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哈哈哈……”
如此瘋癫,對于一個曾經軟弱的靈魂,爲鄧天華出頭等同爲陳酒兒出頭,本就憋着一股勁要實現那句話,鄧天勇的出現,挑戰齊威心中最後底限,最爲狠辣的方式不惜暴露最強戰鬥方式,隻求一次酣暢淋漓,擊殺對手,難得一次瘋癫,肩頭鮮血噴濺絲毫不顧,軟劍直直插在奔跑過來摟住屍體的鄧天華與陳酒兒中間,這狂笑正是對兩個人的挑釁,一個一個台階跨越,陳酒兒,你那時的狂言,敢于實現嗎?我期待着!
“哥……”此時的鄧天華,對于任何挑釁仿若未聞,摟着哥哥的屍體痛哭失聲,再堅強的人都有不可撼動的柔軟,相依爲命的兩兄弟,相互之間互爲軟肋互爲最親,看着哥哥半邊臉被砸得血肉模糊不成樣子,鄧天華内心的痛苦轟然發洩出來,仰天怒吼十指猛扣掌心,淚水沿着臉頰不斷流淌,聽着齊威的狂笑與插在身邊的軟劍,猛擡頭眼中盡是毒辣辣的仇恨,怒吼一聲雙腳蹬地便要沖向場中站立的齊威,被楊鎮江和身邊的陳酒兒攔住。
“生死決戰!”楊鎮江意在提醒鄧天華,武館禁止私人械鬥,除非有武館通過的切磋戰或是如今日一般的生死決戰。
“大哥死了,更要冷……”陳酒兒話還沒有說完,鄧天華狠狠的将她撥開,大聲的喊道:“齊威,可敢與我生死一……”那戰字還沒有沖出口,陳酒兒不顧一切的用手堵住他的嘴,另一隻手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身軀,含着淚水不住的搖着頭,手指已經被萬分忿恨的鄧天華咬住,血絲流淌手掌不曾收攏。
“你要是想死,不妨現在上去。”楊鎮江冷靜的示意鄧天華,鄧家大少爺死在決鬥場上本已經是天大的麻煩,如果不是鄧天勇先下戰書先行挑釁,這件事情的麻煩會更大,遂站出來阻止鄧天華,如其還執迷不悟,唯有施行強制性措施,鄧家第三代的兩個男丁,同時死在盛京武館,麻煩會非常大。
鄧天華逐漸冷靜下來,身體也不再劇烈的掙紮,口中的力道也在減弱,示意陳酒兒可以松開手,自己已經恢複了正常。
狠狠的盯着場中站立的身影,鄧天華矮小的身軀仿若在積蓄能量,可卻不再堅持,生死戰書,上面的人連哥哥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也隻有一個結果,不允許公開報複,這就是生死戰書的約束,被全世界古武者公認的約束。
“齊威,這件事情不會就此了結。”放下一句可說被衆人恥笑的狠話,生死約戰都輸了,難道還要明着報複嗎?鄧家的人隻有這麽點氣度嗎?
鄧天華此時也顧不得如何,也許唯有放出一句話才能将内心中忿恨發洩出來些許,求的隻是一次發洩。将鄧天勇的屍體抱在懷中,緩步走向訓練場之外,在他的身後陳酒兒不知該如何面對齊威,面對這個曾經一起長大可說是完全了解的夥伴,曾幾何時,他是那麽的善良那麽的弱小,可如今,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齊威嗎?
場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用何種情緒何種态度來面對武館曾經最優秀的幾個學員之一慘死,一場比鬥最後用這樣的方式結局,誰也未曾料想到,生死戰書會真的出現生死,往往出現這樣局面雙方實力處在同一級别,就算敗北也都擁有自保能力,哪怕是身受重傷也會赢得一個離開比鬥現場的機會。最爲重要的,哪有那麽多的深仇大恨,就算有仇恨也不會生死戰書,私下裏暗殺比鬥解決豈不是更好,隻能說鄧天勇實在太過于自信了,也太過于狂妄了,才會遭遇到如此下場。重傷殘廢常見的生死決戰,出現了一方身死,還是盛京著名的古武世家三代長孫,很多人都預想到,這件事情至此不會完結,即便如此,當鄧天華抱着哥哥屍體離開之後,如雷般的掌聲與歡呼聲驟起,爲一場精彩至極的戰鬥喝彩,爲一個超級強大的新生喝彩。
英雄般的待遇,站立在場中等待着鄧天華下戰書的齊威成爲了今年盛京武館最強大的代表人物,崇拜強者的古武學員,對齊威如今是滿懷崇拜之情,掌聲持續不斷。
狂笑、挑釁的眼神,狂傲的姿态,齊威固有将内心郁悶完全發洩出來的意思,更多則是在挑逗鄧天華,讓他來下生死戰書,隻要他下馬上就會點頭應戰,下一個死的,就一定是鄧天華。
金多多早已沖進場中用止血劑爲齊威止血。
“哥,你怎麽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差一點就将肩胛骨刺穿。”擔憂的看着齊威的傷口,每一個古武者最基本的常識便是對人體所有一切的認識,每一處關節每一處經脈每一個重要器官甚至于每一個動靜脈流動的方向。
李勇泉徹底看傻眼,無法想象如此強大的一個武者,竟是出現在自己的龍海武館,考核時沒有看到齊威的表現,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證盛京武館最佳新生的強悍實力,不敢置信,一直不敢置信。
侯煙果與華虎沒有上台,在下面各自微微皺起眉頭,想過齊威能勝,甚至想過齊威能夠傷了鄧天勇,唯獨沒有想到他能擊殺鄧天勇,還是那麽的完美那麽的利落,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及。相信就算是場中唯一的先天薛海濤副館長,也沒有真正反應過來,不然肯定會出手幹涉,你别看他對鄧天勇沒有辦法,但對一個沒有背景甚至對生死戰書一些規矩都不太懂的齊威,拿出副館長的身份阻攔一場莫大麻煩的出現,他肯定會做。
兩人的猜測都沒有錯,薛海濤的臉色非常難看,怎麽也沒有想到齊威會如此擊殺鄧天勇,怎麽辦?那個老變态如果知道,什麽規矩他可不會在意,一定會瘋狂爲孫子報仇……
正在此時,另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他。
“齊威,與我一戰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