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陣冰涼的觸感,我看着手腕上多出來的血紅色镯子,面色一變。嘗試着脫了兩下,卻始終無法摘下。我轉身推開他,氣憤的說道:“司冥,你做什麽?”
“能讓小離兒乖乖聽話的東西。”司冥滿意的盯着那镯子,曼笑道,“不要白費力氣了,脫不掉的。”
“羲禾在哪?”我放棄了脫下镯子,直直的盯着司冥問道。
“自然在他該在的地方。”司冥敲了敲手中的白骨折扇不置可否的回道。“這幾日最好乖乖的呆在永夜城,如果天帝那老頭找你,推掉就好。”
“……”我聽着他莫名其妙的話,有點摸不着頭腦。直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才猛然發現自己平白被調戲了一番不說,還被扣上了個不知道有什麽險惡用心的镯子。
司冥其人果然有夠無恥。
未來幾日本神君在永夜城過的極其不舒心,因爲無論用刀割劍砍,或者牙咬,那個镯子就像鐵了心要和本神君做對一樣,連個劃痕都沒留下。更可恨的是,那光澤還有越來越好的趨勢。
最後本神君無奈地得出了個結論,物肖其人。
司冥的東西,就跟他人一樣的無恥,一樣的變态。
“大人,天界送來的信函。”謝白推門就看到那個女人坐在案前看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大人!”他又喊了一聲。
“嗯,放下吧。”我撩下了袖口,遮住那個煩人的東西。
“要事相商,速來,事關三界生靈的生死存亡。——天帝上”就這幾個字?我拆開信封,前後左右的仔細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出什麽門道。
“小白,這信怎麽來的?”我疑惑的問道。不會是哪個無聊家夥的惡作劇吧?
“上清神君親自送來的,他說還有幾個地方要送,就急匆匆的走了。”謝白想了想說道,“怎麽?出什麽事了?”
“自己看。”我将信丢給小白。心裏暗道:上清神君?那個十萬年裏有九萬九千八百年在洞府裏睡覺,剩下兩百年用來曬太陽的懶家夥?!這老頭不是在門口豎了個牌子,說天塌下來都不要打擾他嗎?如今什麽事情居然能請動他親自跑腿?難道天真的要塌了?
“事關三界生靈?”謝白念着這幾個字,眉頭微皺,“大人,要去嗎?”
“嗯,天帝連上清老頭都請出來了,總要給個面子。”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司冥前兩日說的話,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他囑咐我不要去——
我撩開袖子看着這個礙眼的镯子,突然看到一旁的小白,于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小白。”
謝白瞟了眼這個笑的燦爛的女人,十分無語,又打什麽鬼主意?
“小白,白澤獸的牙齒硬不硬?”我問道。
“還好。”謝白回答。
“咬個镯子沒問題吧!”我舉出胳膊橫到小白面前,“幫我把它弄下來。”
面前的袖子被拎到了小臂處,露出的一小截瑩白的細腕上,一隻血紅色的镯子襯的那如玉的肌膚更顯剔透。謝白看到這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不确定的問:“咬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