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你!”我一拽手中的玄天鎖,将她揮到了一旁的牆壁上,伸手直接扼上了她的脖子,輕聲問道,“洛婳,你可知道你父親爲什麽告訴你不要怨恨任何人?”
“因爲他知道你不過這點微末的修爲,如果老老實實的尚且可以活命,可如果非要找罪受的話,你肯定會死的很難看。連你父親的用意都猜不透,真是笨的可以!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自尋死路之人,你若是實在不想要這條你父親犧牲才換來的小命,可以直說。”
看到她因爲缺氧而脹的通紅的臉,我一個擡手将她丢到了守衛的面前。
“咳咳、咳——”洛婳捂着脖子咳嗽着,沒有再說話,她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不是我和羲禾的對手。
“魔主、神君這?”領頭的守衛爲難的看向了我和羲禾,“這裏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嗎?”
“死了。”羲禾淡淡的開口道。
守衛警惕的在我羲禾之間打量了半晌,想說什麽,卻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我猜,他大概是誤會了。我和羲禾看起來像濫殺無辜的人嗎?
我悄悄的撓了撓羲禾的掌心,卻被他死死的攥進了手裏。很顯然,這個男人在生氣,看他望向洛婳的眼神便知道,他覺得洛婳這個女人留着是禍害。對于我手下留情的行爲,他十分的不悅。
我仰臉讨好的看向了羲禾,“别生氣了,他們父女也怪可憐的。而且,臨淵和洛婳間的恩怨還沒有了,我直接殺了洛婳,不太好。”
這廂我正谄媚的對着羲禾笑着,而一旁的守衛們鎖了洛婳便準備離去。突然一陣淡藍色的煙霧出現,瞬間彌漫了整個牢房,讓我幾乎看不清眼前的羲禾。這是一股似花香,卻又似酒香的味道,不經意吸入鼻尖,我的心神一陣動蕩,本能的閉住了呼吸。
這煙霧有詭異!
慌張的去握羲禾的手,隻覺得他的手異常冰涼。我來不及思考就拉着他施展神行到了牢外。
“羲禾!羲禾你怎麽了?!”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的臉色,我焦急的問道。
這時牢獄上空幾道光芒閃過,洛婳逃了。但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沒事,帶我去找神農。”羲禾說着,語氣越發的微弱。
“羲禾!”我驚慌的攬着他,腦袋裏一片混亂,“對!對!找神農,找落逸風!”
當看到落逸風緊皺着眉頭的模樣,我的心頓時揪做了一團,“庸醫,羲禾他、他的身體怎麽樣?!”
“你們吸入的那些藥物,對神魂完整的人來說沒有什麽作用,頂多心神不穩。但對于他——”落逸風遲疑了一下。
“對羲禾會怎樣?!”我慌張的抓住了落逸風的肩膀。
“他的神魂隐隐又有些散開的樣子。”落逸風沉聲說出了結論。
“怎麽會這樣?!”我喃喃的看着躺在床榻上,氣息愈發薄弱的羲禾。
“庸醫你一定有辦法救羲禾的!你救救羲禾!上次他的傷那樣重你都可以救活他,這次一定也可以!”
“藥物好解,但是散開的神魂,很難修補。”
“什麽叫很難?上次都可以,爲什麽這次就很難?”我不死心的追問着。
“他的神魂太弱,經不起太多折騰了。上次煉化那些凝魂聚魄的靈物,也隻是暫時修補穩定他的神魂,都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沒有外界的傷害,尚可以長安。可是如今又遭此劫禍——”落逸風說着,自身上拿出了個白色的藥瓶,倒出了兩粒丹藥,然後喂到了羲禾的嘴裏。他兩指落在羲禾腕間,一條淡紫色的細線自他指尖而出,順着羲禾的手臂而上,不多時便蔓延到了羲禾的全身。
片刻後一陣淡藍色的煙霧自羲禾的胸膛處騰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