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輸了?”
大都會中,潛伏于這裏,等待着母盒選擇最後一位異類騎士的荒原狼,也在那與中心城的天啓星新神螳螂通訊着。同時,也通過螳螂的通訊,得知了柯文在中心城落敗的消息,甚至已經被洗腦成功,失去了自我記憶和身份。當聽到這點時,荒原狼的話語中也露出不相信的意味。
“是的,就在我面前,我親眼所見,同時,也是我在觀察着他在中心城開始的新生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相當享受現在的新生活呢,看樣子,你選的這位對手,也不怎麽樣啊,荒原狼。”
屏幕另一邊,在鐵山監獄這邊享受的螳螂也在那對荒原狼點評着,即使是他,也不得不佩服烏龜人對閃電俠的算計。借助其對母親的想念而設下了讓閃電俠無法掙脫出來的陷阱,讓閃電俠任自己擺布,制造出了一個如此詭異的中心城,雖然對荒原狼嘲諷,但螳螂也很清楚自己一行來地球的目的。
“我說,現在他連自己真實身份都忘記了,我想你之前的布局也不需要了。隻要你想,我這邊足以讓對自己一無所知的他感受到來自全世界的惡意,讓他成爲最佳的載體。”
聽着螳螂給出的建議,屏幕另一邊的荒原狼也陷入了沉默,看着此時手上光标若隐若現的母盒,良久,荒原狼才給出了答案。
“很好的建議,但我拒絕,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如果他這麽容易被打倒,認輸的話,那麽至黑之夜就不是他來拯救宇宙了。”
“那又如何,他現在除了自己名字是真實的以外,一切都是虛假的,哪怕是幸福的生活,也是我賜予他的仁慈,這樣的人在經曆了最糟糕的一天後,不是更好接收全世界的惡意嗎,我想不通我這個計劃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是的,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但我就是覺得不會成功,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都聽我的,我是這次計劃的總負責人。如果你還想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就因爲他是假面騎士,這個理由就夠了,至于爲什麽,你自己慢慢往下看吧,當然,最後也希望你能成功,如果你能成功的話。”
說罷,荒原狼這邊也将通訊挂斷,隻留下鐵山監獄内,一臉懵逼的螳螂看着黑掉的屏幕,有些沒反應過來荒原狼剛才的做法,這是将自己踢出群聊,讓自己一個人單幹?至于嗎,心眼這麽小,就因爲我把你的活都幹完了?!
很顯然,螳螂有些小心眼了,至少對于單方面關閉通訊的荒原狼來說,他真的不是心眼小,隻是很明白這招對于柯文無效。如果這招那麽有用,當初黑手借助反生命方程式的時候,怎麽沒把柯文給控制住?隻是小心謹慎的他,也不介意将螳螂這個行動方案列入B計劃中,以防萬一不是。
這樣想着,荒原狼也将手中的母盒抛起,在空中浮動,Decade标志若隐若現的母盒也在那變化着。同時,以正方形形式存在的母盒也在那進行着形态變化,這一幕,是荒原狼在其他異類騎士上沒有看到的。
“母盒,看你了,讓我看看那位在天啓星上直面達克賽德的男人,他真正的力量吧。”
回想着當時門矢士在天啓星上那跟達克賽德放對的姿态,即使是荒原狼也不得爲其點贊,而在空中,将自己分解成塊的母盒,也在這一陣劇烈的閃光中消失不見。遠處,在星球日報的禦用攝影師吉米·奧爾森家中,此時的吉米正在卧室裏酣睡着,而在他面前,那張用來辦公的電腦桌上。
本該已經關機的電腦屏幕突然亮起,藍色的熒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而在屏幕上,隻有一行字幕顯示在那裏:你,渴望改變自己現在的人生嗎,然後在這段字幕下方,則是最簡單的YES/NO。簡單至極的選項,亮起的電腦屏幕就這麽放着光亮,也不發出什麽噪音,就這麽在那亮着屏。
很快的,本該在熟睡中的吉米也被亮度給照醒了,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還處在迷糊中的他,看向自己的電腦桌。
“嗯?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忘記關電腦了嗎?這是什麽東西?”
起身的吉米也注意到了自己閃着藍光的電腦屏幕上那一段話,原本隻是将其當作一個惡作劇病毒,準備直接暴力關機結束的吉米,那伸向插頭的手鬼使神差的停住了,反而是移向了鼠标,拖動着屏幕上的光标,向那個YES選項移動。
“試一試吧,反正也不要錢。”帶着這樣的想法,吉米,點下了YES。
很快的,藍色的光芒充斥了吉米的房間,在一陣閃爍之後,也再度恢複了平靜,仿佛那耀眼的藍光從沒存在過一樣。在外圍,荒原狼和迪薩德也是第一次看到母盒以這種形式選擇異類騎士的适格者,總感覺事情不對勁的迪薩德就準備前往吉米的住處确認其情況,卻被荒原狼制止住了。
“不,就讓母盒這樣發展吧,最後一個,總是得特殊點。留好記号,我們回去費城,那個雷霆沙贊還需要我們費點心思呢。”
說罷,荒原狼也沒有在大都會繼續監視這個被母盒選中的最後一人,帶着迪薩德,兩人就從大都會離開。雖說超人不在,但大都會還有康納這個超人大兒子守護着,這樣頻繁的活動,萬一出了什麽問題,他們也麻煩。
同樣的,在荒原狼結束了與中心城的天啓星新神螳螂的通訊後,在身後,跟螳螂合作的異類Drive,也就是擁有着靜止力的烏龜人也走了過來。
“看樣子,你們剛才好像沒聊好啊,他們不同意你這麽搞。”
“他們不同意有用嗎,我就算服從了,問題是我能阻止你嗎?”
“聰明的回答,是啊,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我了,中心城的實驗很成功,是時候該給全世界打造一個烏托邦了,我從來沒想到,幫我做成這一切的,會是我的敵人,世界上最快之人,閃電俠,你說是吧。”
“···我隻是在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而已。”
帶着掙紮語氣的話語同樣也在這個房間内響起,閃電俠,也就是如今掌握了聖賢力的巴裏·艾倫就這麽站在那裏,沒有直視眼前的異類Drive和螳螂,放在玻璃上那顫抖的手已經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而剛才還在那讨論着将全世界打造成烏托邦的異類Drive和螳螂也走到了巴裏旁邊,沿着他的視線,看着窗外。
這裏是鐵山監獄内部,之所以這座監獄名爲鐵山,是因爲這是一座依山建立起來的監獄。背靠一座大山,讓犯人即使逃獄了也沒有太多的逃亡路線,好抓,好跟蹤。而現在,鐵山監獄所依靠的這座大山,正在被那些讓巴裏通過聖賢力洗腦,修改記憶的犯人挖空了。
這些犯人,不僅僅有在鐵山監獄服刑的,還有那些之前在中心城逍遙法外的,同時也有着好幾張老面孔。寒冷隊長,熱浪,已經從良的無賴幫也在其中,運用着自己的高科技武器在挖空的山中建設着什麽,因爲巴裏的聖賢力控制,無賴幫一行人倒也沒有失去自我意識,成爲一個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他們都被扭曲了認知,認爲自己在做一件很好的事。
同樣的,在這些人當中,還有一道紅色的身影在不斷移動着,那是在巴裏的安排下,成爲閃電俠的沃利。他同樣也在這支建設大隊中,擔任着搬運工和監工的角色,而在這樣一支隊伍的建設下,一個發射塔的基座就這麽出現在巴裏,異類Drive還有螳螂面前,不僅僅是基座,一座基站發射塔的雛形已經搭好了。
而巴裏就這樣通過窗戶看着這座發射塔,掙紮的眼神,嘴裏也在那不斷說道:“我會拯救這一切的,就快了···”
沒有人知道中心城内部到底發生了什麽,在巴裏那強大的神速力思維配合聖賢力的掌控下,中心城表現出來的,隻有和諧,美好。那隐藏在這座城市下方的暗流,卻能夠将每個好奇踏入中心城的人給吞噬掉,一個都不放過。
在中心城和大都會的天啓星新神開始活動的時候,之前,從哥譚離開,回到納新諾市的迪克,也不是什麽都沒做。他明白自己回到納新諾市的目的,在與自己的女友溫存了幾日後,他也來到了納新諾市的西海岸這邊,這裏有着一家自己熟悉但又陌生的建築。
“就是這裏了,行星偵探事務所,這張照片上,本該是有人在的吧。”
站在柯文的偵探事務所門口,迪克拿着手中這張拍攝于一年半之前的照片也在那說道。因爲這張照片是拍攝在柯文爲自己這家偵探事務所裝修的時候,照片中有偵探事務所,有梯子,唯獨沒有一個站在梯子上爲事務所粉刷招牌的人,看起來就像是拍照和粉刷都是同一個人,無法分身。
但經過了那場在哥譚與柯文的合體後,很多東西,迪克也明白了問題所在。就像自己此時手中拿的這張照片,也許拍照者和粉刷招牌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梯子上本來就坐着一個笑容陽光的家夥看着鏡頭笑,隻是有人抹去了這張照片上這個人的痕迹罷了。
将照片揣入懷中,迪克也擡起腿,走到事務所門前,輕敲了三下後,這才試着推了推大門。門沒鎖,迪克一個用力就将大門推開了,在大門打開的時候,也觸碰到了門鈴,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這清脆的鈴聲就像是鬧鈴一樣,當它響起的瞬間,給迪克的感覺,就是自己所踏入的這間事務所,它活過來了!
尤其是當迪克感覺到自己所踩的地闆開始挪動時,好吧,迪克就知道不是感覺,而是這座偵探事務所,它就是活的,自己貌似進入了一個龐然大物的體内啊。在感受到腳下地闆那傳來的詭異感覺後,迪克第一時間就想離開事務所,自己剛才應該是觸碰了防禦機制,隻要自己離開房間,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隻是踏出的腳步在最後一刻被迪克停在了邊緣。
“爺爺的,我又不是小偷,至于這樣嗎?”
純粹是因爲條件反射做出相關規避動作的迪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本身就是爲了尋找一個真相,跑出來不就啥都沒有了。就在迪克這樣想着的時候,他就看到那些擺放在事務所内部的家具,也在這一刻活了過來,身後的大門緊閉,被隔斷退路的迪克隻能看着這些活過來的家具,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接着就是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醒來時,迪克也發現自己被活過來的樓梯纏住了身子,定格在半空中,而一道自己熟悉的身影也坐在自己面前,喝着,維他檸檬茶?
“晚上好,小娜,你不覺得這樣對待老朋友,有點過于粗暴了嗎。”
“如果是老朋友,就不會這樣半夜三更來我這裏了,還沒有提前打招呼,迪克·格雷森,我可不敢保證你有什麽壞想法啊。”
“哈?拜托,我女朋友克萊爾你也認識,中國有句古話,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另外,看看現在我這個樣子,誰對誰有想法啊,能幫我換個姿勢嗎,倒吊着很難受啊。”
感覺自己都快腦溢血的迪克也在那吐槽道,聽着迪克的調侃,端坐在椅子上的紮塔娜這才揮手,原本如同活物一般将迪克纏住的樓梯也恢複了原樣,整個事務所,又回到了迪克之前所看到的模樣。而迪克這位不速之客,就這麽從空中來了個倒栽蔥,跟地闆來了個親密接觸。
“嗷,從沒想過你還有脾氣這麽暴躁的時候,小紮。”從地上站起,摸着自己頭,迪克也在那調侃道。
“我脾氣暴躁又不需要展現給你看,說吧,來我這裏幹什麽。”
沒有給迪克半分好臉色的紮塔娜輕移步伐,就在空中盤腿坐了下來,手上還出現一本魔法書,在那看着。而迪克則是站在那裏,環視着事務所的内部,辦公桌,與自己在韋恩莊園房間中一模一樣的打字機,還有那些放在一旁,已經封号的檔案袋,迪克走過去,就打算坐在柯文的座位上,隻是還沒等他手碰到椅子,椅子就自動移開了。
“那張椅子,可不是你坐的。”
“那是你的位置?”
“不,也不是我的,我就是想放在那裏看着,你有意見啊。好了,迪克,你到底過來幹嘛,大晚上過來消遣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綁起來丢到克萊爾面前。”
對于紮塔娜的問題,迪克隻是站在那裏,繼續看着事務所裏的布置,一切都沒有問題,但一切在迪克眼中卻都是問題,因爲這裏的布置不像是紮塔娜布置的風格,記憶可以修改,事迹可以抹除,但那些屬于每個人的生活習慣,可沒法改變,那是已經刻進DNA的東西了,就像現在,他第一次見到紮塔娜喝維他檸檬茶。
“我來,隻是想找一個答案。”
“什麽答案?”
“藏在這張照片裏的答案。”
說着,迪克也将那張揣入懷中的照片掏出,在紮塔娜魔力的作用下,就這麽飛到了紮塔娜手中。當紮塔娜看着這張拍攝于一年半前,隻有一張梯子還有事務所招牌的照片時,原本想說些什麽的她也愣在了那裏,隔了好久,才帶着幾分不确定的語氣說道:“這張照片,好像不太對勁,是吧。”
“那麽,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哪呢,小紮。你隻管說出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了,我隻是想要一個參考而已。”
“總感覺這裏應該坐着一個人。”
指着梯子上面的空白,紮塔娜也在那說道。在說這話的時候,紮塔娜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住了,呼吸突然有些困難起來,下意識的,就将手中這張照片松開,被迪克一把接住,将其小心翼翼收進懷裏,這才看着紮塔娜。
而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的紮塔娜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看着迪克,在感受自己剛才股揪心感後,也問道:“所以,這張照片到底有什麽秘密,你對它做了手腳?”
“做手腳的不是我,而是我們被做了手腳,看樣子,你和我,都忘記了一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人啊,小紮。”
紮塔娜皺眉,對于迪克這番話感覺有被冒犯到,自己怎麽說也是個魔法世家,魔法造詣方面也不比一些魔神弱。自己老爹還能客串下命運之神納布,在這樣的環境下,迪克卻跟自己說,自己被動了手腳,而且還是記憶方面,怎麽可能,這不是在說笑嗎,有誰能夠對生活在地球上的所有生靈記憶動手腳卻沒被發現的,未免太過于誇張了吧。
“重要的人?迪克,你的話語誇張了點,這張照片的拍攝有問題,我會用魔法找出來原因的,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現在,你該離開了。”
皺着眉,紮塔娜手一揮,原本恢複正常的事務所再次活躍起來,還沒等迪克多說幾句,就被控制的往門口移動。面對這樣的情況,迪克也頭疼了,果然自己還是不擅長用言語說服女孩,盡管是這樣,爲了到現在還無法記起名字的柯文,迪克豁出去了!腳一擡,硬生生的頂在門框上,讓自己不被扔出去,看着背對自己的紮塔娜,迪克也在那連珠炮的問道。
“誇張?我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小紮,有些東西你自己可能都注意不到,因爲它已經變成了你人生的一部分,你的一個生活習慣。就像現在,告訴我,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喝維他檸檬茶的!”
“沒法回答?那告訴我,爲什麽那張椅子你不讓我碰,可同樣的,你自己爲什麽也不碰,你打理着這張辦公桌,卻從沒懂過上面的東西,爲什麽!”
“這家事務所開了快有三年了,你爲什麽還待在這裏,當初爲什麽來這裏,這些問題,你答我啊!”
頂着門框在那對紮塔娜進行追問的迪克,也能感覺到原本纏在自己身上,要把自己扔出去的魔法造物力量變小了。再次變回原先的模樣,重新恢複自由的迪克站在那裏,看着背對自己的紮塔娜,等待着她一個答案。
背對着迪克,紮塔娜沉默着,慢慢的,迪克聽到水滴落下的聲音,看了一眼紮塔娜所在的位置,地闆有了些許痕迹。
“爲什麽我喜歡喝維他檸檬茶,是啊,那張辦公桌明明都沒有人去坐,爲什麽我還要打理,爲什麽我要在這家偵探事務所呢,我好像是在等人,可爲什麽,我想不起來我要等的那個人是誰了,迪克,爲什麽我想不起來了,爲什麽,此刻的我在哭泣啊。”
轉過頭,紮塔娜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沾濕,依舊冷靜的她,在詢問迪克的時候,卻不自覺帶着悲傷的語氣,就像是将隐藏在心裏那從來沒有示人的悲傷釋放了出來。
看着紮塔娜這樣,迪克卻笑了,因爲他知道,那位自己到現在都記不起名字的搭檔。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羁絆,早就刻入了他們這些人的人生中,即使無法記起名字,也會因爲忘記他而感到悲傷。這樣很好,因爲他不再是一個人尋找自己這位搭檔在世界上的痕迹了,而且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記起他的名字,一定。
“這,就是我們需要找到的原因了,小紮,那個被我們遺忘的,對我們最重要的那個人,正等着我們去找他呢~”
說着,迪克也朝着紮塔娜伸出了手。
而在納新諾市的上空,那一隻藍色的蝴蝶也在空中飛舞着,化作那不着寸縷的量子上帝,空白的雙眼望着在事務所内的迪克和小紮,沉默着。隻是今晚出現在納新諾市上空的,可不止曼哈頓博士這一位不速之客。
“哎呀呀,最近還真是勞累命啊,不過也沒辦法啊,都讓那個小子幫我幹活了,我怎麽說也得處理點手尾吧。你說是吧,量子上帝,我就不用做個自我介紹了吧。”
天空中,帶着輕佻的話語,一身黑西裝的路西法就這麽站在虛空中,朝着曼哈頓博士這位量子上帝打起了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