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屬于超人作爲人類身份的府邸中,當超人看到喬裝打扮的萊克斯·盧瑟就這樣大刺刺出現在自己這裏時,超人也是驚訝的。他不相信萊克斯不清楚作爲明面上敵對國,且剛給了蘇維埃一記大耳光的國家領導人出現在這裏,會引來什麽樣的沖突。
對于超人的驚訝,萊克斯并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在超人還沒從自己來到他這裏反應過來之際,就這樣跟主人一樣進入了超人的府邸中。
“哈,原來這就是他們給你分配的房子嗎,挺有曆史味道的,沙皇時期某個大公的吧。”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的萊克斯看着超人的府邸,也在那點評着。在超人的府邸裏翻箱倒櫃了一陣,沒有找到什麽好東西的萊克斯這才坐在沙發上,喝着白開水,皺眉看着表情陰沉的超人。
“你也太寒酸了吧,作爲一個引導這個國家起死回生的傑出領導人,除了分配的房子有那麽幾分味道之外,連點用來招待客人的好東西都沒有,領導人當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失敗。”
“我并不認爲奢華享受是一個國家領導必須要有的東西,而且,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你,應該清楚,酒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喝不醉,喝不醉的東西,收藏着也沒有任何用處。又何必浪費空間和時間去整這些東西,倒是你,你來這裏想跟我說什麽。”
對于萊克斯的點評,超人也皺着眉頭做出了回應,看着眼前這位老對手,一時間也沒摸清對方的套路。在智慧上,他并不認爲自己的超級大腦能夠碾壓萊克斯。
“哦,我隻是想來問下你,你打算假裝自己是人類多久?”超人的詢問,也讓萊克斯直接進入正題,帶着幾分得意,身子前傾,對超人問道。
“你什麽意思?”
“我不是說了嗎,你打算這樣繼續自我欺騙下去嗎。關于在海外戰場的失利,我想你已經清楚了,包括現在,你耳朵裏應該都在回響着那些士兵的哀嚎聲吧,我的軍隊,随時都可以将剩下的士兵全部幹掉,而他們的死,都可以歸咎到一個人身上,那就是你,超人,你本可以阻止這一切悲劇的發生,隻要你出現。”
耳畔裏,随着萊克斯的述說,超人的超級聽力也不由自主發動起來,那原本被他刻意屏蔽掉,來自海外戰場上,吃了一場碾壓敗仗的蘇維埃士兵的哀嚎就在自己耳邊響起。還有原本在這個國家中,突然遭受無妄之災的國民,他們的哀嚎,他們的祈禱,是那麽的清晰可聞。
“所以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萊克斯!”面色陰沉,超人質問着眼前這個人類。
“好處太多了,而對于我來講,隻有一個好處,就是我可以以人類身份擊敗你這名人間之神!”
“就爲了這個簡單的理由?就爲了這個簡單的理由,你引發了一場戰争,數十萬人的生命就因爲你這個簡單的理由而成了數字,随時可以抹去的數字!”
超人憤怒了,看着眼前的萊克斯,他發覺自己一直以所謂人類身份生活的這十年仿佛都是虛假的。他從沒想過人類可以惡劣到這種地步。爲了一個擊敗自己的想法,可以犧牲這麽多人,赤紅色的光芒在超人眼裏凝聚着,他有種想把眼前的萊克斯徹底毀滅的沖動。
對于超人這種憤怒的舉動,萊克斯沒有恐懼,反而笑了出來,超人越是憤怒,他就越得意,在那猖狂大笑着。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憤怒的表情,你一直将自己僞裝成一個人類,但你根本不清楚,你所有的僞裝在我們這些人類看來,隻不過是擺設。”
赤紅的雙眼光芒在消失,超人聽着萊克斯的話語,憤怒之餘也有着幾分疑惑,而萊克斯也在那解釋着。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如此,他要擊潰超人這十年來的所有僞裝!
“十年,你以索米什卡這個身份在這個國家生活了十年,從默默無名到家喻戶曉,這個國家每個人都在傳頌你的名字。而我也研究了你十年,你這十年裏,的确以人類的身份,沒有動用自己的超凡力量,而是去引導這個國家的每個人改變這個國家,但你依舊沒有改變你自己的本質。”
本質?
“人是一種優缺點數不勝數的生物,即便是那所謂的聖人也有着他的缺點,而你呢,瞧瞧你這十年裏人們給你的評價,無私,奉獻,善良,沒有任何私欲,一心爲國,不參與黨争,無論是誰,你都能給出最大的好處,讓他們屈服于你。但是超人啊,你自認爲這是你作爲一個人該做的事,可在他們看來,你太完美了,完美的幾乎不像是一個人,這種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萊克斯的訴說,讓原本憤怒的超人,坐在沙發上,表情開始變化,赤紅的雙眼退去,眼神開始有些驚慌。他并不是不清楚萊克斯在忽悠着自己,但越聰明的人,在言語上的交鋒就越容易鑽牛角尖,何況是與萊克斯這位有着九級智慧的人類交鋒。
很多事,在普通人看來可以一笑置之處理的,在他們看來卻是一種理念的交鋒。在萊克斯話語的刺激下,超人開始回想起自己這十年在人前人後的表現,還有那些自己屏蔽了的話語。看着超人這番表情,萊克斯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他也選擇加大力度。
“還不明白嗎?開啓你的超級聽力吧,聽聽這個國家,國民們對你的評價,你自以爲所做的一切是人所能達到的,可你隻不過是在以另一種方式行神所做的事罷了。”
超級聽力開啓,将這個國家全部籠罩,能聽見,在超人曾經不想去聽到的角落裏,一個個聲音傳出。
‘啊,禮贊索米什卡,他是降臨到世間的聖子,一時的失敗并不算什麽,他會引導我們走向勝利。’
‘該死的美國佬,竟然不聲不響整出這種外骨骼部隊,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索米什卡,這個家夥,要不是生平履曆沒有任何問題,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類了,每個領域他都懂,相信在軍工方面他也沒問題,我們去求他,讓他給出一份方案,沒理由美國佬能整出來的東西我們整不出來,我們隻是缺個主意罷了。’
種種自己之前作爲人類,下意識将自己超級聽力屏蔽,沒有去專門關注的聲音,就這樣在自己耳邊響起。此時的超人才明白,他在這個國家的人們心中,已經成了一個萬能的許願機。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你自以爲用人類身份所釋放出去的善意,充其量不過是你欺騙自己的手段罷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你說是吧,超人?”
“不,這不是真的!”
超人的理智開始崩潰了,那種自己努力奮鬥了許久,自以爲已經改變一切,卻被他人無情揭穿的瞬間,讓他這個擁有超級大腦的人精神開始出現了幻滅。他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避開了自己老爹所說的那種最壞結果,但在萊克斯的話語下,他才明白,他從來沒有改變,他隻是覺得自己已經改變了。
“這就是真的,你跟那個假面騎士所導演的這一切,終究隻是一場戲罷了,隻是你們沉醉于此,把戲當真了,現在,該回到現實了。然後,再由我将你徹底擊敗,這就是我的目标,超人,沒有你作爲對手,我的人生是多麽的無趣,是你讓我變得完整,作爲回報,我也讓你接受你自己本該有的身份,哈哈,哈哈哈!”
在萊克斯那癫狂的笑聲中,超人奪門而出,處在一種理智崩潰,夢想幻滅狀态下的他,直接升空,離開了莫斯科。而萊克斯看着超人如此的做法,也露出滿意的笑容,走出超人府邸,将帽子戴上,望向另一個方向,低聲道。
“我的活幹完了,接下來,該你了,沃利。”
海外戰場,在消化完之前摧毀蘇維埃軍隊占領的根據地後,這支由舊52沃利提供設計方案,萊克斯制造出來的量産變身磁帶部隊也朝着最後一個據點前進,沒有任何隐藏,統一制止的外骨骼裝甲部隊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這麽堂而皇之的前進着。
而在這支部隊前方,則是站着舊52沃利,身穿從某個觀測的騎士宇宙中白嫖過來的裝甲,手握着機械弓,在蘇維埃最後一個據點停了下來。他們也不得不停下來,因爲在他們前方,有着另一名戰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銀紅色的塗裝,簡約大氣的裝甲騎士站在那裏,手一擡,在舊52沃利身後的這支裝甲部隊就無法往前邁出一步了。他們身上那引以爲傲的外骨骼裝甲成了制約他們的牢籠,連解除變身都做不到的他們,就這樣站在那裏,成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活靶子。
即使是這樣,之前被這支部隊以碾壓的方式打過去的蘇維埃士兵也不敢出來還手,隻是躲在掩體外面,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假面騎士,與另一名假面騎士的對峙。
看着舊52沃利身後這支騎士味特别沖的裝甲部隊,柯文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擺了一道,過去與迪克他們追蹤舊52沃利這十年裏,竟然沒有發現有這樣一支部隊在成型,或者說,他沒有想到,萊克斯的智慧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能夠從手搓騎士道具到工業化生産。
吃了一波燈下黑的他,在知道這支部隊出現在海外戰場後,也第一時間趕來阻止了,他知道舊52沃利在等着自己,他與沃利之間的事,總該有個了斷。
“這就是你布置的後手,意義何在。”
被自己利用Faiz專屬最終的天啓形态特性,機械教父将其變成鐵疙瘩的部隊,柯文看着舊52沃利問道。
“是的,我知道你有着可以把他們全部摧毀的能力,但那又如何,種子已經種下。所有看到這支部隊所帶來巨大優勢的國家,在未來的時間裏,都會緻力于這方面的研究,人類的智慧,潛力是巨大的,你可以鎖住他們,甚至破壞這些科技,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會緻力于還原這一切,甚至超過,一場名爲假面騎士的風暴将會席卷整個世界,那個時候,你說超人,該怎麽做?”
妥妥的陽謀,讓柯文無法解決的陽謀,以他現在的能力,他可以做到将整個世界的人關于這方面的記憶全部抹去。但對于舊52沃利來說,那就是自己赢了,因爲他知道,柯文害怕在這樣的情況下,超人所做出的決定。
“你可真是個混賬啊,沃利。”
想明白這一點的柯文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來自已經覆滅的舊52宇宙的閃電俠,超級英雄變成超級惡棍後,所能做的破壞,真的超乎自己想象。
“我隻不過是在驗證你所說的那個超人打破循環的未來罷了,不過看來,你也沒有多大的信心保證在這樣的情況下,超人是否還能堅持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呵呵,我赢了。”
“是的,到這個地步,我也隻能寄希望于超人做出正确的選擇。不過在這之前,我會打敗你,然後把你關起來,直到你想明白爲止。”
“你做得到嗎,你鎖住了他們,不代表着我解不開。”
藍色的神速力閃電從舊52沃利身上釋放出來,原本被柯文用機械教父特性鎖住的這支裝甲部隊,也恢複了自由。
“去吧,爲你們的國家帶來勝利,至于他,交給我。”
得到舊52沃利的指示,身後這支部隊也沒有了恐懼,開始朝着蘇維埃軍隊最後的營地進發。
而對于舊52沃利這種無趣的做法,柯文腰間的Faiz驅動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另一個解鎖的假面騎士腰帶,假面騎士OOO的驅動器。
“我這十年,也不是白給的啊,你那麽想玩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那我也不介意跟你玩,比人多,我還真沒怕過誰。”
三枚綠色的核心硬币被柯文甩進了驅動器内,随着掃描儀劃過,屬于假面騎士OOO的昆蟲核心硬币聯組的唱名聲也在戰場上響起。
與此同時,在-10地球外的宇宙中,一位不速之客,也被此時處在紛争中的地球吸引過來,以極緻的速度,朝着地球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