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一邊,從桌上拿出了一個杯子,将瓶子裏面的藥粉倒了一些在裏面,再是搖搖杯子,杯中瞬間遍全滿了水,杯子中的水和藥粉一點一點的融合了起來,而她做這一切時地,都是背對着芳華,就算是她給這裏加的毒藥,芳華也不可能知道。
她轉身,将杯子放在芳華的面前,“喝了,”隻有這兩個字,餘下的什麽也沒有,沒有解釋,也沒有說明。
芳華看着李安青手中的杯子,她伸出手,接過了杯子,不知這杯子裏面是什麽,她抿緊了自己的唇角,轉過去臉,揭開了臉上的面紗,将杯中的東西都是喝了進去,沒有一絲的猶豫與害怕,哪怕這裏面真的是毒藥。
味道,很是奇怪,她将杯子放回在了桌上,就這麽一眼不眨的盯着李安青。
李安青拍了下手,“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就先住在這裏吧,有什麽需要去找蘭東,他會替你安排好,需要什麽也可以找他。”說完,她也不等芳華反應,便走了出去,她還要去找次許大夫才行。
許大夫輕輕撫着自己的胡子,“丫頭,你說的那個芳華,老夫自是認得的,她也曾來到我這裏看過病,老夫也開過藥給她,藥是吃過了,症狀是輕了一些,卻還是是依舊未好,如此的來來回回幾次,她便不再來了。 ”
“那是什麽原因?”李安青輕輕撫着手中的茶杯,“這總是有個理由的,對嗎?”
“正是,”許大夫站了起來,對于芳華可是記的清楚,畢竟,那張臉确實是有些可怕,就連他行醫這麽多年,也曾是驚了一跳,他還從示見過臉變成這般模樣之人。
隻是,可惜,他爲人醫者,仍是無法治好他的病人,畢竟,他是人, 而不是神。
他歎了一聲,然後轉身道,“老夫至今爲止,還是記的替她所診的脈相。”
“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可以擠出黃白色碎米粒樣脂栓,或有膿液,顔面出油光亮,拌口臭口苦,食欲時好時壞,大便粘滞不爽,舌紅苔黃膩,脈弦數治療以清利濕熱爲主,”
“老夫給他所開的藥,也是記的的,黃連,黃芩,白術,厚樸,蛇舌草,茵陳,六一散,生甘草等。”
“恩,”李安青點頭,如果許大夫是這樣說,那麽準是沒有錯的。
拜别了許大夫,她也就要回去了,今天忙來忙去的,也沒有時間逛,看看天色,真是晚了,她也要回去了,而她不由的再是感歎一聲, 到底她什麽時候才能夠自由呢,每天都是要回那個籠子裏面。
實在是……煩啊……
第二日,李安青将一碗黑糊糊的東西放在桌上,“喝吧。”
芳華抿緊了自己的唇角,面紗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不過,就算是沒有面紗,想來也是看不清楚的, 這張臉全部都是長滿了濃包,大大小小的,連成一片,根本就什麽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