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安青乖乖的被他拉着走,等到出了營帳之時,外面的冷風吹在他們的臉上,真的如同刀子在割着一般,現在在京城怕都是春暖花開了,可是這裏,卻依舊是冰天雪地的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見到太陽,怕都是沒有人說的清楚,也怕他們也有很久很久的時間沒有見過大太陽了吧,
李安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迎着面前的風,心中不由的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就叫做悲壯。
尤其是在看到冷冰冰的一切,還有那些不時的來來來往往的士兵,個個瘦的都如同鬼一樣。
她歎了一聲, 這次過來,怕還真是天意吧。
“恩,”烙子楚伸出手捏了捏了安青的臉,“安青,你說你有糧食?”
“是啊,”李安青咬了一口包子,她搖了搖手中的包子,很多的包子。
烙子楚歎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安青,我知道你是帶了東西過來的, 但是,軍中的士兵衆多,不是你的那些包子能解決問題的,他輕輕撫着李安青的發絲,那些個包子,你自己留着吃吧,到時你都拿出來了,看你怎麽辦?”
這些不過就是杯水車薪的,而且他也不可有讓自己的妻子餓到,李安青又不是一個能餓的住的人。
“不是不是,”李安青連忙的搖手,“你不知道的,我帶了很多,真的很多的。”
烙子楚依舊是淺笑,他緊了一下李安青的領子,“好了,去睡吧,你也是累了吧,爲夫再給火盆裏面加些火,這樣屋子裏便會更中的暖和一些,”他這說完,就要站起來,結果後卻是被李安青給拉住了。
恩,他低下頭,不明白的看着李安青,這都是怎麽了?
李安青拉緊她的手,一手扯出了自己脖子上的指環,“這裏,”她指了指,“裝下了至少有五個糧倉的糧食,我們在這裏住上二十年,都是吃不完的, 還有一千籠的包子,以及各種各樣的小吃以及點心,棉衣棉被也是有上千套左右了。”
她扁扁嘴,“當時花了我不少的銀子,究竟是多少,我都是沒有數了,這可都是我的私房銀子。”
烙子楚緩緩的坐下,他将手放在李安青的額頭之上,想要知道,她這是不是發燒了。
李安青扁了一下嘴,“這是真的,你們不說,我都是忘記了,這裏還有這麽多的糧食呢,可是這都是銀子,我可不是要要求補償呢?”
“好,”烙子楚輕笑一聲,心頭的那些沉重都是放了下來。
隻是,這些糧草怎麽拿出去,就成了問題了,他是絕對的不能讓别人知道李安青的與人不同的地方,所以這件事,他要好好的思量一下才行,
“真的嗎?”蘇潤山站了起來,“你說安青可以弄到糧食?”
“是的,”烙子楚點頭,“她有辦法,不過就是需要爹要和我一起保守秘密,不管她拿出了什麽東西,我們都不能有意外的地方,當然這件事,也需要保密。”
“恩,” 蘇潤山對于烙子楚的話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的地方,但是,他卻是點頭答應,不能說,自然是有不能說的理由,他現在要的隻是糧草,至于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姐夫呢?”烙子楚轉向葉承情那邊。
葉承情依舊是死闆着一張臉,也不知道,他這張臉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有那麽一點點的表情。
“與我無關,”他冷冰冰的說着,未幾,還要再加上一句,“哪怕那是搶來的都好,如果需要幫手,可以找我。”
烙子楚呵呵一笑,這個姐夫,還真是一個不拐彎抹角之人,不然當日也不可能拐了一個公主就走的。
李安青拍了一下手,好了, 這已經裝了有十幾車的糧食了,這些糧食夠他們吃上幾個月了吧,也要給那些快要餓死的士兵被一些肉才行,否則,這 個個皮包骨的,還真是有些滲人。
她再是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間内部, 這些糧食隻是去了三分之一的,還有三分之二原封未動,其實她當時都是忘記,自己到底是掃了多少個糧倉,怎麽都是拿出這麽多了,還有一堆在這裏。
烙子楚盯着眼前的幾十車的糧食,不由的歎了一聲,“安青,你是不是拿空了幾家的糧倉了?”
李安青掰着指頭算了起來,“不多不少,我掃了三家糧倉,幾乎都是一掃而光,還有那些個點心之類的, 也不在話下,還有,恩,三分之二。”
烙子楚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還是說她有先見之名了,這些糧食足夠他們吃上一個冬天的了。
當烙子楚将這些糧食讓人帶到軍宮之時,不要說那些個餓的都是手腳發軟的士兵了,就連蘇潤山的這眼睛都是綠了起來,怎麽這麽多的糧食,這不會是沙子或者石頭吧,他不相信的自己跑過去打一了一個袋子,裝在裏面的都是白花花的大米,遠遠的就能聞到了一股子米香味,雖然這還是生米,可是就已經不讓少士兵紅了眼睛,這還能不時的聽到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好好好……”蘇潤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拍了一下馬車上的大米,“快些起鍋給大家蒸上大米飯,今天就讓大家都是吃個飽的。”
“好啊,”士兵們都是歡呼了起來,這興奮感不下于他們的打了一場大的勝仗。
軍營裏的夥頭軍這也都是過來搬糧食了,前幾天這還是沒有精神,走一步搖三步的,現在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就見一名瘦小的夥頭軍直接給自己的肩膀上扛了一袋米,這跑的飛快,李安青都是替他擔心,這不會被壓死吧,結果她是真的想的太多了,人家非但沒有被壓死,這扛的更加的起勁了,大冬天的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而四周不時的傳來咽口水的聲音,這要是流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把軍營直接給淹了。大家現在什麽都是不做了,兵也不練了,隊也是不站了,都是站在四周,等着開飯,就連蘇潤山也是一樣的,都是直直的站在外面,盯着那幾口大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