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官的金針刺穴,穴道找的很霸道,三針分别是左右太陽穴,以及百會穴,均是人體死穴,這麽下針,便是老中醫都不敢的。
但是他下的輕松寫意,好像這不是在醫治個大活人,而是在紮個稻草人一般。
這般下針,叫張明輝這個外行人都看的心驚肉跳,口幹舌燥的直要吞口水緩解狂跳的心髒。
趙友成此刻也緊張的不行,忙叫道:“你個騙子,懂不懂行醫,有你這麽紮針的嘛,這會紮死人的,快點撤針。”
花小官鳥都沒鳥這個隻知道狂吠的院長,右手五指張開,在安凝溪頭頂的百會穴金針上,運起玄功來。
根據醫典記載,想要消散腦部内的淤血,最好的辦法是服用,利用體内氣血自行沖擊血塊,但是就巫神的那些藥物,花小官直覺得無語。
那哪裏是藥物啊,分明就是能夠造神的九轉金丹了。
就這些藥物的配方中的藥材,隻怕翻遍整個地球都無法找到。
所以花小官隻能費些手機,以自身真氣爲引,輔以金針,度氣爲其打散腦部内的淤血。
這個過程不長,也就是三分鍾左右的功夫。
可就在這三分鍾的過程中,花小官的耳朵都快要被趙友成啰嗦出繭子來。
“快看,病人眼皮在動。”護士眼尖,第一個發現病榻上的安凝溪有蘇醒迹象。
這一喊叫,花小官二話不說就停止了運功,然後迅速拔了金針,收手長籲一口濁氣,總算是完工了,耳朵根也清淨了。
趙友成緊張而激動的撲到了床榻前,俯下身來,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在安凝溪的臉上進行查看。
安凝溪的确有蘇醒的迹象了,雖然眼皮子還睜不開,但是眼珠子已經在飛速的轉動了。
衆專家一并湊到了床前,差點把花小官給擠的沒地方站了。
“她醒了诶。”護士一聲驚呼,隻見安凝溪的眼眸終于是千呼萬喚睜開了。
睜開眼眸的安凝溪一陣的不适應,眼睛對燈光很敏感,再度閉上了,她急忙擡手遮擋,但是身體太過虛弱了,又再度昏迷了過去。
“喂,你醒醒。”趙友成一見人再度昏迷了,急忙喊道。
花小官提醒道:“她隻是身體虛弱,陷入了休眠中而已。”
“你說休眠就休眠啊,我不信,來人,送病患去拍腦部ct,進行确診。”
花小官沒有阻攔,忙推開位置來方便護士推動床位出去。
安凝溪被推走了,一幹專家有佩服的,有持懷疑态度的盯着花小官。
張明輝則迫不及待的奔到他的身邊,詢問道:“花神醫,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空爲我醫治。”
“明天吧,明天我要來看看安凝溪,順便給你治一下。”
“這真是太好了,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張明輝激動的雙手握上花小官的右手。
堂堂的警局副局長如此阿谀奉承一個少年人,這看的一衆專家大眼瞪小眼。
花小官抽手脫了醫院殺菌服要走人,忽的想起什麽來,扭頭沖張明輝邪氣壞笑道:“張局長,你現在可以打電話通知病患家屬了,也該是時候叫某些想紙包住火的小人吃點教訓了。”
“嘿嘿……”張明輝露出了會意的狡詐得意賊笑……
……
張家,位于華隆市最出名也最豪華的别墅區。
一間獨門獨院的豪宅中,院落中有個假山,圍繞假山是一個水池,在水池邊上,一個驚豔了世人的少女正在喂狗。
四個保镖,拉着兩根粗粗的鐵鏈,鐵鏈的一頭是兩頭窮兇極惡的藏獒,藏獒兇悍異常,直拉拽的四個保镖腳下有些不穩。
但是爲了對得起自己這份五十萬的年薪,确保大小姐不被藏獒撲到,他們咬着牙在拼命堅持着。
少女喂食不是拿的鮮肉,而是從池子内撈起魚兒來,抛給兩條藏獒争搶。
看着兩隻藏獒争鬥不息,她冰霜的俏臉上露出絲絲冷漠的寒笑,弱肉強食,這就是她張寒雪的世界觀,在她眼中,除了爺爺外,這世上的人都是爲利而活的。
大門緩緩打開了,勞斯拉斯緩緩的行駛入了院内,張寒雪見到車子,冰霜的桃花美臉上終于是稍稍緩和些,露出難得一見的喜色:“爺爺。”
司機下車來,急忙爲老爺子開門,張國海下車來,張開雙臂沖着孫女微笑。
“寒雪,想爺爺沒?”
張寒雪開心的奔到爺爺的懷裏,如同一隻乖順的小貓一般,拿着她的小腦袋在爺爺的懷裏蹭着。
張國海滿眼的溺愛和愧疚,若非他不聽老伴勸阻,爲兒女造福,一心厮混黑道,兒子,兒媳也不會慘遭仇家報複,留下這個無依無靠的孫女。
對這個孫女,他是滿心的愧疚,盡心盡力的彌補對她的虧欠,想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呵護,盡全力的保護她。
“咳咳……”張國海隻覺得肺部一陣不暢,一陣的惡心直咳嗽起來,一口濃痰咳了出來。
“爺爺,你不舒服嗎?”張寒雪忙擡起頭來擔憂的看向爺爺。
張國海擺擺手道:“我沒事。”
話音剛落,張國海就絕對天旋地轉,胸悶的厲害,兩眼一黑,雙腳站立不穩的跌坐在地上,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再度嘔吐起來。
“血!”張寒雪一驚的:“爺爺,你怎麽了?”
張寒雪着急的叫着,眼淚嘩嘩的直掉,真是擔心死她了,司機和管家福伯都一驚的,急忙奔過來。
福伯是見慣大場面的,立馬吩咐道:“小王,快擡老爺上車,咱們去一院。”
衆人齊心協力,将老爺子擡上了車,張寒雪跟上車前往醫院。
路上,老爺子嘔吐了一陣,終于胃部好受了許多,看着孫女爲自己擔心的直掉眼淚,他伸手好好的摸了摸孫女的頭,強笑道:“丫頭,爺爺沒事,興許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這才反胃的,死不了的。”
“爺爺,你好好休息,咱們一會兒就到醫院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張寒雪很堅強的抹幹眼淚。
到醫院門口,趙友成早就得到福伯的電話,準備好一切。
人一來,立馬台上病床,就要往急救室送。
“打住,打住,我沒死呢,你至于把我往急救室送嘛。”張國海一把拉着了趙友成的白大褂,拒絕送急救室。
“我說老張頭,都吐血了,還逞強呢,還不送急救室。”趙友成沒好氣的損了句。
“那也沒必要送急救室吧,你想殺豬一樣的給我開膛破肚啊。”張國海這時候還能和老友開玩笑,可見心情挺放松的。
趙友成見他還能開玩笑,笑罵道:“還能說笑,看樣子沒大事,這樣吧,先去做個胃鏡,看看是不是胃潰瘍穿孔。”
“行,你是醫生,一切都聽你的。”張國海也不和他犟,他的是慢慢的治療,别弄的人膽戰心驚的,免得叫自己孫女擔心不已。
“趙院長,安凝溪那個植物人,蘇醒了。”護士這時候歡喜的過來報喜。
趙友成一聽,臉色先是一喜的,随後又變得古怪起來。
張國海瞧着,好奇問道:“行啊,老趙,植物人都能醫活,看來你這醫院卧虎藏龍啊。”
張寒雪也是比較放心的看向趙友成,病患以及家屬治病,尤其是這些有錢人,那治病都喜歡沖個名頭去,覺得名氣大就是名醫,神醫神術。
趙友成連植物人都治好了,可見這醫術得有多牛掰。
趙友成被二人盯的老臉有些挂不住,不過素來貪功的他本性難移,一陣吹噓起來:“那是,也不看看這醫院是誰當領導。”
“趙爺爺,那我爺爺的身體就有勞你多加照顧了。”爲了爺爺,從不低頭的張寒雪給趙友成深深的一鞠躬。
趙友成忙客套道:“寒雪你客氣了,老張和我可是老交情了,他的身體我自然不敢馬虎的。”
“好了,咱們去做胃鏡,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老鬼肚子裏有幾根蛔蟲,居然叫都吐血三升了。”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