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禾,小心他。”我依偎進了羲禾的懷抱,聞着鼻端淡淡的扶桑花的味道,十分的心安。
“小離。”羲禾輕輕喚了一聲懷中的女子,卻發現了她已經陷入了沉睡,“是太累了嗎?”
他小心的将女子放在榻上,然後幫她蓋好了被子,在她的額上印上了一吻,“安心睡吧,多睡兩天。”說着他擡手布下了一個法陣,陣中飛花流轉,美似夢幻,瞬間籠罩了整個床榻,然而不過片刻,飛花散去,一切歸于甯靜,隻剩下了床榻上那個睡得香甜的女人。
羲禾擡步走出了寝殿,看着恭敬的站在殿外的男人,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尚安沉默了半晌,“那人要親自面見魔主。”
羲禾聞言笑道,“呵呵,倒是個謹慎的人。你告訴他,機會隻有一次,他若不願,願意的人多得是。見本座,他還沒有資格。”
尚安:“是。”
“尚安,本座有事要離開兩日,”說到這他回身看向寝殿的方向,“保護好裏面的人。”
“請魔主放心。”尚安躬身回道。
羲禾點了點頭,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尚安直起身來,朝寝殿的門口好奇的張望了兩眼,喃喃道,“魔主夫人這麽重要的人,一定要好好保護。”
一個時辰之後,他看着被層層守衛起來的寝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而,自以爲做到萬無一失的尚安,怎麽也沒有想到,此時有個人正趴在魔主大人的床榻邊,好奇的看着榻上的女人。
“這就是大人喜歡的女人?”男子掀開了榻上女人身上的被子,拿出一副畫看了兩眼,然後又仔細盯着榻上的女人看了半天,終于眉頭皺了皺,清朗的臉上出現了不悅的神情。
“穿的衣服不一樣,眼睛也閉着,怎麽辨認?”向來看女人都一個模樣的逸風犯難了。
女人,在他眼中長得都一樣,所以即便是手裏拿着畫像,他依舊認不出這榻上躺着的到底是不是畫中之人。
他伸手掰開了女人的眼睛,看了半晌,最終無奈的放下了手。
“不過,這麽多守衛保護的,應該沒錯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直接從腰間拎出了個巴掌大的錦囊,将面前的女人收了進去。
随即化作了一陣風,消失在了寝殿之中。
花瓣紛飛,春光正好。
此時,本神君正懶洋洋的躺在羲禾懷裏,好幸福。唔?什麽味道?
“阿——嚏——”一股刺鼻的臭味傳來,本神君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我詫異的看着周圍的東西,一排排的藥架,擺放整齊的一列列小瓷瓶,還有一些奇怪的刀具,和我辨不出用途的器具。這是哪?我不是睡在羲禾的寝殿嗎?
“你醒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我身側響起,我本能的擡頭看去,是一個着水煙色袍子的男人,淡淡的表情,有種人間公子的感覺。
我看了眼他手裏拿着的黑色草狀物體,如果本神君沒有猜錯的話,那股将我喚醒的惡臭,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