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在蝙蝠俠利用鈎索飛躍大樓的瞬間,吹拂的疾風如同利刃,輕松将足以拉動天啓魔的繩索割斷,無聲無息的風刀,讓蝙蝠俠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麽朝下方墜去。這種突發情況,對于蝙蝠俠來說,并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哪怕在哥譚,他不需要穿着什麽能夠與超人平A的裝甲,隻是一身正常的蝙蝠戰服。
但這身戰服裏面攜帶的機關足以讓其應付這種情況了,例如,一通電就可以化作滑翔翼進行飛行的蝙蝠披風,也可以變成降落傘。但在這一刻,蝙蝠俠發覺自己的披風失效了,自己腰上那條萬能腰帶連接着戰服每個機關,當然,以蝙蝠俠的性子,不可能把所有機關都交給自己的萬能腰帶,自然還有手動檔。
隻是這一刻,蝙蝠俠也察覺到萬能腰帶的失靈,而在自己身上那些連接着戰服機關的手動位置,也出現了卡殼,無法開啓的情況。就像是一切的巧合連在一塊發生了,蝙蝠俠不相信巧合,但此時他更需要保證自己如何在五十米高空下墜的過程中活下來!
瞄準着在自己下墜路線上,一處從大樓外圍延伸出來的石像鬼雕像,蝙蝠俠瞅準時機,探手直接扣住。下落的勢能還有蝙蝠俠自身體重的雙重加持,讓蝙蝠俠隻是在這下墜的過程中緩了一瞬,扣在石像鬼頭像上的手臂脫臼,順帶把人家的頭也給扒了下來。
借助這在下墜過程中停頓的一瞬,蝙蝠俠也能夠做出一點應急措施,單手将身後由特殊記憶材料制成的披風扯下,在手套通電的情況下變成一個簡易的降落傘,再次緩沖。接着,在距離地面十米的時候,蝙蝠俠也迎來自己生涯中第一次非戰鬥時的重傷。
先是砸在一個樓層外圍,将水泥做的欄杆砸斷後,在外圍滑行,然後撞到對面樓層的陽台鐵欄杆上,将其撞歪,最後在落下的時候,砸斷了一處鐵棚,摔在了水泥地上,陷入了昏迷。在即将失去意識的時候,蝙蝠俠也看見貝恩的逃竄,還有一個半邊沉默,半邊大笑雙面怪人,隻是在眼皮一張一合間,這個雙面怪人就消失了,如同幻覺,再然後,他也陷入了昏迷中。
在失去意識沒多久,趕上來的小喬納森和達米安也發現倒在水泥地上的蝙蝠俠,兩小隻慌了,他們第一次看到蝙蝠俠受到這麽重的傷。沒有理會已經逃離的貝恩,小喬納森就帶着達米安兩人降落了下來。
“不,父親,喬納森!”達米安在看到自己老爹躺在水泥地上的時候,在落地的瞬間就朝其跑了過來,同時,對小喬納森喊道。
“額,光我看到的就有好幾處骨折,外帶腦震蕩,天呐,教父全身上下沒塊正常點的骨頭,他怎麽熬過來了!”
小喬納森利用自己的透視眼,也查看了此時蝙蝠俠的傷勢,作爲孩童的他,雖然有着一顆超級大腦爲他提供無盡的智力,但對于此時蝙蝠俠所受的傷勢,小喬納森依舊是難以置信,正常人類在這種傷勢下,早已無法保持這種高烈度的運動。唯獨自己的教父,依舊能夠在大樓間飛躍,甚至追趕貝恩,不愧是那個暴打過自己父親的男人。
“在你好奇這個之前,還不快過來幫忙,把他帶回去!”
“哦哦哦。”
在達米安訓斥下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小喬納森也按照達米安的指揮,在達米安對自己老爹進行簡單的應急處理後,就背着自己這位教父,飛了起來,而達米安也抓着小喬納森的腳踝。任由小喬納森這樣帶着自己還有蝙蝠俠朝蝙蝠洞飛去,而在陰暗的大樓角落。
由托馬斯和小醜合成的異類W也露出自己的樣子,看着此時被小喬納森背着飛走的蝙蝠俠,桀桀的笑出聲。
“哈哈哈,兒子,教子,蝙蝠仔你的生活很美好啊,美好到我想給你再來一次倒黴的一天了,嘻嘻嘻。”
“不是現在,小醜!不是現在,一切還沒開始!”
“阿拉阿拉,你說過的,我可是主演啊,現在另一位主演暫時殺青了,也該有飙戲了。”
說着,原本是一半沉默表情,一半大笑表情的異類W也在埃利奧特和小醜兩人的争執中從中分開。一綠一紫兩個身軀,一張沉默不語的表情,一張嘴巴大笑的表情,分别代表着緘默的埃利奧特還有瘋狂的小醜,隻是此時作爲異類Joker的小醜,帶着屬于自己的笑聲,直接在樓宇間消失。
而緘默的埃利奧特,看着原本應該作爲自己附屬控制的小醜能夠輕松掙脫自己的控制,恢複成人形的表情也有些猙獰,但看着此時也恢複成人形的小醜在馬路上蹦蹦跳跳,表情猙獰的緘默想了一會兒,也露出笑容,綠色的旋風包裹着他,帶他離開了大樓。
另一邊,納新諾市,還是那個詭異人體自燃的案發現場,迪克靠在警戒線外,看到騎着機車的柯文出現在在人群中時,這才将手中早已買好的維他檸檬茶丢了過去。接過自己搭檔丢過來的飲料,負責維持現場的警員也沒有難爲柯文,他明白這位所謂偵探跟自己長官的關系,點點頭,就讓其進去。
“怎麽了,大晚上叫我來這裏,等等,發生命案了?!”
後知後覺的柯文喝着檸檬茶,看着周圍這個戒嚴的規格,也反應了過來。剛才還有些沒睡醒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這段時間,不說别的,單是将區域圖書館籠罩在自己這座城市進行24小時不間斷篩選的他,沒理由會出現這種命案才對,但凡有些征兆,區域圖書館都會給自己預警,然後由他這個管理員給周邊巡邏的警察進行心理暗示。
雖說有些矯枉過正,但在這種全方面預警的情況下,基本上在納新諾市很少發生命案了,隻有一些搶劫案件,尤其是這座城市本身治安特别好的情況下。所以反應過來的柯文,也看向迪克,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暫時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命案,看看這個吧。”
對于柯文此時的表情,迪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站在旁人的角度,對于目前柯文這種将納新諾市拉入感知範圍,并進行24小時不間斷篩查的做法,迪克很排斥。因爲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自己的養父,蝙蝠俠就是這樣,他将攝像頭布滿了哥譚每一個角落,即使是被譽爲哥譚最後正義之光的戈登局長家中,也有着攝像頭。
蝙蝠俠,他把哥譚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當成了潛在的罪犯,而如今柯文的做法,跟蝙蝠俠,何其的相似,同樣是監控全城,隻是一個将所有市民包括自己當成了罪犯,另一個,則是想把整座城市保護起來,甚至連治安都進行影響,隻是他不清楚,柯文會持續這種狀态多久。
柯文并不清楚此刻迪克的内心想法,他隻是看着迪克遞過來的手機,愣在了那裏。這是幾個好事者在現場拍到的視頻,被迪克複制了一份,視頻中,一個中年男人在跟友人說話聊天的瞬間,突然全身冒出藍色火焰,同時表情凝固,沒有一點被火焰灼燒的痛苦,就這麽化作灰塵散落一地。
這種死亡的即視感,讓柯文有些懵,作爲一個騎士廚,他怎麽可能不清楚這種死亡方式。這是來自平成第四作假面騎士555中的怪人奧菲伊諾殺害人類的方式,在其作品設定中,奧菲伊諾是人類在正常死亡後進行進化的一種方式,相當于獲得二次重生,二次重生的他們,會以各種動植物作爲素體變成怪人。
并且,爲了提升自己這個種族的數量,不斷襲擊人類,在吸取人類生命能量的同時,也将屬于自己的奧菲伊諾因子注入,實施轉化。隻是這種轉化率及其低下,大部分被襲擊的人類,就會像此時視頻中所看到的那樣,在襲擊後,忘卻這段記憶,然後在某個時間,就這麽突然冒起藍色火焰,變成灰塵。
隻是柯文不明白,怎麽可能會在DC世界看到這種熟悉的殺人手法,沒理由啊,自己是DC世界承認的首位假面騎士,然後在祖國那位垃騎是在承認自己之後,誕生的本土騎士,就算出怪人,也應該是出垃騎的本命怪人才對啊,蹦出個奧菲伊諾算怎麽回事?假面騎士宇宙入侵DC?
“你見過這樣的死亡方式?”
柯文的面部表情并沒有瞞過迪克,隻是随便看兩眼,迪克就确定柯文認識視頻中這種詭異的死亡方式,直接問道。
“不太敢确定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隻有這一例的話,那麽隻能說某個類似的能力者在進行犯罪,你看着點,我查詢一下。”
将手機還給迪克後,柯文就打算動用自己的區域圖書館進行詳細查探,哪怕區域圖書館沒有給自己預警,也應該會給自己提供一些蛛絲馬迹。隻是還沒等柯文準備連接區域圖書館進行查詢,就被迪克攔了下來,轉過頭,看着迪克,柯文眼中也有着疑惑。
“停止使用這種能力吧,夥計,你變得太依賴它了。”
“拜托,現在這種時候,你可别跟我說這種話,沒有任何頭緒,我隻是這段時間依賴而已。因爲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荒原狼再次襲擊城市之前做好準備,到時候,因爲我自己的自我束縛,而讓城市中死去了一群無辜的人,那樣我會崩潰的,夥計。”
被迪克握着手,柯文也明白迪克話語中的擔憂,他害怕自己變成另一個蝙蝠俠,亦或者是将自己當作守護一切的人間之神,畢竟現在的柯文,在存在之靈認可的情況下,隻要他想,地球上發生的一切事,大部分都無法瞞過他,除非有人用魔法或者另類的空間科技進行混淆。
“可你又能保證你自己不會這段時間裏迷失嗎?如果荒原狼一直不來呢,這段時間,納新諾市治安完全拔高了一個檔次,每個巡邏的警察都像個神探一樣,第一時間能夠發覺壞事的發生,并及時制止,但我很清楚,他們沒這個能力。是你,用這個鏈接大地的能力給了他們暗示,你現在已經開始在扮演上帝了,夥計,冷靜下來吧,有些事,我不想看到我身邊的人再出現了。”
随着迪克的訴說,柯文也反應了過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開啓24小時不間斷區域圖書館是爲了預防荒原狼再次對自己城市出手。但在預防荒原狼出手的過程中,他爲自己這座城市做的這些自認爲理所當然的事,又何嘗不是在複制當初不義宇宙,不義超人企圖将地球變成自己一言堂的事呢。
在這一瞬間,柯文有些慌了,他明白自己心态出了問題,沒有讓迪克繼續說下去,原本已經鏈接的區域圖書館也在這一刻,被柯文強行斷開,靠在牆上,松了口氣。将手中的維他檸檬茶一飲而盡,這才緩了過來。
“謝了夥計,我差點也中招了,看樣子,是我太過于緊張了。我答應你,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動用這種能力,但要是它自動給我預警,那就跟我沒關系了啊。”
“我知道的,我隻是擔心你···等等,我接個電話,”感受兜裏傳來的震動,迪克也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熟悉的來電号碼,也對柯文用口型說道‘哥譚’,接着就接聽了起來,而柯文,也看着迪克在接通電話後,那嚴峻的表情,也明白了這個來自哥譚的電話有些不一般。
“怎麽了,哥譚那邊。”
“小醜被劫走了,蝙蝠俠也出了意外,現在還在昏迷中,我得回去一趟,這邊交給你了,還有克萊爾,讓卡拉還有紮塔娜多陪下她。”
“害,你這個做大哥的家中長子也是累啊,有事都得回去一趟,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對于迪克的無奈,柯文也隻能感慨一句,拍了拍迪克的肩膀。隻是兩人剛準備從案發現場離開,一陣突兀的預警在柯文腦海中顯現,扭頭,就看到一個身影在大樓對面看着自己,猙獰的機甲外殼,還有那面部熟悉的Φ标志,都與自己腦海中那截止到時王16集的記憶重疊在一起。
異類Faiz,就在大樓對面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