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安青的感覺。這烙夫人對她,不好不壞,不冷不熱,到是是沒有多嫌棄她是傻子怎麽的,到是一邊的烙子軒,那一臉的嘲笑,着實的讓人感覺了很氣憤。
她用力的深吸呼了幾下,總算是忍下了這種快要爆發的怒氣,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渣男好看的,踢他的一腳,又是這樣的羞辱她,她能讓他好看就不是李安青。
哼,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其間吃飯,真是讓人難以下咽,雖然這菜品精良,也是都是刻意準備的,可是對于李安青來說,這飯真是太難吃,因爲從開始到現在, 那個渣男烙子軒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大哥, 最近富貴樓生意如何?”烙子軒擡起臉,看向烙子楚那邊,這笑有絲嚣張之意。
“還好,”烙子楚拿筷子給李安青夾了一筷子菜, 自己到是沒有吃多少,對于這個弟弟暗裏明裏的挑釁,他也不想去計較什麽
“那就好,”烙子楚笑的越發的張揚了,“我的榮華樓,最近生意不怎麽好,看來都是讓大哥那裏給奪了去了,上月不過才是賺了一千多兩的白銀,不知道大哥那裏賺了多少?”
“不多,”烙子楚淡淡的回道,他擡起頭,直視着烙子軒眼中的故意 。
“不多是多少?”烙子軒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
烙子楚皺起眉,實在不想在這裏說什麽,免的讓這裏的下人笑,他自己到是無所謂,可是娘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
“大哥,爲何不說呢?”烙子軒這又是催促道,“大哥你放心,哪怕是你賺了一萬兩,小弟我也不會眼紅的,隻會佩服大哥的好手段。”
烙子楚的緊緊的抿着自己的唇角,依舊不發不言,而一邊的烙夫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誰都知道,榮華樓要比富貴樓的生意好很多的,當初這兩家酒樓本是一家,烙老爺将酒樓一分爲二,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大兒子雖然是嫡出,便是卻是活不過25歲的,二兒子雖然是庶出的,但是自小便是聰明伶俐,很得烙老爺喜歡,烙老心偏心着這能讨自己歡心的二兒子,所以在分酒樓之時,特别将半修的好的,地段好的都是交給了這個二兒子。
現在烙子楚來這裏比銀子,還不是故意的嗎。
“大哥,……”烙子軒叫了一聲烙子楚,還真是不依不饒了,想來,如果今日烙子楚要是說不出來所以然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安青端着杯子喝着水,她将杯子口向内一傾, 頓時杯子裏的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烙子軒還要再說什麽之時,她卻是搶在了烙子楚的前面。
“哥哥,衣服濕了,”她張開雙手,讓烙子楚看自己的衣服,袖子都濕透了,要換了吧。
烙子楚摸了摸李安青的袖子,确實是濕了,現在的天氣極涼,穿着這些可不行。
他站了起來,轉向烙夫人,“娘,我先帶公主回去換件衣服。 ”
烙夫人輕輕的擺了一下手,“去吧,”她低下頭喝着碗中的湯,心裏是巴不得他們離開的,這烙子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仗着老爺的寵愛,也是越加的不把她這個大夫人放在眼中。
如果她的楚兒有一幅好身體,就憑一個烙子軒,哪裏會是他們楚兒的對手。
“好了,”烙子楚将李安青的袖子的替她拉好,“以後小心一些,不要再把水倒在身上,知道嗎,會生病的。”
“恩,”李安青點頭,這就跑到了桌邊,烙子楚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麽,就這樣坐在一邊看着,不過,離開了那一桌難以下咽的飯,還有烙子軒的咄咄逼人,到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願意與人相争,隻是,他不過就是這幾月的命數,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了。
李安青從桌上拿過了一個杯子,給杯子倒滿了空間的井水,她将杯子端了過來,放在烙子楚的面前。
“謝謝,”烙子楚接過,便放在嘴邊喝了起來,雖然隻是清水,但是比起上等的茶水,似乎還要甘甜一些。
“安青,你怎麽知道我渴了?”烙子楚将一杯水喝完之後,到是撓有興趣的問着她。
李安青也是跟着坐下,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雙腳也是晃來晃去的。
“你沒有吃。”
“恩,”烙子楚将杯子放在了一邊,他伸出手點點李安青的額頭,“小孩子家的。”
李安青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她都是成了大媽了,還孩子呢,就隻有他當她是孩子的 。
“哥哥,”李安青抱住了烙子楚的胳膊,這句哥哥叫的異常的難受
“恩,”李安青輕輕撫過了她的發絲,“怎麽了?”
李安青抱緊了烙子楚的胳膊,“哥哥,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不會死的,”而她,她眯起雙眼,也不讓他去死,因爲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對她這般好過了。
烙子楚落寞的垂下了眼睫,“恩,哥哥不會死,就算是死了,也會在天上一直陪着安青,好嗎?”
李安青的鼻子一酸,她哽咽了一聲,将自己的下巴靠在了烙子楚的肩膀上之上。
烙子楚擡起了眼睫,耳邊響起了一陣輕哼的歌聲……
他仔細的聽,聽着聽着,整個人也是放松了起來 。
李安青再一次抱緊了烙子楚的胳膊,她想起了那麽一首歌,傷感的卻也是充滿希望。
她希望明天會好……
她輕輕的哼了起來,卻是哼出了自己的眼淚……
看昨天的我們 走遠了
在命運廣場中央 等待
那模糊的 肩膀
越奔跑 越渺小……
斂起了長睫,她也是将些淚珠一并的滾落了下來,
曾經 并肩往前的 夥伴
在舉杯 祝福後都 走散
隻是那個 夜晚
我深深 的都留藏在心坎
長大以後 我隻能奔跑
我多害怕 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 含着淚微笑
越美好 越害怕得到
身邊的男子的呼吸聲漸漸的平緩了起來,他閉着眼睛,唇角映着一抹暖人至心的笑容,她不明白,爲什麽,他總能笑的如此的幹淨與溫暖,不帶一絲的怨天尤人,還是說,他隻是将那些都是壓在了心底的最深一處,就這麽任其疼着,痛着,腐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