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淵寸草不生的,魔族是有多不長眼才會打我永夜城的主意,上神您的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新上任的魔主,不容小觑。”司冥嚴肅的說:“極淵雖地處人界,卻與魔界毗鄰,小心些總沒錯。”
“哦,新任魔主?就是憑空出現,不過兩日就獨挑了魔族衆部的那個?”
司冥點了點頭。“嗯,他不僅整合了一盤散沙的魔族,還有隐隐向人界靠攏的趨勢,不得不防。”
本神君一向懶散,沒有什麽除魔衛道,拯救蒼生的偉大念頭。隻是見多了魔族的狠辣嗜血,我對魔這個詞也确實沒有什麽好感。
“倒是厲害,魔族向來以強者爲尊,自從上任魔君隕落之後,各魔衆蠢蠢欲動,争鬥不休,已經有兩萬年沒有分出個高下來了!”我想了想說:“他一來就讓那些魔衆俯首,不簡單,也不知是個什麽來路?”
司冥擡頭,似是想起了什麽般歎息了一句:“一念入魔,魔應執念而生。”
聽着司冥的歎息,我沒有說話,一念入魔,不知他說的是這新任魔主?還是?
掩飾掉自己異樣的情緒,我打了個呵欠。這般晚了,這尊大神,怎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上神,您不是一直很忙嗎?您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我想了想說,送客的意思十分明顯。
“時候不早?小離兒,你這是在暗示什麽嗎?”司冥聞言恢複了一副風流不羁的模樣,調笑道:“或者你是在邀請我?”
說着他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自顧自的說:“原來,小離兒也可以這樣熱情。”
“……”這——我隻是在趕人而已。
他話題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一些措手不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來。借着袖子的遮掩,我在手裏悄悄的運氣了法決。
想着若是出其不意的話,會有幾分的勝算?
“不過,我尊重小離兒,美好的東西,留到我們的新婚之夜吧!”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動作,司冥輕笑着湊到我的耳邊的說了一句,然後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靜靜站立了半晌,察覺到他已經走遠的氣息,我終于放松了下來。
越來越摸不準這個男人的脾氣了。
一直以爲他對于我的興趣僅限于無聊時的消遣。漫長的生命孤寂無趣,就像我建了這個永夜城一般,而我不過是他閑來無事時逗弄逗弄來愉悅心情的小玩意兒。
可是經過了今晚的事情,我不确定了。那一聲聲猶響在耳畔的威脅,還有那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我:就算我隻是他司冥愉悅心情的小玩意兒,他若不喜了,可以丢棄,可以毀掉,但是,絕不可以允許我自行離開。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沒辦法控制。
我想起那個白衣翩翩,俊逸出塵的男子,不由的心頭一暖,羲禾。
司冥,司冥,你最好不要逼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