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瞪了美加子一眼,然後對豐國說:“我們還是進來說話吧,那麽多記者看着不好。”
“就是要讓記者看着,你今天如果不敢應戰,那也得讓記者看着。另外,這麽多記者看着,你也更方便不是嗎?”
和馬皺眉。
這個“你也更方便”,很明顯意思是當和馬拔出正宗之後, 自己死于意外,會被那麽多記者看到,還留下影像資料。
這樣一來和馬肯定不會因爲殺人被起訴,搞不好豐國死了,他家人還要賠和馬牌匾。
啊, 牌匾是當然要賠的, 畢竟桐生道場出了名的窮。
和馬:“也好,進來說話吧。”
畢竟自己的目标是幹掉豐國,既然對方專門送上門來了,還故意弄了個适合自己的發揮的排場,那你的項上人頭沒道理不取。
這樣一來,至少能告慰那些因爲福祉科技的實驗,以及豐國系警察的貪腐而枉死的冤魂了。
和馬如此想道,表情逐漸變得冰冷。
美加子也很少見的沒有聒噪,老實的盡女主人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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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阿茂租住的一房一廳公寓的大門被人急促的拍響。
阿茂早已經起床,今天他的預訂是到學校上課,然後去學校圖書館看書。
說是看書,其實是去試圖解開最近的心結。
沒錯,從郵輪事件開始,就一直萦繞在他心頭的心結。
他一直苦思冥想,但是一直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甚至連這個心結的正體是啥都不很明了。
就算在開門的現在,阿茂也在思考着這個心結的正體是啥,所以應門顯得心不在焉。
“誰啊,幹嘛?不訂報紙。”
然後阿茂突然就精神了,因爲門外是個意料之外的女孩子:豐國小柚。
“救救我爸爸!”豐國小柚大聲哀求道。
阿茂本來想直接關門讓豐國小柚回去的, 聽到她這話本來打算關門的手又停下了。
正好這時候千代子從屋裏到了玄關,好奇的探頭問:“誰啊,這麽早就有推銷?呃……”
千代子也看到了豐國小柚。
然後她,不動聲色的把衣領往下拉了一點點,讓圓領衫的領口露出鎖骨上面昨晚留下的齒痕。
豐國小柚根本就沒在意這些,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救救我爸爸!”
“你爸爸怎、怎麽了?心髒病?那、那不是應該找醫院急診科嗎?”阿茂有些結巴的回應。
然後阿茂這才注意到豐國小柚身後占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但是這位男士的領帶是歪的,明顯西裝褲也沒好好穿,可以看見腰部的位置微微鼓起,應該是塞進西裝褲的襯衫沒拉平。
這個男士像劍道社的社員一樣,帶着一個長條形的包。不過劍道社多半把竹刀背在背後,而這位直接抱在懷裏,仿佛那是什麽寶貝一樣。
“這位男士是……”
豐國小柚嚴肅的說:“我進去詳細跟你說,但是現在真的很緊急,因爲我爸爸找你師傅踢館去了!而且他帶上了一大堆劍道相關的媒體,連朝月電視台都覺得警示監去踢館很有新聞價值,帶了一輛電視轉播車過去了!”
阿茂的臉色瞬間煞白。
他作爲和馬的徒弟,當然知道正宗的特性,這個場面簡直是在告訴和馬:來殺我吧!
豐國小柚看在眼裏,又說:“你明白了吧!所以現在隻有你能救我爸爸了!”
“我怎麽救?”阿茂頹喪的說,“你當時也在場吧?你都看到了,我阻止不了。”
“不,你可以阻止!”豐國小柚斬釘截鐵的說,“我承認,我确實是目睹了合川法隆的男人最後的掙紮,才想出這個辦法的。但是我做了改進,因爲我也目睹了之前合川法隆的失敗。”
阿茂疑惑的看着豐國小柚。
“這位是我們家的會計,專屬的,我們家雇傭他來做賬本,他手裏有完整的賬本,包括一本應付查稅的假賬和真賬本,真的上面清楚的記錄了我爸爸貪污受賄的詳情!
“另外,我自己也多次聽過爸爸談論這些事情,并且能回憶起一些關鍵的名字!我和這位會計,會一起擔任污點證人!”
阿茂大驚:“這……”
“來吧,用普通的方法審判我爸爸,給他定罪吧!現在你有說服你師傅的理由了!”
阿茂皺着眉頭:“不對,僅僅是這些,應該不至于死刑,隻要不是死刑,以你們的實力,可以輕松把人保出來。這種好事……”
阿茂猶豫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爲保釋是合法的。
這時候,千代子拍了拍阿茂的肩膀:“貫徹你的道路吧,我是因爲這個才選擇和你在一起的。那時你的渾身散發着不輸給我哥哥的光芒。”
阿茂的表情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很好,除了賬本還有什麽?”
顫顫巍巍的會計拍了拍自己抱着的東西:“這是受賄的證據,如此名貴的日本刀,以警示監的工資根本買不起!”
阿茂大驚:“他一年不是有一千多萬快兩千萬日元的工資嗎?這還買不起?”
會計露出嘲弄的笑容:“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戰争時代失竊的國寶,安綱童子切,這玩意現在拍賣,能賣出幾十億日元!”
畢竟現在正是廣場協議之後日元膨脹的泡沫時代,一個國寶拍出幾十億根本不算過分,甚至讓人覺得有點低。
阿茂咬了咬牙:“明白了,你帶上賬本和贓物,我們去道場,也許還能來得及。”
豐國小柚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千代子:“那我就像送别騎士的仕女一樣送别你吧。”
“你不來嗎?”
千代子偏過頭:“不了,看你和哥哥争執,我很難受。反正你又沒有刀,總不至于拔刀和哥哥對砍吧?”
池田茂還沒有佩刀,因爲他窮,也不像和馬那樣認識那麽多貴人,可以送他裝備。
突然,千代子看到了會計桑抱着的袋子。
“你不能把這個帶走!”千代子說。
“我絕對不會放開這個東西的!因爲是我拼了命才拿出來的證據!”會計歇斯底裏的大叫着,死死的抱緊了長刀。
千代子猶豫了幾秒,一跺腳:“算了,我跟你去,盯着你!我們走吧!”
她沒有注意到,那位會計的嘴角微微上揚。
頂不住了,我睡一覺再接着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