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哭卅頂,沒落神算門的唯一傳人,在監獄中與齊威結識并一路共同扶持而行,直到齊威站在了皓天門成爲了那裏的長老,猛虎獠牙成爲了宇宙文明内的強大軍隊,曾經一同走出來的夥伴們都有着強大的修煉天賦,一個個也都随之而去,沒有人嫌棄他,隻是他自知自事有自知之明,況且打打殺殺哭卅頂卻也不喜,能夠安穩的生活在地球上過一段平淡的日子才是他心中向往的,至于門派的沒落,哭卅頂看得開,緣之一字,利弊兩端,要看得開也要看得懂,自己的能力就隻有這麽多,發揚光大重新讓神算門門楣光耀,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後人也都做不到,有生之年兩個願望,好好享受剩下來的歲月,尋得一個可心的弟子将自己畢生所能教之,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天數一個悟字,哭卅頂看得開,說白了他并不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得過且過的性子也是他這麽多年碌碌無爲的根本,如不是遇到别不圖,他很有可能一生要在監獄内度過,再多的人脈也不能隻是消耗而不補充,手中握着的人脈哭卅頂舍不得用,包括齊威狂獅二子等所有人,這是他留下徒兒未來最大的人脈和保障。
安穩的日子過了幾年,培養的小徒弟也漸漸有了模樣,天賦很好悟性很高,如此這般身上又背着齊威戰友的光環,在華夏可謂是特殊層次的人群,一切都很順心的哭卅頂對于古武修煉更是拖拉,實力數年未有寸進,從監獄跟随齊威開始,十幾年過去了,狂獅二子已經是天人合一境界的武者,哭卅頂還隻是區區生死境界的武者,在華夏還算是高手序列之中,就怕是人比人,幸得哭卅頂的心态之強悍讓人不得不敬服,人家老先生根本對任何的微詞都不在意,安心的享受所謂的晚年。
地球大變革,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面對着這一切,哭卅頂才發現自己竟然做不了什麽,到沒有怨天尤人,隻是每到黑夜望着曾經大都市漆黑一片無數逃離城市的人擁擠在破舊的老式洋房或是車庫中時,哭卅頂内心深處那麽一點點大義會湧上來,感慨自己的無能。
如沒有這麽點心思,哭卅頂也不會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内賣力的搶奪物資,每一次行動都會參與,不管人在做天在不在看,哭卅頂隻想着盡上自己的一份力,相對地球還有人期盼曾經被委以守護神的齊威和猛虎獠牙歸來還大家一個清白天空,哭卅頂不報任何希望,他是知道更廣闊天地内發生的事情,宇宙文明數千萬武者尋找傳說中的聖地,離開已經數年渺無音訊,期盼他們還不如靠自己。
那一指,哭卅頂看到了熟悉的影子,着急的跳出來想要确認面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心中猜想之人。
腳步聲淡淡響起,哭卅頂猛的回頭盯着另外一道走出來的身影,披風遮擋全身卻無法将那熟悉的身影全部遮掩,哭卅頂嘴唇微微有顫抖,伸出手指點指着眼中滿是激動之色,他幾乎可以确定,午夜夢回時的一點點不切實際的期盼竟然實現了。
郁莎将披風上的遮帽褪到腦後,對着哭卅頂表露身份,齊威這張臉在地球華夏早已是國民級,就算經曆磨難一些人對那曾經樹立在盛京武館門口的雕像不再瞻仰,齊威的形象還是會在一小部分人的腦海中存留,此時此刻并不适合由他出面。
郁莎的美和媚,在此時遠沒有之前那驚鴻一指來的震撼,災難會讓人瘋狂,災難也會讓人執着,如沒有那驚鴻一指,郁莎當會讓無數的人心生邪念,災難中誰還會在意禮法,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不乏有之,深埋在每一個人心底的罪惡感會在災難中無限放大,也許這也是齊豪的一種目的,讓地球人徹底瘋狂以此來報複齊威。
實力,在災難中永遠是衡量地位的唯一标準,縱然隊伍中有人吞咽吐沫也不敢表現出來。
看到郁莎,哭卅頂已經确定那後出來的人是誰,老人精了,豈能不知道齊威不露面必然有其原因,他不會做那拆台之人。
“大家别擔心,是我的朋友,準備讓大家轉移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人多不是說話的場合,哭卅頂先讓大家按照原計劃散開,而這出口附近的區域顯然是不能居住了,已經被那些神秘武者發現。
接下來哭卅頂與齊威也沒有時間細談,隻是在所有人遷移的過程中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近萬人聚集在這個區域,其中普通人隻占了十分之一左右,其中年輕女子居多,剩下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人,齊威暗自歎氣,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是有着太多人抱着不實際的幻想,怪不得都說華夏是地球所有國家中最好欺負也是最不好欺負的,隻要給華夏留那麽一點點空間,這裏的人絕不會強勢反彈,任憑人家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也不會反抗。
年輕女子帶着自不必說,亂世之中正是一部分人宣洩内心邪惡的最佳機會,還美其名曰這是一種交換,任何道德底限之外的東西,在亂世災難之中都成爲了理所當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诟病他人的舉動,甚至還會堅守不住參與其中,繁華的都市國家曆法并不能改造所有人的思想,華夏教育數千年以來積攢下的弊病,一旦遭遇真正意義上的末世災難,将會讓很多人強勢反彈。
那些穿着打扮氣勢不俗的人,想必是上海的高官富豪,面對強勢來襲的齊豪等人,所有的保镖所有的随從都不過是炮灰,根本就形成不了什麽威脅,身邊沒有了可以倚仗的人,這些人自然要尋得一處容身之所,恰好此時那些野心不斷膨脹欲望不斷膨脹的人出現,雙方一拍即合,進行着所謂肮髒實則人性使然的交易。
對此齊威不表态,人類社會的财富就是在不斷的劣根性爆發中尋找人性中的真善美,沒有鮮明的對比怎能凸顯出好人的價值與存在必要性。同時,這種狀态也非不可爲之,看着一些人不忿的樣子,憤青模樣十足,有用嗎?當事人自己尚且不想改變現狀,這些被欺淩的女子又何嘗不是現在的華夏呢?不反抗偏偏還要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那麽便承受吧。
四通八道的鼠道,萬人停留在城市邊緣區域還不是爲了享受,真正的到了城外,明顯建築郊區工廠度假村加油站早已被摧毀,除此之外真的要過着野人般的生活了,畢竟誰也不願意冒險居住在明顯的建築内,那樣還不如在城市邊緣的普通居住區搏一搏不被發現呢?
無奈被迫離開這算是安逸的地方,自然有人抱怨連連,安逸的生活讓他們還沒有從往日的生存狀态中進入如今這種爲了活着而戰鬥的狀态,鑽鼠道進入下水道通過潮濕悶熱挖掘出來的地道,這些對于根本沒有在現如今社會體系中遭受過挫折和折磨的人來說,不抱怨才怪。
“這樣的地方你也能停留,老哭,我看你是真的老了。”郁莎最看不得女人被欺辱,被欺負不可怕,怕的就是被辱還不反抗,看到被圈養的數百名年輕女子,以此可以看出這裏的帶頭人是個什麽貨色。
哭卅頂老臉一紅,他也不想,如果是自己他不介意拼命離開這裏或是反抗,小徒弟還沒有成年,他隻能委曲求全,眼不見爲淨,世事無奈的事情太多,沒有一個人是救世主,也沒有人能夠徹底改變一些人的心底深處的劣根性。
齊威搖了搖頭,示意郁莎不要多管閑事,選擇接受是每一個人的權利,沒有能力反抗和不反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有能力反抗還有諸多的選擇,偏偏這些人選擇了沒有能力之後不再進行反抗,悲哀的是她們自己,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這是屬于齊威的救世論,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我不可能爲所有人負責,心中存有大義我也隻能點撥道路,實際還要你們自己走,等着我八擡大轎将你們擡到安全的地方,那你們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