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麽。
正巧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大哥,在嗎?是我。”
烙子軒,李安青眯起了雙眼,她放下杯子,看向烙子楚,烙子楚放下了手中的帳冊伸出手撫了一下李安青的發絲。
“安青,去裏面等我。”
“好,”李安青乖乖的點頭,人就已經進了裏間,但是,外面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她可以在裏面聽的清楚,看的明白,而她想要知道,這個渣男想要來做什麽,不會是來兄弟情深的吧。
以她這些日子對于這個烙家的了解,怕是這烙家的水也不會是太淺啊,隻要活在這裏面的,總是免不了這樣或者那樣的算計之事,你算計我,我防着你,可以說是大家族面生活的根本,你可以沒有心計,但是,絕對的不能沒有心眼了。
缺了心眼,就等着被人給扒皮吧。
她随意的拿過了一本書找了一處就坐了下來,再從空間拿出一盤子點心,一杯清水,就這麽邊吃邊聽着外面所發生的事。
門吱的一聲開了,她知道,這是烙子軒進來了 。
“大哥,”烙子軒叫了一聲。
“子軒,你來了,”烙子楚站了起來,“坐吧,沒有外人,不用這般客氣的。”
李安青雖然看不到此時烙子楚的表情,但是,她卻是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客氣卻又疏遠的,這個烙子軒不是個善茬,她都知道,烙子楚如此精明之人,怎麽可能不清楚。
外面,烙子軒坐下,臉上挂着的笑總是能看向那麽一絲客意來。
“大哥的帳本看完了,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的好,”烙子軒一見烙子楚這陣式,就知道他剛才是做什麽了。
“是的,有勞二弟了,”烙子楚客氣的笑道,果然是疏遠也有距離的。
兩個人之間似乎并無多餘的話,半天之内,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李安青給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塊點心,這還沒有到正題吧。
烙子軒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聽聞大哥前幾日又是舊病複發了。”
烙子楚微微斂下了眼睫,擡頭間,笑意不減,“有勞二弟費心了,并無大碣。”
“是嗎?”烙子楚的眸内閃過了一縷幽光,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烙子楚的書架邊,拿過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大哥,你這身體你也是知道的,再是再多的良藥也是救不了的。”
烙子楚端過了一邊的杯子喝起了茶水,到是不見一絲的生氣,哪怕這烙子軒這話,真的可以用過分來形容。
“二弟,想要說什麽?開門見山吧,”他放下杯子, 看向烙子軒那裏。他們各是什麽樣的心,彼此還能不明白,這都是鬥了這麽多年了,也夠了吧。
“還是大哥爽快,”烙子軒将書扔在了一邊,再次坐下,直視着烙子楚清明的雙眼,“既然大哥如此說,那麽我便是不客氣了,”他揚唇一笑,那笑甚至還是嚣張至及的,
“大哥,你也知道你的身體,怕是熬不過這一個冬天了,這富貴樓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烙家的産業,大哥不如就把這富貴樓交還于我,既是烙家之産,那麽等大哥不在了之後,自然是小弟代勞, 免的落入了他人之手,不是嗎?”
烙子楚握緊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也是隐約的浮現 。
“二弟,你就如此的盼着我死嗎?”
烙子軒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再是笑道,“大哥說笑了,大哥這身體,怕是這京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說到這裏,他突然落下了臉上那份張揚的笑意,湊近了烙子楚。
“大哥,你本來就是要死的,何必占着這富貴樓不放呢,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小弟一定會燒一個同樣的這富貴樓給大哥的,可好?”
結果他的還話剛落,烙子楚隻是端着杯子,不發一言,結果卻是聽到啪的一聲, 一個杯子砸了過來,一下子就砸到烙子軒的額頭之上,再是啪的一聲,杯子掉在了地上,瞬間便成了碎片。
烙子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的從裏面沖了出來,就似一團火一樣,紮到的他的眼睛都是生疼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敢咒我相公死,”這道暴躁的聲音之後, 烙子軒感覺隻感覺自己眼睛再一黑,一個拳頭就已經打在他的臉上,頓時打的他是頭暈腦帳。
“安青……”烙子楚也是吓的蒙了,李安青從來都是很乖的, 隻要給她吃飽了喝足了,通常她都是一聲不吭的,而他從未見過李安青如此的發瘋過。
“瘋子,瘋子……”烙子軒捂着自己的眼睛,手指指着李安青,她竟然敢打他,敢打他。
“是,我就是瘋子,”李安青冷笑一聲,這世上,他說什麽都和她李安青無關,他是千不該萬不般不該咒烙子楚,烙子楚的病本就是她心頭上的傷,是心砍上的痛,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來,她無法忍受。
“瘋子!”烙子軒咬牙切齒的道,他看向烙子楚的方向,“大哥,你還真是有能耐,這都快死了……”結果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一隻腳就已經踢了過來,直接踢到了他的腿上,他的膝蓋一彎,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李安青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嗜血的,就連眼睛都是泛紅了 。
“安青……”烙子楚不斷的咳嗽着,想要阻止,卻是已經晚了,就見李安青拿起了桌上拿起了算盤,對着烙子軒就劈頭蓋臉的砸了起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烙子軒不時的慘叫着,他這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打的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是的,李安青現在就是瘋子,她的雙眼都是紅了,臉上挂着的也是惡魔般的冷笑。她将算盤扔在了一邊,啪的一聲, 一巴掌就已經招呼在了烙子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