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活動結束後,和馬因爲喝了酒,所以隻能打電話回家找人過來開車。
千代子自告奮勇的要過來,但是和馬拒絕了,擔心她一個人過來不安全。
最後還是拜托了玉藻。
然後和馬就跟日南坐在GTR上等玉藻過來,順便開着窗吹風醒酒。
“結果到最後,除了明白通過正常法律程序很難扳倒他們之外,什麽收獲也沒有。”日南歎氣道。
和馬:“不能說沒有收獲, 至少我們明白日向株式會社這幫人對法律還是有顧慮的,并不能爲所欲爲。”
“有什麽用啊,他們絕對有辦法對人洗腦,打思想鋼印。”
“大妖怪用法術也做不到的事情,靠現代心理學能做到麽……”
要不是見過蘇聯的傑作了, 和馬肯定不會信。
日南忽然想到了什麽, 含情脈脈的看着和馬說:“師父你也很熟悉心理學吧?你也來催眠我試試看嘛!催眠我,然後讓我變強!”
和馬:“真要能那樣做我早就做了。”
“之前你就成功讓我以爲兩杯水裏有一杯加了鹽!”
“那隻是運用一點小伎倆啦,和江湖騙術一個等級的東西。”和馬擺了擺手,“靠那個沒法洗腦啦。”
“怎麽不行,你看那些忽悠老年人買保健品的不也是用的江湖騙術嗎,但最後的效果和洗腦差不多耶!”
和馬露出苦笑,針對老年人的直銷上輩子和馬也深受其害,他爺爺奶奶看着那麽精明的人,老了以後依然對那些騙子的話深信不疑,保健品一波一波的買。
和馬也不知道這是因爲人老了開始惜命了,還是人老了思考能力确實降低了。
日南看着和馬的側臉:“師父你老了以後,說不定就會變成那樣子,那些直銷的‘專家’講什麽你就信什麽。”
“首先我和你的年齡差就一年,雖然我是你師父。其次你這離題了。”
日南伸了個懶腰,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懶腰的動作凸顯出她胸肌的曲線:“這麽幹等着很無聊嘛,随便聊點啥就好啦。唉,以後可怎麽辦喲,他們能綁我一次,就能來第二次, 萬一師父你來不及救我,我就被洗腦了。”
“不,有個關鍵信息你沒注意到嗎?警署的那位刑警透露過,那位空手道冠軍的前女友是被抓了三天,被解救出來後才甩人的。
“我翻看卷宗的時候刻意留意了一下,恐怕那幫人要洗腦,至少需要三天。你看那些一兩天就跑出來的,全都反手把他們告了。但是三天以上的就會對他們的服務很滿意。”
日南裏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麽回事。”
“我還詢問了園城寺前輩,那個縣議員的事情。”和馬繼續說,“畢竟議員桑沒有告日向公司,警方那邊就沒有卷宗。根據園城寺前輩的說法,議員桑應該是買了一個兩周的套餐。幹,爲什麽議員有這麽長的假期!”
日南笑道:“人家不是公務員,是政治家。師父你要不要也從公務員轉職政治家?白天在辦公室和人鬥智鬥勇,晚上就拿上愛刀,成爲法外制裁者。”
和馬:“那不就和保奈美職責重複了嘛。”
“保奈美是女性啊,政壇對日本女性來說,還是太難了。”
和馬:“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希望。她現在競選東京二十三區的議員相對别的地方要簡單不少,畢竟東京是現代化大都市
日南:“确實,保奈美的外表在年輕人那裏就是天然加分項呢。要不保奈美幹脆試着自己偶像化吧?給我投票,愛你喲,啾~怎樣?”
“不愧是前偶像預備。”和馬豎起大拇指,“但是這樣營銷的話,等于把比較傳統的人都推到對手那邊去呢。這種競選的事情保奈美她的團隊肯定自由分寸,不用我們操心。等她選上議員,下一步就是東京都議會了,十年左右應該足夠她攢夠政治資本進入東京都議會。”
日南長歎一口氣:“十年啊,保奈美的青春這就溜掉了呀。”
“亂說,十年後她才三十二歲,還是青春可愛啦。”
“三十二歲按照傳統觀念已經是半老徐娘啦。”
“那是過去,現代女性營養更好,而且因爲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脫出來,磨損更少,所以青春的保質期也變長了。”和馬頓了頓,補了句,“當然還有化妝品的功勞。”
和馬上輩子就見識過,有個教日本文化的老師快四十了,還青春可愛,除了有點胖沒有任何槽點。
日南露出苦笑:“我和保奈美,都是不怎麽需要化妝就能出街的類型,像我平時就撲個底妝就出門了。之後竟然淪落到要靠化妝品,這本身就體現了時光的無情啊。”
和馬笑了笑,忽略了這個問題,繼續說道:“到都議會,再用十年左右的時間積累人脈和政治資源,等她四十歲的時候就可以當東京都知事。”
“四十歲才能當東京都知事麽……從政真是青春的墳墓啊。師父你可要負起責任來啊,是你把保奈美引上這條路的。你負責把半老徐娘的她娶回家吧!”
“不是,你等一下,”和馬看着日南,“我娶她,那你怎麽辦?”
“哎喲,有人自我感覺良好喲!怎麽,真以爲沒了你我們大家就不能幸福了?你就臭美吧師父。”日南一邊笑一邊拍打和馬的肩膀。
和馬盯着她看了好幾秒,然後試探着問:“那我就……娶她啦,你确定你沒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
和馬:“大學時代潔身自好三年的辣妹?”
關鍵這些女孩子自己也覺得幹這種事很正常。
還有像**交際這種,有時候這些女孩是覺得我都是辣妹了,不去幹點“本行”好像辣妹失格。
當然隻是外表辣妹行爲端正的女孩肯定也有,隻是比較少見——也就在動漫作品裏比較多。
日南好像就是這麽一位。
“我醉心學習不行啊?”日南撇了撇嘴,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
她的指甲做了美甲,塗上了非常燦爛的色彩——這也是辣妹标配了。
不過此刻日南一身白領的職業裝,看着就和絢爛的美甲很不搭。
和馬問:“沒人說你的美甲和職業裝很不搭嗎?”
“有的有的,可多了。還被編導主任那大叔數落過。女同事——就是那個大柴美惠子,也建議我換一個比較樸素的。”日南張開五指,戀戀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美甲,“成爲了社會人,就要跟辣妹裝扮說再見啦。”
和馬正想說什麽,忽然車外面下起雨來。
雨還挺大的,從車窗呼呼往裏灌,和馬隻能把車窗搖上,然後發動了車子打開空調。
日南:“我這邊背風,沒有雨進來,靠我這邊通風不就好了。”
和馬:“待會風向變了淋你一身。”
話音剛落,風向就變了,大風從日南那邊灌進來,一下子把她衣服淋濕了一大片。
日南關上窗,然後撕車上的紙巾輕輕擦拭衣服。
“師父師父,快看!福利畫面也!”她笑着對和馬說。
“好好,我看到了。”和馬敷衍道。
——淋點雨就福利畫面了,是看不起我和某人嗎?不對,是看不起我桐生某人嗎?
日南撇了撇嘴,忽然又笑起來,她直接開始脫上衣:“哎呀衣服濕了,穿着怪難受的,還容易感冒,隻好……”
和馬從後座放的用品箱裏抽了個大毛巾扔日南身上。
日南:“你車上怎麽什麽都有啊!”
“問小千去,她給我準備的。”
“爲什麽有人會在車上帶這麽大的毛巾啊!”
“這個千代子跟我說過理由,她說是給我蹲守犯人的時候睡覺用。往身上一裹當被子蓋,放低椅子就能睡了。”
日南撇了撇嘴:“小千真是多管閑事。”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麽,笑了:“既然有這麽大毛巾,那我上衣脫了晾一下也沒事。”
和馬看了眼在毛巾下蠕動的日南,搖了搖頭沒說啥。
日南看和馬這個反映,歎了口氣:“沒勁,不弄了。”
“别不弄啊,我看你還能整出什麽花樣來。反正我們之間隔着那麽大一根挂擋的杆子,還有手刹,我就不信你還能穿越這馬其諾防線。”
日南看了眼擋在自己跟和馬之間的汽車部件。
然後她用非常引人遐想的手勢握住了挂檔杆,俯下身子貼近它。
日南:“鹹的。”
“廢話,那要是甜的問題可就大了。”
“師父你看我握住挂擋杆的樣子,對不對?”
和馬:“不對,我不會添挂擋杆,沒那癖好。”
日南一臉無語,直起身子。
和馬:“另外我習慣一邊拿大頂一邊做這事。”
日南撲哧一下笑出聲:“扯把你!想看我拿大頂就說。真是,沒勁。人家想給你送點福利而已,不要拉倒。”
“你舔我車的挂擋杆算什麽福利,你要用你胸肌夾着挂擋杆,我勉強算你送福利了。”
“你說的啊!”日南來了精神,躍躍欲試。
然後她發現,因爲兩人是并排坐在車裏,她隻要夾挂擋杆,和馬的視線必然被她的後腦勺和背脊擋住,基本看不見。
除非她能把自己塞進車子儀表闆下面那個小空間裏,才能用胸肌包圍挂擋杆。
于是日南強行把自己塞進儀表盤下面,結果因爲日本車比較狹小,卡住了。
和馬哈哈大笑。
日南用力捶椅子:“你别光顧着笑啊,把我拉出來啊!”
“我不,我感覺這個表演很新奇,我要多看一看。”
日南裏菜咬牙切齒的試圖把自己拽出來,然而她這個姿勢實在沒辦用力。
“哪個正人君子會看着女士陷入窘境隻顧着笑的!”
“你!可惡啊,我怎麽會看上師父你這麽個大壞蛋了!”
和馬這時候終于笑夠了,伸手把日南拽了出來。
日南裏菜癱坐在位置上,揉着自己的腰:“天哪,我估計我腰拉傷了,我圖啥啊。”
“你裙子還破了呢。”和馬提醒道。
“啊啊!我的裙子啊!啊不過這個無所謂,回家讓小千縫一下好了。”
“你自己居然不會縫嗎?”
“我家政課都是讓跟班幫忙完成的啊。”
日本高中家政課不但要學習做飯,還有縫紉相關的内容,日本學校的家政課教室甚至會有縫紉機。
日南歎了口氣:“唉,玉藻怎麽還不來啊。我本來還覺得玉藻來之前這段時間,是我表現的時候,借着酒勁搞不好可以大大的推進一步關系,結果搞到最後,賠了裙子又折兵。”
和馬正想回答,忽然看見前方有人開着小電驢穿過雨幕向自己接近。
和馬:“估計玉藻來了。”
日南也看見了穿過雨幕的小電驢:“她怎麽開個電驢過來啊?”
“她沒有摩托車的駕照啊。”和馬回答。
“她不能開車過來嗎?”
“大概一時間調不到車?”和馬聳了聳肩,直接開門下車,在雨中看着接近的玉藻。
“哎呀,”玉藻在和馬面前停下,“半路下雨了,完全失策了,這下成了落湯狐了。”
和馬看着她完全濕透了的衣服,說:“趕快進來吧,有千代子準備的大毛巾,好好擦擦。”
“幫了大忙啦。”
說話的過程中,車裏的日南已經翻過前排的椅子到了後排呆着了。
玉藻把電瓶車交給和馬,自己鑽進了駕駛室。
和馬拿着電瓶車猶豫了一下,最後把車子扛起來,放到了車頂上,從後備箱裏拿了繩子捆了捆。
等他回到車裏,日南在後座問:“你……把電瓶車,捆在了GTR的頂部?”
“啊,怎麽了?”
“跑車愛好者會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