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回來就給自己的嘴裏灌着水,一連關了好幾杯,才是感覺不太渴了,她一屁股坐下,扭過了臉,盯着身後目瞪口呆的芳華。
“你幹嘛這樣看我?”她眯了一下雙眼,“我的腦袋上有長花嗎?”
“沒有,”芳華很老實,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幽默感。
“那你幹嘛這樣看我,看我長的美是不是?”李安青臉大的誇着自己,不過,就是實在是芳華不知道配合,連笑一聲也沒有。
“東家……”
“恩,”李安青用自己的手扇着風,這天氣越是越來越熱了,這該死的古代,連個短袖都是不讓人穿。妹的,熱出了痱子怎麽辦?
芳華抿緊了自己的紅唇,也不知道是什麽事總是讓她欲言又止着。
“有事啊?”李安青懶洋洋的問了一句,“有事快說,無事退朝,姐累了,要休息。”
芳華這又是憋啊憋的,憋了半天的時間。
“東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着我?”
“瞞你?”李安青擡了擡眼睫,“沒有啊,我有像是瞞你的樣子嗎?”
芳華搖頭,不是不像,而是她不知道。
“東家,真的沒有,” 她不相信的再問了一次。
“是沒有啊,”李安青擺了一下手,“安了,我不會有事沒事的給自己找事的,有那閑心,我還不如想着怎麽賺銀子來的快,雖然說我現在賺的挺多的,但是,誰還會嫌銀子紮手啊?”
說着,她這拿起杯子,又是發起呆來。
芳華見實在是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所以,也不便再去問什麽了,她關上了門,走了出去,可是卻是不知道怎麽的,還是在門口停了幾分鍾,最後還是不安心的離開了這裏,雖然李安青是這樣說的,但是,她心中這種怪異感覺,依舊存在
可能是我的想的太多了吧,她自言自語的說着,也正是在此時,門裏面的李安青看了看門口,她慢條斯裏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紅唇輕巧的向上一揚,“你放心,我真的沒有算計你的,我不過就是想要給你找個男人罷了。”
“芳華啊,看東家對你好吧,東家這剩女的路,你可不能再走了。”
又是一陣冷風吹了進定。芳華抱着自己的胳膊,還還沒有到冬天了,怎麽她會感覺這般冷的,看起來,她明日是要多加一件衣服才行,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怎麽最近她老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難道說,她是真的老了嗎。
“唉——”她歎了一聲,冷風中,是她依舊消瘦的身體,就這般迎着風走着,不管風多大,雨有猛,紅塵中,仍然是她一個人的路……
烙子楚放下了手中的筆,将自己所寫的東西放在了李安青的面前,“這就是你要的書畫名家的姓名,從頭開始,依名氣排列。”
“恩,”李安青拿過了一看,勉強看的清這些人叫什麽。
她惡補過這個時代的知識,果然的,烙子楚這上面所寫的都是名家,也都是大家公任的大文豪,其中就有今年的新科狀元,聽說,他那一手字真是行雲流水,妙筆生花,就連當今的皇上也都是看的頻頻的贊歎。
這一手字,還有人高價去求,不下于唐伯虎的真迹了,到底是不是好,李安青也不知道,不過,聽說知名度到是挺高,她用筆畫了一個圈。
“就是這個吧。”
烙子楚卻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
“想好了?”
“恩,”李安青點頭,“就是這個,名子不錯,我那老爹表揚的人,一定會不太差,而且近些日子風頭不錯,适合給我寫匾額。”
烙子楚站了起來,将手背在了身後,“這人不好請……”
“是嗎?”李安青從身上拿出了一錠銀子,“我可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這把玩着銀子,怎麽感覺自己這身上有着越來越多的銅臭味了,這商人做的時間長了,果然的啊,她都是變的市儈了起來。
烙子楚回頭盯着她手中的銀子,“銀子,他不缺。”
“他也不會不想要吧?”李安青将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這麽大塊的銀子,不要那是傻子。”
“或許他就是那個傻子啊。”烙子楚淺淡一笑 。
李安青挑眉,她不相信。
“要不要打個賭?”烙子楚挑眉。
李安青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成交。”
烙子楚拍了一下她的手,“好,就成交。”
李安青握緊烙子楚的大手,用力的握緊,後來兩隻手都是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捏疼了他,而烙子楚隻是在笑,眸中星光點點,溫潤如雨,隻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他眸中的光線幽遠了很多,也在别人所都是沒有注意的時候,有他的一雙輕輕的歎息。
時間,能否過的慢一些,似乎,似乎……他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去做。
李安青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烙子楚的那一聲歎息,她是聽到了,她知道他在歎什麽,又是在想什麽,不過在有些事情沒有确定之前,她不能說出來,就怕到時節外生枝,畢竟,那人參并未長好,萬一要是走露了風聲出去 ,她真的不敢想象會有什麽樣的事發生。
異寶出世,必是天下大亂之時,許大夫說過,這五千年的紫參,已經可以說是天下至寶,幾乎可以能起死回升,必将讓天下之人搶奪,所以,她要在長成之時,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給炖了,到是吃到了烙子楚的肚子裏面,看誰還能搶的走。
好藥一定是要自己吃的,便宜了别人的事,她可絕對的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