯了,到時他還清高個屁呢。
烙子楚拿過了桌上所放着的錦緞,這牌匾的分量怕是這天下再也找不出來第二份了,富貴樓這次确實是可以稱之爲富貴了,皇上的禦筆, 單是這一項就已經很富貴了。
李安青盯着烙子楚微微沉思的臉,她輕輕撫着自己的脖子上所挂着的指環,顔色又是變的淡了不少,那株參快要長成了吧,而他,也能在這個世界上,這這般無憂的活下去了。
她看着外面的陽光,不知道怎麽的, 這光似乎是有些太過強烈了,一下子便刺在了她的眼睛了之上,讓她有幾秒鍾的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再等到她睜開之時,外面有隻小鳥飛了過去,還有一片羽毛,正在緩緩的飄落了下來。
這些先且不提,就是這匾額之事,烙子楚就要自己去跑一次,此事太過重大,不對,應該說,提這個三個字的人 身份太過尊貴 ,所以一切都是馬虎不得,要是萬一個不好,少了一個字,或者缺了一條腿, 那麽可是搬家掉腦袋的事。
而李安青現在也是有事去做了,她這染發劑,初是适驗成功,不過,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她還要再繼續的改進,等着一個好機會,再賣出去, 她可沒有奢望 ,會全民搶購什麽的,她的要求不高,隻要有人要,她就能賺,
反正都是純藥草提練出來的,原理也很簡單,賺一些算是一些,最主要的事,這染發劑可是幫了她的大忙,讓她要來了三個字,還是皇帝親手提的。
“叩叩……”門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恩,”李安青回過了頭,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誰在找她,按理來說,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忙的時候,是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攪的。
她放下手中筆,走了過去開了門,就見芳華站在外面,當然, 還有一個人。
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孫公公孫喜……
“孫公公好,”她和孫公公打着招呼,言語間是可以聽出來的尊敬 ,不管他是不是人妖,這能在皇帝身邊混到這份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個孫公公不簡單。
可以不成爲朋友,但是,故人,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十一公主好,”孫公公行了一下禮,到是對于李安青的語氣,有些滿意,這臉上的笑也是跟着真實了不少,他混的早就成了精了,還是一個大人精,宮裏敢說第二,就沒有敢說第一,這自然的,察顔觀色的本事也不差,别人怎麽看他,他這嘴上雖然不說,可是這心中卻是明的和鏡子一樣。
“十一公主,”孫公公這也沒有多少廢話,就已經開門見山的在說自己的來意了。“公主,這皇上想要公主過染染頭發,咱家今天又是在皇上的頭上發現了一根白頭發,想來,這是昨日沒有染好的。”
一根?李安青實在是不想這皇帝是不是太小提大作。
一根,就一根,直接拔了不就得了。
可是她似乎是忘記了,這古代講究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百姓的頭發都是亂拔不得的,更何況是一國之君,說的再通俗一些,那有可能是龍須呢。
李安青抱了一堆的東西到了皇宮裏面,這一路走,怎麽感覺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好奇怪,甚至還有一堆女人從她進來就一直盯着她,那雙眼睛活像是要吃人一樣。
她抱緊了懷裏的箱子,“這都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