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還在想,是不是再走上一些時候,這棉衣就要上身了。
她将烤好的包子給了烙子楚,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帳篷,意思是給蘇潤山送去。
烙子楚接過了包子,揉了揉她的頭發,“自己小心一些,要是野獸來了……”
“我知道,”李安青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挂着的指環,“你放心,如果真有野獸來了,我會藏起來的, 保證别人誰也找不到,”說着,她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唇邊,噓了一聲。
她的空間,可是最好的逃生的利器哦。
烙子楚走進了将軍的營帳之内,正好蘇潤山與他的副将秦民都在。
公子好,秦民笑着與烙子楚打着招呼,想來,對于蘇潤山這後繼有人心中也是高興與欣慰的
“秦叔好,”烙子楚回了秦民一禮, 這果然不懈是世家公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有大家風範,與他們這些武夫還真是無法比的, 他們這個将軍的兒子,果真是不簡單啊。
“爹,秦叔,正好了,”烙子楚一笑,将烤好的包子放在了桌子之上,“這是安青弄來的,你們嘗下。”
這一打開外面的那層布,裏面冒着熱氣的包子就露了出來,頓時這種香味,讓人真是忍不住的便咽起了口水 。
“包子,烤包子,天,”秦民這不客氣的就拿了一個,“這才是烤出來的, 燙手也是燙嘴的,不過要的就是這樣的味道,”他忍不住的咬了一口,果然的是燙了嘴,不過,這還真是好吃,“我都好久沒有吃過包子了,這有時在外面時間長了,我都要忘記這包子是什麽味道了。”
“是啊,”蘇潤山也是拿了一個咬了起來,在這樣的天氣裏面,吃上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對于他們這些當兵的而言,簡直就是做夢中才能夢到的事了,不要看這一個小小的包子,苦寒之地,怎麽可能做的出來。
他轉着手中的包子,不由的搖頭一笑,李安青這個丫頭,鬼主意太多了,“子楚,我看你還是把那丫頭給看好了,小心讓她給桶出一個大亂子來。”
“爹,我會的,”烙子楚聽後,不由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其實不止是蘇潤山擔心,他也是這擔心,李安青的性子太不定了,她要是真瘋起來,十個人也是不頂她一個的。
這自回來之後,烙子楚就開始教育李安青了。
李安青這受教的不斷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乖的, 她認真努力的保證着。
“那就好,”烙子楚撫了撫她的發絲,“這營中重地,本來就不是女子能去的地方,爹讓你去,已經是破了軍例了,你可要乖乖的。”
“好,”李安青明白的,她這是被走後門的,自然的是要低調一些的。
“那麽……”她湊了過去,“我們可以開小竈嗎?這每天都是吃同樣的飯,我怕我會不習慣。”
這由簡到奢容易,由奢到簡好難啊。
“可以的,”烙子楚就知道她這性子,“我與爹都是說過了,我們此次是與大軍同去,但是并不屬軍營去管,隻要我們不是太過分,他們都不會理會我們的,我知道,你這裏……”他指了指李安青的胸口,“你那個空間裏面放着很多東西。”
“那是,”李安青擡了一下下巴,我可是把我們這幾年的口糧都是整事來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個東西就是好,移動的倉庫 ,她帶想多少東西都行,也不重。
“呵……”烙子楚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啊……”他指了指她的額頭,“我們這是來邊關陪着爹的,不是來玩的。”
李安青笑的意外的奸詐,對啊,可是她也不能委屈自己是不是,再說了有這麽好的條件不用,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這一夜她這是吃飽了,裹了厚厚的幾床被子就睡着了,雖然說,這地方實在是太簡陋了, 有時還可以聽到那些野獸的叫聲,不過貴在人多,所以,她這也是睡的安心,等到醒來之時,這天又是亮了。
軍隊繼續的向前走着,反正一路上都是如此,李安青到也沒有受過什麽苦,她帶的東西夠多,簡直就是來觀光的,比起那些行軍的兵士,她這真是舒服多了,有車坐,馬車,有大餐吃,要自己熱,有暖床睡,多了一床被子,不過就是算是如此,出門在外,也便是可以了。
她拉了一上身上的棉衣,還好,她出門前備了這麽多套空間裏,否則,她還真的要給凍死了。
輕輕的挑了一下馬車上面的簾子,幾片雪花就已經跟着飄了進來,凍的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連忙放下了簾子,她挨着烙子楚坐着,再摸了一下他的手。
恩,挺熱的
“放心吧,爲夫沒事的。”
烙子楚回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你莫不是忘記了, 爲夫服過那天山雪蓮,對于這冷自然是可以忍受,所以,不若旁人那般害冷的。”
原來這雪蓮還有這樣的功效,李安青明白了,她本來還擔心烙子楚大病初愈适應不了現在的天氣,不過,現在看來,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好。
馬車在雪中依舊前行着,說來也奇怪,他們離開之時,才是穿着單衣的, 可是到了這裏,棉衣不但是穿上了,就連雪也是下了。
不過,在過幾天之後,他們就和大軍分開了,原因是大軍這要一路的趕路,這一路颠簸的,李安青這一下子便病了,蘇潤山沒有辦法,就隻能讓他們脫離了大軍,自己去走,反正現在走到這裏,離大軍駐守邊垂也沒有多久的路了。
烙子楚将藥碗放在了李安青的面前。
“安青,吃藥了。”
李安青嫌棄的盯着烙子楚手中的藥, 她這都是蓋了三層的棉被了,可是還是冷的不斷的打冷戰,反觀是烙子楚,現在這天氣發,他還穿的如此的單薄,這雪蓮果然是沒有白吃的。
她扭過臉,說不喝就不喝,打死也不喝,士可殺,不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