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别人, 而是他的爹,他的親爹,
烙子楚緊緊抿着自己的唇角,他盯着烙老爺,有些什麽東西從他的眸底退去了,怕是再也找不回來。
烙老爺對此一要概不知,他隻是皮笑肉不笑道,“莫不是公主有何想法?”這傻子突然間不傻了,還真是娶了一個麻煩。
“那道不是,”李安青又不是不知道烙老爺對她的不喜歡,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本來她也不喜歡他的,
烙老爺哼了一聲,“你是沒事,老夫還有事。”
“公公請稍等,”李安青懶懶的靠在了身後的桌子上,“媳婦隻是想要和公公商量一件事。”
“何事?”烙老爺都是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是真的有事,還是實在是不太待見這個兒子還有媳婦,
李安青把玩着自己腰間的荷包,“沒有什麽,隻是知道你你要賣富貴樓,正巧媳婦想要一個酒樓玩玩,反正公公賣也是賣了,不如就賣給媳婦如何?”
“你?”烙老他輕蔑的看了李安青一眼,其實心裏不知爲何,有些不是太好的感覺。
“是我,”李安青不留痕迹的握了一下烙子楚的手,意思是讓他不要說話。
烙子楚明白,他端起了杯子,坐在一邊,一口一口的抿了起來。
“你有銀子?”烙老爺真想大笑,那一雙眼眼内的輕蔑越加的明顯了,京裏人人都知,這個十一公主出嫁時,可是連一分的嫁妝都沒有,怎麽,她有萬兩銀子了,她是去偷的還是搶的。
“那是自然,”李安青笑的也是刻意,沒有銀子,她敢說這句話嗎?
烙老爺瞪向烙子楚那裏,是他?
“爹,你不必如此想我,”烙子楚淡淡的擡了擡眼眸,“帳本記的一清二楚,爹也是明白,我從未拿過富貴樓一兩的銀子。”
烙老爺的臉一燒,他無法否認,自己剛才确實是這般想的。
李安青放下手中的荷包,再一次的擡頭,“公公不是要賣嗎,萬兩銀了就是萬兩銀子,莫非公公有何隐情,不防說出來,說不定我們夫妻可以幫您解決呢?”
這話問的烙老爺心裏很不舒服,他有什麽事需要他們小輩來幫的,他哼了一聲,不願意正面回答李安青的問題,而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說賣的人是他,現在他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那好,”他哼了一聲,“隻要你能拿出萬兩銀子,富貴樓就是你的,”他還就不信了,就一個傻公主,有萬兩白銀 ,如果她有,他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給她當凳子坐。
“什麽時候?”李安青不慌不忙的問着,而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公公想要什麽時候呢?”她将沙包再次丢給了烙老爺,這語氣裏面也是帶了幾分激将法的。
烙老爺甩了一下袖子,“隻要你現在能拿出一萬兩銀子,這富貴樓就是你的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烙老爺眯起雙眼,心頭着實的不高興,莫非她還怕他會反悔不成?
“那好,”李安青向烙子楚那裏看了一眼,她伸出手向他比了一個ok的手執,那一雙眼睛笑的彎的異常的漂亮。
大哥,我知道你要什麽,富貴樓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樣,你從小看着它長大,看着他生意越來越好,你爲它付出的不隻是這麽些年以來的時間,同時還有你的心力。
你所在乎的東西,我定會然幫你保住,包括你的命在内。
不過就是一萬兩的銀子,她李安青還出的起。
烙老爺本來以爲李安青隻是瘋病犯了,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可是當李安青一疊銀票放在他的面前時,他卻是傻了眼了,就連手中所端着的杯子,也是半天都未動,哪怕是這茶都是涼了。
半天後,他才是放下了杯子,拿過了桌上的銀票看了起來,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管家,看看這是不是隻是些廢紙?”他一臉的冷凝,看李安青的眼睛就像是要噴火一樣,而李安青卻是好整以暇的坐着,臉上的笑十分自然,這是她和烙子楚學的。
不管對手如何,千萬不能讓對手看出你的心緒來,否則,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
管家拿過了銀票看了半天 ,一張臉也是跟着苦了,“老爺,這銀票是真的, 是通和錢莊銀票,全京城都是通用的,”銀票不可能假,通和錢莊更不可能假,所以這是實打實的銀子,實實大大的銀子。
烙老爺此時的臉真是分外的精彩,就像是吃了什麽不應該吃的東西一樣,又青又白的,不知道他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賣富貴樓,傻子都不信 ,富忠樓可是烙家的主打産業之一,萬兩銀子算什麽,一月千兩銀子的賺頭。一兩年的時間,這萬兩銀子就可以賺的回來了,他又不呆,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把這好的生意賣掉,說白了,不過就是想要将富貴樓從烙子楚的手中拿過罷了。
他的這份分心眼,不要以爲别人看不出來,首先烙子楚的心裏就明的如同鏡子一般。
李安青站了起來,也沒有興趣在這裏呆了,她甯願回去躺着自睡覺,也不想看這一張讓人讨厭的老臉,哪有這樣當爹的,這心直真是偏的讓人惱火。
“這銀子已經到了,地契呢?”李安青轉向管家,“管家,是否可以将地契拿出來了?”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烙老爺突然來的一句等下。
“等下,”李安青的三分笑意都是跟着假了,抱歉,她連半下都是不等。
“這是公公當初說的,怎麽想要反悔,要不要,我們去我父皇那裏讓他老人家評評理,你們烙家欺負我這個傻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