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近日可好?”一個嬌媚勾魂的聲音響起,隻可惜這句問候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破壞了不少美感。
我坐在椅子上,朝後靠了靠,捏出一條手帕遮在了鼻子處,嫌棄的看了眼來人,沒有理會。
滿身的狐狸味兒。
“離末你、你到底想怎麽樣?”面對這般明顯的挑釁,胡夭也沒有再客氣的意思,反正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和她客氣過。想起兩日前的下午,她正在青丘的湖畔悠閑的陪着她的夫君們,賞花飲酒,好不惬意。誰知道突然收到了一封永夜城送出的書信。
其實在看到上面的狐狸爪印的時候,她隻覺眼前一黑。以爲媚丫頭遭了什麽不測。可是當看完那封信之後,她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這個女人,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還有那不省心的媚丫頭,上次關了半個多月的禁閉還沒有長記性!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怎麽總是栽這個女人手裏?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女人又看上青丘什麽東西了,所以故意設圈套,找媚丫頭的麻煩……
想到那一去不回的乾坤鏡,胡夭一陣肉疼。
“賠錢。”我簡單的吐出兩個字,我永夜城的大殿豈是可以白砸的?
想起信上列出的清單,和最後合算出的價錢,胡夭的臉忍不住白了又白,咬咬牙道:“離末,你夠了,不過一座大殿而已,你居然要我賠上大半個青丘,你不覺得太過分了?”
我聽到這,心裏不免暗暗贊歎一句,申遠這小子,果然上道,能讓這老狐狸臉白了兩分的價錢,想必很不錯。
“青丘有多富庶大家心知肚明,狐主,你也沒必要謙虛。”我淡淡的說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不了你就把那媚丫頭宰了出氣。”這胡夭也氣了,脖子一梗,一副就是不打算就範的模樣。她就不信這個女人真會宰了媚丫頭。
“宰了倒是不必,既然沒錢,那就留在我永夜城抵債吧!什麽時候帳還清了,什麽時候放人。”本神君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至于宰狐狸這種心狠手辣的事,似本神君這般善良的,自然不會幹。不過,狐狸毛的披肩确實不錯。
想着我幽幽的瞟了胡夭一眼。
胡夭一愣,沒想到這次這女人這麽好說話,這麽痛痛快快的就松口了?居然沒有趁機勒索她?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好,就這麽說定了。”胡夭好似怕我反悔一般,很痛快的答應了。
其實在胡夭看來,扣下媚丫頭這種抵債方式,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好。那媚丫頭在永夜城吃這個女人的,喝這個女人的,住這個女人的,還不會四處亂竄的讓她操心,還有比這更讓她開心的事嗎?
至于,媚丫頭會在永夜城遭受什麽待遇?
——她這個外婆,好像根本沒有考慮過。
謝白卧在一旁聽着這兩個女人的對話,想起那隻自從被關進籠子裏就開始吱吱個不停的小狐狸,無語的抖了抖耳朵。
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