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指着我的臉罵,我要你來做什麽,吃飽了撐的是不是?當個人就有個當下人的樣子,想要爬到我的頭上當爺,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說。”
“芳華,”她轉過身, 懶的去看這兩張臉,真是失望透了,也是煩心透了。
芳華就像是幽靈一樣,站到了李安青剛才所站着的位置。
“把她,”李安青指了一下那個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錦娘,“這東西給我賣了,賣到哪裏都行,不要讓我看到她,欠的銀子,我也不想再要了,真是鬧心。”
“知道了,”芳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安青所說的那個東西,而且,她還要再加上那麽一句,“就算是讓她還,她也還不起。”
李安青撇了地上的人不人鬼不鬼錦娘,這一看,就感覺眼睛疼,能還個屁,以後那些個閑事,她都是不想管了,她還不如拿銀子出去做什麽希望工程呢,也比救這個一肚子壞心眼子的女人來的好。
“我知道了,”芳華應了一聲,她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胸口, 想着一會怎麽讓人把這個人形東西給丢到外面去,這模樣怕也是賣不了幾個銀子的,十兩銀子買的,好像賠本了。
“他呢?”芳華指了一下蘭東,這都是傻了吧,可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人還是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的好。
“他?”李安青哼了一聲, “我們府裏容不得這個大佛,他要去哪裏随他,對了,把他的工錢給他結了去。”
“東家……”突然的,随着這一聲,蘭東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東家,請不要趕我走,我家裏還指望着這份工養家幾口呢,”弟弟還在上學堂,爹和娘現在也沒有種田,家裏的房子還準備起,這銀子都是給出去一大半了,如果沒有這份工錢,他要到哪裏去上找銀子,弟弟的束修從哪裏來的,家裏的一年四季嚼用,衣服,花肖又是從哪裏來的。
他在這李府裏面可是賺的不少啊,頂上的十幾畝的良田了,而且良田還有欠收的時候,可是這裏隻多不少,他也才是害怕了,不斷的磕着頭,把頭都是砰砰響着的。
“拉出去,拉出去,煩。”李安青用力的擺手,不但是臉上的煩燥,就連心裏也是跟着一起煩。
東家,蘭東還在那裏鬼哭狼嚎的,說實話,李安青是有些心軟的,但是隻要一想起,他剛才說烙子楚的那些話,她就沒有辦法原諒他,他說什麽都可以, 可是絕對的不能提及烙子楚。
所有人都知道, 烙子楚的病是她心裏最重的一個結,隻要微微的一動就是生生的疼,現在有人竟在想要扯開,這根本就是要她的命。
蘭東被芳華找來的人拉走了,還包括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錦娘,頓時,整個書房都是安靜了起來,可是卻也安靜的有些讓人沉悶了,悶的都可以數到自己的呼吸聲,一聲又一聲的。
烙子楚放下了手裏的帳本,再是一聲淺淺的歎息聲 。
“安青……”
“恩……”李安青玩着自己手指,總是感覺哪裏怪怪的,難道是因爲她剛才表現出了那彪悍的一面嗎。
這是一隻手放在她的發絲之間,輕輕的撫了起來。
“安青,我的身體,你明白的,不是嗎?”
李安青的身體僵了一下,有些東西是她不願意去面對的,比如這些,不對,或許是不是無法面對,而是根本就不能提及,她連忙的站了起來 ,“我去換件衣服去,看這衣服都是皺了,”她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其實哪有皺的,古代的這些面料極好,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想要讓它铍,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她就像是逃一樣的跑了出去,而在門口之時,還聽到了烙了楚子楚的歎息聲。
有些事實是很傷人的,而這種傷,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去承受的。
啪的一聲,李安青将自己關在了房裏,也便是這一瞬間,她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的睜開雙眼之時,她就已經身處自己的空間裏了,這時的空間和她最初得到時完全一樣,不對,比起那時的還要荒蕪,還要簡單,那口井裏依舊是有時水冒了出來,可是卻是沒有最初那般多了,以前她算過,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會冒出來一次,可是這時,好像都是有半個小時了,沒有了泉水的滋潤,就邊=連這裏的本來油黑油黑油的泥土 ,此時也是似乎是幹枯了不少。
她走到了水進邊,看着水井中間那顆已經快要成長起來的紫參,參須已經完全的變紫了,可是離五千年還有很長的時間。
“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她坐在井邊,這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要快些長大才行,不然,她就真的要變成寡婦了。
她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心裏煩燥的就像是一隻貓在抓一樣,有些事越想便越是煩,可是不想,似乎更煩,等她從空間裏面出來之時,頭發都是成了雞窩了,這形象着實的不怎麽好。
芳華這都是不止一次的盯着她看了。
李安青這被看的不知道哪裏怪怪的,她擡起臉,芳華就低下頭,輪到她低頭時,芳華的眼睛又是看過來。
“你幹嘛?”李安青斜瞅了芳華一眼,“我的頭上長了一朵花嗎?”
“沒有,”芳華搖頭,我隻是在想不通,“你這打人的手段是從哪裏學來的,好像挺市井的?”
“你想說我潑婦吧?”李安青接下來的話,什麽叫市井,擺明的就是這意思。
“不敢,”芳華涼涼的給了她一句,人也是站了起來。就要向外面走,不過,她在走到門口之時,又是折了回來,“蘭東還在外面,你要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