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啓星外圍的達科薩姆母艦上,這個曾經作爲氪星兄弟行星,在母星毀滅後保存大量有生力量的種族,作爲這個文明的最高掌權者,王與王後還有一衆王族,早已沒有一開始準備将地球占爲己有的趾高氣揚。在達克賽德這位黑暗君主面前,也低下了頭顱,表示忠誠。
對于達科薩姆的王和王後而言,他們也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的到來。
對于天啓星,他們是了解的,在遠古氪星大擴張的年代,氪星,達科薩姆星都與天啓星有過交鋒,雙方互有勝負,不過那個時候,天啓星的掌權者并不是達克賽德,而且達克賽德當時也不叫這個名字,而是他的本名——烏克薩斯,而掌權者是他的父親,名爲由伽可汗的黑暗新神,一個實力強大的存在,隻不過現在這位黑暗新神被挂在起源之牆上面當雕像呢。
而達克賽德,也就是烏克薩斯,也就是個八歲的孩子,沒有歐米茄之力,沒有那個可以将目标從因果上直接抹去的歐米茄射線,隻是一個強大的新神,強大,但不足以讓人畏懼,因爲那個時候的他是可以被打敗,至于後來的黑暗君主達克賽德,更像是他登臨天啓星權力頂端之後所加冕的一個稱号,隻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宇宙中也就忘卻了他的真名,隻稱呼他爲達克賽德。
但達科薩姆星,氪星對于天啓星換了君主這種事并不在意,在遠古的時候,能夠在黃太陽照射下釋放出無窮威力的他們不怕天啓星,遠古之後,雖然生活在紅太陽星系,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強大,可科技方面帶來的輔助,并不比遠古時期的黃太陽所帶來的輻射加強弱到哪去,人手一副外骨骼裝甲,配合克隆人的艦隊,天啓星要動手都得斟酌一二,哪怕是達克賽德也是如此。
因爲天啓星是一座活地獄,在這裏無論是受苦的天啓星原住民,還是掌握權力的黑暗新神,每一個都想着成爲頂點上的那位,包括如今正在爲達克賽德做事的黑暗精英團,也就是荒原狼,迪薩德,慈祥奶奶這些人。一旦達克賽德在面對氪星和達科薩姆星戰争出現了失誤,受傷,那麽等待他的,将是這些手下的反噬。
正因爲如此,在保存着大量有生力量,準備将地球作爲下一個達科薩姆星的王和王後,并不是很在意天啓星的想法。在他們想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比起隻剩下一飛船基因培育室的嬰兒,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氪星來說,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天啓星要對他們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但一切都随着他們将佐德将軍與其副手派到地球當卧底後,随之覆滅了。
到現在,達科薩姆王和王後都對那天所發生的變故記憶猶新。起因就是那顆他們在航行過程中檢測到的隕石雨,這在太空航行中是很常見的現象,兵強馬壯,有生資源充足的達科薩姆星人并沒有在意,隻是單純的派了兩支巡邏艦就打算搞定這些攔路石。
可他們沒想到這會是天啓星的武器,而且還是他們所熟悉且陌生,來自遠古氪星所開發出來的單體宇宙最強生物兵器——毀滅日!
被達克賽德捕捉,且通過與王者柯文那個天啓星戰争分支未來的自己相見後了解的情報,達克賽德對毀滅日進行了升級,利用天啓星的地核,一次将毀滅日從重置的零級升到了滿級,除了沒有任何技能外,這個主宇宙的毀滅日已經強大到連達克賽德都爲之害怕的程度了。
這樣一個滿級的毀滅日也有着自己的本能,就是毀滅氪星以及相關的一切,可以說他的誕生就是爲了毀滅氪星,毀滅超人而存在的。而在宇宙中航行的達科薩姆艦隊,還有在上面當作人質的氪星嬰兒,也就成了毀滅日的目标。面對這個單體宇宙最強的生物兵器,還是滿級的毀滅日,達科薩姆王和王後爲他們的自以爲是付出了代價。
滿級的毀滅日隻有一個本能技能,就是釋放毀滅日孢子,用來侵蝕所有的生物目标,将其改造成自己的子體。也正是因爲如此,毀滅日也诠釋了什麽叫殺不死他的隻會讓他更強大這句話。
鋪天蓋地,能夠用肉眼可見的毀滅日孢子直接籠罩了達科薩姆星的艦隊,一天的時間不到,除了王族母艦上的王族,其餘的達科薩姆星人都成了毀滅日子體誕生的溫床。而機智的達科薩姆王族也注意到毀滅日所搭乘的氪星飛船上有天啓星的标志,第一時間獻上了忠誠。
在天啓星看着這一切的達克賽德也啓動了後手,讓毀滅日母體進入沉睡,寄生在達科薩姆王族母艦上。
一天的時間,從原來掉落到一線末端的宇宙霸主直接變成了階下囚,這對于達科薩姆星人而言就是一場噩夢。對于從一開始就跟達科薩姆星人合作,在原來的氪星上就是罪犯的氪星人而言,也是一場噩夢。之前就說過,在氪星用來關押罪犯的幻影地帶的幻影監獄之上,不當有那些流浪的宇宙罪犯,佐德将軍這些,還有其他的氪星原住民罪犯。
他們與佐德将軍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如果沒有氪星面臨毀滅這件事,佐德将軍根本不會跟他們一夥,他隻是一個激進的,爲了挽救氪星而在氪星政治鬥争失敗的鷹派罷了,本質上是有區别的。所以佐德将軍才會被選爲去地球跟克拉克談判的人,因爲他們知道佐德将軍的軟肋是什麽。
可誰曾想到原本等達科薩姆占領地球,他們就能搖身一變成爲人上人的氪星罪犯就這樣又一次淪爲了階下囚,這種感覺,好比45年當了僞軍,49年成國軍,老天爺變着法玩他們呢。
哪怕在第一時間對達克賽德獻上了忠誠,他們依舊感到害怕,因爲他們很清楚這位黑暗君主對氪星人的垂涎,氪星人跟達科薩姆星人都有着黃太陽下變超人的體質,隻是相比于氪星人,達科薩姆星人更慘點,因爲他們弱鉛,而現在的宇宙,鉛常有而氪石不常有,隻要準備到位,達科薩姆星人很好針對,氪星人不行,因爲氪星被炸了,氪石這種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擁有的,是戰略稀缺資源。
現在是獻上了忠誠,可之後呢,如果達克賽德要拿他們做實驗,制造成類魔一樣的生物兵器,他們連反抗都沒得反抗,不是每一個氪星人都能像克拉克這位超人一樣,能夠跟達克賽德掰腕子的。
就像現在,達克賽德召見他們,他們也隻能誠惶誠恐在地上跪着,卻不敢做出什麽舉動,因爲他們怕死。
“偉大的達克賽德,我們能夠爲您做什麽。”一個種族的王與王後,此時就這樣跪在地上,用卑微的口吻詢問着達克賽德,生怕自己的一個措辭不當,就成爲了達克賽德歐米茄射線的亡魂。
“做什麽?你們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對我獻出你們的生命,不過我這次來,是來看我的大獎。”
背負着雙手,達克賽德飄逸到母艦中心,讓佐德将軍必須爲達科薩姆做事的原因之一,氪星基因培育室。這是氪星在選擇基因培育之後所擁有的産物,因爲不再需要氪星人自然誕生後代,氪星上的夫婦結合更像是情感或者政治産物,大多數時候,氪星人單身到老的也很多。
因爲隻需要提供自己的DNA,就能從基因培育室領養到一個自己的直系後代,而根據自己父母的地位,由氪星的生命法典爲其注入職能,等到長大後就會投身到相對應的崗位和産業鏈上,一直到死,然後反複循環,這就是克拉克的生父與佐德将軍分歧原因,一個想維持現狀延續,一個想打破階級固化在廢墟上建立一個新的氪星。
所以基因培育室是每一艘氪星殖民飛船都會有的東西,創造生命不難,難的是在于賦予這些生命職能,并讓他們按照這個職能延續下去。培育室裏的嬰兒都是沒有注入生命法典的新生兒,除了氪星人體質外,其他的跟人類一樣,并無差别。而對于達克賽德來說,眼前這一船氪星基因培育嬰兒,比跪在那裏的達科薩姆王族更有用。
“冕下,恕我冒昧一句,爲什麽您就這麽執着于地球上那個流亡的氪星人,卡爾·艾爾呢。如果說您要氪星人作爲您的新一代類魔軍隊樣本,這裏的飛船,我們,都是您的,您可以創造出新一代的類魔。”
就在達克賽德欣賞自己的大獎時,一位跪在那裏,因爲觸犯氪星法律而被關押的氪星罪犯也開口了,在那讨好着達克賽德。在他想來,如果可以通過賣隊友就能獲得在天啓星上的高位,賣就賣了,氪星人而已,他在氪星的時候殺的同族人還少了?
可他根本不知道爲什麽達克賽德那麽執着于地球,執着于克拉克這位最後的氪星人,在他話音剛落。背負着雙手,隻看着基因培育室中的達克賽德連轉身回應他的想法都沒有,一發歐米茄射線就從他眼中釋放出來,射線在空氣中拐着彎,直奔奔的朝這個說話的氪星罪犯飛了過去。
這個家夥傻了,他想躲,想逃,甚至想用自己的鋼鐵之軀來抵抗這一發歐米茄射線,可他忘了,這裏是天啓星,而天啓星的太陽是紅色的。歐米茄射線沒有任何意外的命中了他,瞬間就将他化作一具骷髅,然後慢慢變成粉末消失。對于他,甚至都不需要歐米茄射線所帶來的因果律抹殺,他就死于非命了。
同夥的身死讓一衆氪星罪犯,達科薩姆星王族都感到恐懼,可他們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隻能在那發抖。
“這,就是答案。我摧毀了十萬個星球,而地球,是唯一一個讓我失敗的,超人,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流血的氪星人,也是唯一一個在我歐米茄射線下存活的氪星人。這一發歐米茄射線如果站在我身後的是超人,他會飛,會移動,會抵抗,然後向我反擊,不,應該說站在我身後的任何一個地球上的超級英雄都會這麽做,你們,呵呵。”
最後一個呵呵,也讓身後聆聽的這些階下囚感到自己被侮辱了,卻無法做出反駁。但達克賽德也不回去照顧這些階下囚的情緒,他還在那補刀。
“超人能夠在天啓星上跟我戰鬥,你們呢?你們隻會在這裏跪着,這就是我爲什麽要得到他的原因。而現在,你們還沒有這些重要,因爲一旦捕捉了超人,他們都會是超人,你們能做的隻有一點,就是聽話,明白嗎。”
摩挲着培育室的玻璃,隔着玻璃看着裏面沉睡的氪星嬰兒,達克賽德也在那說道。而在基因培育室上方,由毀滅日母體所化成的繭,也根植于此,它的觸手并沒有伸向這些嬰兒,隻是在王族母艦上沉睡,通過自己的方式,開始培養着自己的子體。
視角轉回地球,因爲中美與亞特蘭蒂斯合作的國際自由貿易島的時代大事件,可以說全世界都在關注着這件事。而作爲已經公開的情報,自由貿易島的地點早已暴露在世人眼光中,各路媒體都是24小時盯着這片海域,隻是海域依舊是海域,并沒有因爲新聞的轟動而發生變化,海面依舊平靜,船來船往,看不到一點跟島有關的線索。
如果不是有兩個大國背書,人們甚至都以爲這隻不過是一個國際玩笑,但這不是玩笑。在21世紀各種信息轟炸的年代,在科幻電影的熏陶下,人們都猜到到了那個時候,這個自由貿易島會是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展現在世人目光之下。但知道跟親眼所見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爲當你親眼所見時,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原來自己生活在一個怎樣的時代裏。
另一邊,柯文他們這邊的少年泰坦也在做着準備,都很清楚機械超人,天啓星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一旦自由貿易島的開幕,運行遭到了破壞,那麽對于這場由陸上文明和海底文明兩個人類分支融合到一起的這件事上,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對于天啓星來說,一個團結一緻,開始邁向星辰大海的地球,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兩個大國也不會想着好不容易合作幹出點事,就這樣被人攪了,海域上面,兩個大國的艦隊也是在巡邏,水下則是由亞特蘭蒂斯的部隊巡視,畢竟在水下這方面,潛艇都沒有人家快,機動也不夠強,雖然媒體可以在現場,但也是經過審查,每個入駐的媒體,負責人都是查三代的那種。
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這件事,水下,柯文也跟着卡爾德乘着亞特蘭蒂斯的潛艇,看着這布防的一切,也就隻有他這樣的内部人員,才能看到這座國際自由貿易島的全貌。在水下三百米深的地方,一座占地面積大概在50-70平方公裏的人工島嶼沉浸于此,而在島嶼上面則是有着一個巨大的氣泡包裹着,讓島嶼内部沒有受到海水侵蝕和水壓破壞。
這就是亞特蘭蒂斯科技所帶來的效果,50-70平方公裏,如果島嶼是正方形的話,那麽長寬大概在7-12公裏這樣,作爲一個人工島,不小了,也足夠了,更别說這隻是表面積,還沒有算地下這些。而柯文看着這個由科技所帶來的鬼斧神工,還有在海面上來回巡邏的兩國艦隊,也不由感慨出聲。
“真沒想到我會生活在這樣的時代啊···”
“怎麽了,你這種感慨感覺你就像是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頭一樣。”
在柯文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回頭,柯文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塞壬,亞特蘭蒂斯水下七王國中澤貝爾國的二公主,一個對于自己來說很好很好的朋友。
“活大半輩子的老頭哪有我這個年輕人見識的東西多啊,短短二十多年的時光,外星人,超能力者,未來的科技,甚至我自己,都是這些隻存在于曾經科幻電影裏的一員。有時候我在想,當我有了孩子,那個時候這些對于她/他來說是一種極其常見的東西,我跟他說起這些東西時,他/她會不會給我來一句,老爸,你真老土。
尤其是上面這兩國艦隊,誰又能想到曾經的他們可是敵對啊,現在,竟然在同一片海域下合作,隻爲了守護這個新時代的象征之一。”
指了指上面的兩國艦隊,對于兩國艦隊所代表的陣營,柯文再明白不過。尤其是在那個自己所生活的現實地球裏,想要讓這兩個國家戰略合作一同走向星辰大海,可能等到他下輩子都不定能見到呢,張口自由民主,閉口紳士風度,無非就是想賺錢的時候嘴臉好看點,本質上還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隻不過是在這個超級英雄存在,外星人也存在,甚至還有本土第三文明存在的世界裏,才讓這種合作有了可能。畢竟人家又不傻,内鬥起來,倒黴的隻是自己,那還不如合作呢。有些時候,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因素也就成了一個時代的轉折點,世事難預料不外如此。
因爲了解,所以才感慨,換做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掌握了這種能力,卻沒有外來因素,别的不說,第一時間回國。曆史課本上面的内容他可沒忘,留在國外幹嘛,你出生入死人家也不記你的好,擱這表忠心給誰看呢。但現實終歸不是假如,至少在這裏,他能做的更多。
搖搖頭,将自己腦海中那些假如,如果的想法抛掉,柯文也着手于眼前。
“是啊,很多東西誰都想不到不是嗎,但話說回來,你們這邊準備的怎樣了。”
對于柯文的感慨,塞壬也很認同,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深究,塞壬也在那問道。
“嗯,還行,維克多在暸望塔監察着天啓星的動靜,卡拉和萊娜也在首府那邊,頂着那個機械超人,康納還有那位孔克難,現在就在天上呢,他們也能聽到我們說話。”
“是嗎?那就太好了,我也很想看到一個全新的時代在我們手中誕生呢。”
“我也是.”
首府,總統辦公室,此時在克拉克身邊,之前在孤獨堡壘與克拉克定下賭注的佐德将軍和菲奧拉也成了克拉克的安保人員。這也是賭注的内容,達科薩姆星人想讓佐德當間諜,一同搞垮地球上的超級英雄。佐德也不傻,知道那樣的話到最後氪星除了那些同流合污的氪星罪犯外,根本沒有其他氪星人能存活,第一時間就跟克拉克坦白了。
但因爲克拉克自身的堅持也讓佐德的想法無法繼續下去,克拉克與佐德還有自己的生父喬·艾爾觀點不同,雖然在佐德看來,一群氪星罪犯跟地球人對打,還是在黃太陽的照射下,這場仗不用看都知道誰會赢,既然克拉克堅持,那就賭了,怎樣他都不會輸,爲此,爲了保證現在克拉克的安全,佐德和菲奧拉自然也就成了克拉克的保镖。
兩個氪星戰士當保镖,還都是戰士中的頂尖,安全方面自然不用多說,這也是克拉克當上總統後有的權力。安排兩個親信保護自己這種事,當超人的時候可沒法做。
在那處理着文件,聽着阿曼達彙報對于國際自由貿易島的行程計劃,克拉克也在那點頭,然後也提出一些改進。這些話也沒有避嫌,佐德和菲奧拉都能聽到。對于克拉克沒有避嫌,阿曼達也不會多嘴,克拉克不當超人後腦子比自己還好使,自己問的話不是顯得自己智商低嗎。
當阿曼達離開後,佐德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直接問道:“你這麽費心費力做什麽,天啓星,那個機械超人都不會讓這個國際自由貿易島正常開幕,你做了再多準備,面對天啓星一樣會損失慘重。”
“那你還能不做了?那要是這樣的話,也不要說什麽建立新氪星了,等死就是了。對你而言,這是做無用功,對我,讀地球而言,這就是一次挑戰,一次地球真正朝星辰大海邁進的挑戰。”
神秘兮兮說了一句,克拉克也就沒有下文,而佐德也不會傻着繼續問。
新生哥譚市,已經在韋恩莊園住着一段時日的托馬斯·韋恩也看着電視上所報道的新聞,喝着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泡的茶,也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同樣的笑容,在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中,本應沉睡的瑪莎小醜也露出了,隻是沒人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