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司冥在我周身設下了某種禁制吧?讓我無法和外界求助。
微涼的觸感,好像我此時的心情一般。
“羲禾,你千萬不要有事。”我摩挲着镯子,喃喃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羲禾來了冥界的緣故,司冥這次徹底把我軟禁了起來。門口重重的守衛,除了這一方小小的寝殿,我再也去不得别處。
兩日來,我也再沒有見過任何人,包括司冥。
我很想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但是守衛們除了會在我邁出門檻的時候說一句,‘姑娘,請回’之外,便再無他話。
婚期慢慢臨近,寝殿内也開始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侍女們低眉順目的捧着一件又一件大婚用的東西,服飾,配飾……
滿目的紅色,很讓人讨厭。
“醜死了。”我掃了一眼那些東西,嫌棄的說道。
一旁領頭的侍女聽到我的話,打了個手勢,很快侍女們便将方才送來的東西撤了個幹淨。“姑娘不喜歡,盡管說,我們會換到姑娘滿意爲止。”
說着幾十個侍女又魚貫而入。
“還是難看。”我說道,然後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興緻勃勃的看着侍女們一趟又一趟的來了又去。
本神君确實是故意的,心情不好時,有人送上門來給我折騰,我又何須客氣。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們準備的,還真是充分。在來來回回十幾次之後,那領頭侍女才滿臉歉意的退了下去,說明日再來。
終于寝殿内又安靜了下來,我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待看到這個突然站到我面前的男人後,怔了一下,随即鼻子一酸,滿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的傾瀉了出來。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整個臉埋進了他的胸膛,喃喃道,“羲禾。”
羲禾低頭攬住面前這個小女人,聽到她濃濃的哭腔,一陣心疼,“小離。”
熟悉的懷抱,鼻尖萦繞的淡淡的扶桑花的味道,這一瞬間所有的害怕與不安,都消失了。
因爲他是羲禾,我的羲禾。
突然我擡起頭來,推開羲禾的懷抱,擔心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羲禾淺笑着摸了摸我的頭,“不用擔心,都好了。”
我松了一口氣,然後拉着他的手就要朝門外走去,“我們快走,等司冥回來就遭了,他那盞燈實在厲害,如今又在他的地盤。冥界人多勢衆,你打不過他的。”
“不行,不能走門口,驚動了侍衛,司冥來的更快。”我自顧自的念叨着,忍不住的在屋内踱了起來,思索着該怎樣離開才最好。
“小離,不怕。”羲禾突然一把從我背後摟住我的腰,将腦袋擱在了我的耳際。
我轉過身,仰起了個笑意,認真道,“我不怕,有羲禾在,什麽都不怕。”然後踮腳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但是我們還是要趕快離開。”
“不急。”羲禾輕笑了一聲,然後一股暖意自他的掌心流出瞬間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強大的靈氣瞬間解開了我被封住的修爲。
看着羲禾氣定神閑的模樣,我不禁嘴角抽了抽,提醒道,“羲禾,這裏是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