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幹幹的笑了兩聲。
“就是這樣的親近。”司冥話音未落,已經将面前這個笑的滿臉無辜的女人拉進了懷裏。察覺到懷中人的掙紮,他幽幽道:“難道小離兒還要試試更親近的,嗯?”
他的尾音輕輕上揚,話語裏有着濃濃的威脅。即使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但多年以來相處的經驗告訴我,他在生氣。
那隻胳膊緊緊的橫在了我的腰間,用着幾乎要把我骨頭勒斷的力道。雖然不知道他的怒氣來自于何處,但我很識趣的沒有再做什麽動作。
我很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敢在他面前嚣張,敢一次次的觸及他的底線,所依仗的也不過是,大荒相處那些年的可憐情誼罷了。
或許還依仗他對我的那點縱容與興趣。
這是個危險的男人,我一直都知道,從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忘掉過。
我不肯定這個其實冷血到了骨子裏的男人,一旦對我失去了耐心,會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
他的怒火,我不敢想,也不敢嘗試。
司冥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乖巧安靜的模樣,十分讓他滿意。
“小離兒,羲禾是誰?”他将唇貼近了懷中女子的耳畔,好像戀人一般親昵的問道。
察覺到懷中人瞬間僵硬的身子,他的心中隐隐一陣刺痛。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嚣張至極的女人,是在擔心嗎?擔心那個叫羲禾的人?他若不是今日剛好有事來尋她,若不是剛好聽到她的自語——
該死的!想到這他自嘲的輕笑了兩聲。隻是這笑聲極輕,幾乎聽不出感情。
“不相幹的人。”我強壓下心底的異樣,平靜的回道。
本神君一直以爲自己有朝一日會拉着自己喜歡的人站到司冥面前,挑釁的朝他說:‘這就是本神君喜歡的人,怎樣,嫉妒吧,羨慕吧?本神君是不會喜歡你的!’,但是方才聽到他念出羲禾名字的那一刻,我怕了。
想起二十萬年前在魔窟前看到的那一幕,我不由的心頭一寒,他對至親的人都能如此狠辣,那對羲禾——
我不清楚羲禾的深淺,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司冥的實力,天地間唯一一位上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之前,我不會冒險。
司冥似乎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放在我腰間的手也松了兩分。
“小離兒,我放你離開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回家了?”司冥說着将腦袋擱到了面前女人的肩膀上,輕輕的阖上了眼睛。
我聞言心頭一顫,“司冥,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可是,我改主意了。”司冥沒有理會懷中女子錯愕的情緒,繼續說着:“你就是個沒心的女人,等你愛上我,太難了,而且——”
而且,我已經等夠了,等到你的心裏已經有了别的男人的影子。司冥在心裏默默的補充道。别的男人?這個隻是想想就足以讓人瘋掉的東西。小離兒,最好真的如你所說的不相幹,不然,我該怎麽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