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避重就輕,老實交代,爲何不願意與我同睡?”羲禾追問。
觸到他深邃的眸光,低頭卻看到他胸前半敞的衣襟,精緻惑人的鎖骨,白皙如玉的胸膛,半點茱萸在白色的亵衣裏,若隐若現,還有他身上這清淡的扶桑花的味道……
我本能的伸手遮住了眼睛,分開手指留下了一條縫隙,小心的瞧着他,委屈道,“羲禾,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羲禾說。
“忍不住吃了你。”我回道。
羲禾聽到我的答案後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來,灼灼的目光裏,盡是灎色。
“羲禾,你不知道,你現在的眼神就在說着,‘來非禮我,快點快點,來非禮我。’”我嘟着嘴說道,爲什麽這個男人這麽俊美呢?這也太秀色可餐了些,簡直是挑戰本姑娘的忍耐力。
羲禾輕歎了一聲,低頭鼻尖碰上我的,“招惹我?嗯?小離,我可忍得夠久了。”
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莫名的臉熱心跳。
“沒有,絕對沒有。”我否認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羲禾太誘人了,若是與你同睡,我怕自己把持不——”
羲禾低頭攫住了我的唇瓣,将我的話音堵在了喉嚨裏,我睜着眼睛看到他眉目間的笑意,然後伸出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我的舉動取悅了他一般,他的喉間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熱烈而暧昧的糾纏,一股陌生的情潮在我們兩人間湧動。
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隔着我的衣裙碰到了我的腿部,昏昏沉沉之間,我以爲是他身上的玉佩之類的,下意識的伸手想扶開,可是當灼熱觸到手掌的時候,我身子蓦地一僵,意識瞬間清醒,随即睜大了眼睛。
身穿亵衣的他,哪裏會挂佩飾?這分明就是——
羲禾自然察覺到了異樣,他淺笑着離開我的唇間,然後低頭在我的鎖骨處,啃咬了一口,聲音微微暗沉,“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痛意傳來,我尴尬的收回手,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羲禾,你不覺得以我如今的年歲,你的想法太禽獸了些。”
觸到身下小女人微紅的臉,強壓下身體的渴望,羲禾屈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饒有興趣的問道,“禽獸?”
“嗯,男人要懂得克制。”我點頭道。
“小離,你不覺得我爲你守身如玉,都克制幾百萬年了,該有點甜頭了嗎?”羲禾揚唇問道。看到身下小女人呆掉的模樣,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起身,穿好了衣物,“以後再收拾你。”
羲禾心中不禁暗暗的搖搖頭,克制?不克制的話,七百多年第一次遇上她的時候,就把她吃幹抹淨了。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理智向來少的可憐,能看能碰,卻不能吃,這種煎熬,什麽時候到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