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在說話?”這時蘭東猛然的坐了起來,他抹了一下臉上的口水,起先一雙眼睛還是迷迷蒙蒙的,一眼就看的出來,他這是沒有睡醒,結果就在他的眼睛轉了幾圈子,終于是回到了烙子楚的臉上之時,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大東家,你是時候醒來的,是不是餓了,是不是渴了?”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卻是發現嘴角濕濕的,他的嘴角不由的抽了起來,這好像是丢大人了。
大東家,烙子楚對于蘭東這樣的稱呼,隻是一笑,如果蘭東不說,他也到是沒有多少感覺,可是這一說,他也是着實的感覺自己的腹内有些肌餓之感了。
“蘭東,幫我準備一些飯菜吧,簡單一些就行了,”說完,他又看向許大夫,“許大夫一起吃,如何?”
“好啊,”許大夫大笑了起來,“你那個夫人是個極好吃之人,這府裏可是藏了一個好廚子,相信,不會比你的富貴樓差多少的。”
烙子楚還沒有說話,蘭東這一下子就挺起了胸口,“當然了,不要看我們府裏的人少,可是我們府裏這做菜的師傅真是好,就連那些大酒樓都是比不上,尤其是他的拿手菜,保管你吃了就吃不下别的飯了,對了大東家,你要吃什麽了,雞鴨魚肉,隻要是你能想到的,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咱家的廚子都是可以做的出來。”
就在蘭東還要在這裏繼續的吹噓之時,烙子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不用了,做些清粥小菜就行了。”
清粥小菜,蘭東這一聽,眼角又是明顯的抽了一下。“大東家,這清粥小菜就真的能吃嗎,不要雞,不要肉嗎?”
許大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敲了一下桌子,“我說小蘭東,你們大東家這可是久病初愈,你給他弄大魚大肉,想要把他給吃死嗎?”
蘭東摸了摸自己的頭, 原來是這樣啊,他以爲這病了之後就要大魚大肉的補,可是這清粥小菜的,真的好嗎,他還是對此表示懷疑,但是,也是沒停的連忙的就出去張羅了。
不久後,幾盤很是清淡的菜就端了上來,還有兩碗清湯面。看似面很無奇,便是吃起來,卻真是感覺味道極好, 确實是如不老先生所言,這廚子做出來的菜,是要比一般的酒樓要好。
他歎了一聲,望向外面透藍色的天空,明明滅滅間的, 是他眸中的神彩,已經淡的再也無法看清了
以後的日子,怕真是要難了。
用力的握緊手指,他可以感覺自己的手指間傳來的疼痛,卻是遠沒有他的心尖來的疼。
而此時,這裏的睛空萬裏,可是大雪山上,卻是雪花飛舞,奇寒奇冷。
李安青抓緊了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就算是她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是頂不住這裏的寒冷,她還從來都沒有這麽冷過,雪落在了她的衣服上,不出一會的工夫,就會連衣服都給凍住了。
她從空間裏面拿出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空間裏唯證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存放熱着的東西,就算是可以保鮮,但是放進去熱着的東西,也會跟外面一樣,仍然會變涼,變冷。
她給自己手裏面呵了一口熱氣,繼續的向上爬着,她已要在這個雪山裏面生活了好幾天了,沒有把自己給凍死都已經算是好了。
“快要到了,”走面前面的獵人停在前面等着李安青,“馬上就要到了,再走上大概半天的時間就要到了。”
還有半天,李安青的臉都是要被凍的青了,她真想哀号一聲,怎麽這麽久的,她都快要被凍死了,她可不是這些獵人,習慣了在這裏生活,她可是一個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人,這麽冷的天,這麽大的雪,還是第一次見,最初來時,她還是小小的興奮了一把,可是現在,她已經想要哭了,
再是從空間裏面拿出了一塊點心吃着,現在沒有熱水,她就隻能吃這些來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以免她被凍死在這裏了。
總算的,她看到了一個像是帳篷一樣的東西。雖然說還是像一坐小冰山一樣,但是最起碼可以看的出來,還有些其它的顔色,她知道雪是不能看的多了,不然真會得雪盲眼的。
“姑娘,就在那裏了,”獵人連忙的指了一下那個帳篷,“雪蓮就在那裏面的。”
恩,李安青搓了下自己的手,總算是到了,真是不容易。
其實這帳篷裏外都是一樣的冷,隻是除了帳篷裏面沒有多少風雪,但是冷空氣卻實在是隔絕不起來,在裏面依舊是被凍的瑟瑟發抖着。
不過,離這裏越近,李安青就聞到了一股子很香的味道,尤其是在進了這個帳篷之後,這種異香就越加的濃了起來,她忍不住的再是吸了一口這裏的空氣,明明很冷,凍鼻子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聞。
“這是什麽味道這麽香的?”李安青問着身邊的人,你們都是聞到了嗎。
獵人笑道,“姑娘,這就是雪蓮的花香,這隻要方圓百裏之内,都是聞的很清楚的,”說着,他蹲下了身子,揭開了像是布一樣的東西,“我們就是用這塊布擋住了雪連的香味,也是用帳篷保護了起來,怕是有野獸想要吃雪蓮,這裏的野獸也都是一些聰明的畜牲,雪蓮之于我們人是極好的補品與救命之藥,而對于它們也是。”
他拿布拿開,就見布的下面,确實是是一朵碗口大的花朵,難怪叫雪蓮,就像是李安青見過的蓮花一般,就是比平常的大了一些,所有的花瓣都是雪白的晶瑩剔透,尤其是在冰天雪地中,幾乎都是與冰雪融爲了一體,有冰有花,像是雪做成的一朵蓮花。
還真是名符其實的雪蓮了。
能找到,果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