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目光掠過他懷中的殇月,眸中微有些歉意,但仍是堅持地攔在那裏,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閣下若要傷我的妹妹,我豈能坐視不理?”
阿九哼了聲,懶得跟他廢話,他忽地騰出一隻手,拔出腰間的軟劍。
殇月因爲失血過多,已經呈半昏厥狀态,并沒有看到阿九是怎麽出的手,隻覺寒光一閃,伴随司徒靜的慘叫聲,她頓時圓滿了,安心地昏了過去。
司徒璟棄了手中的長劍,眸現灰敗之色,立即奔向司徒靜,當看到她滿臉的血及口中淌出的血時,面色一片慘白,“靜兒……”
司徒靜痛得在地上打滾,嘴裏發出慘烈的嗚嗚聲。
楚娉婷這時已回過神,在錦繡的摻扶下,走到阿九面前,剛要說話,卻被阿九迅速打斷,“你且先回将軍府,她不會有事的。”縱身離開之際,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被他看得一愣,那男子是誰?
……
楓園。
徐伯一開門,便看到自家公子抱着渾身是血的殇月走了進來,頓時吃了一驚,“公子,殇月姑娘這是怎麽了?”
“她受傷了。”阿九腳步未停,“徐伯,她的傷在胸口處,你立即幫我準備些止血的藥物以及紗布,還有燒些熱水過來。”
“是。”徐伯應了聲,立即轉身去準備了。
阿九抱着殇月,并沒有去她住的偏房,而是直接進了自己的寝室。
此時的殇月已經昏迷。
阿九将殇月平放在榻上後,心下略微遲疑,目光落在她蒼白如紙的面容上,抿了抿唇,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否則她便會有生命危險。
他摘下覆在臉上的面具,擱至一旁,這才動手替她解開染滿了鮮血的衣裳。
這個在旁人做來,再簡單不過的活兒,他卻做得倍加辛苦,光潔的額上已起了層細細的薄汗,但他卻渾然不覺。
傷口撕裂般的疼痛,令昏迷中的殇月痛醒了過來,模模糊糊之際,她好像看到了冥華的臉……
“你……”她隻說了一個字,一隻手伸過來,拂過她胸前的穴位,她便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阿九放下手,望着她昏迷中仍皺得緊緊的秀眉,有些無奈,低低喃道:“被你看到了我的臉,一定又要不得安生了……”
……`
替殇月清理完了傷口,又給她敷了藥并纏上紗布,阿九目光在她纖瘦的身子上掃了掃,這才反應過來什麽,俊臉微赧。
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給她處理傷口上了,便沒有在意,這時放松下來,才覺得不妥,畢竟男女有别,雖然是事急從權,但總歸是他占了她的便宜。
他坐在床沿邊,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直到徐伯來敲門,他才忽地回過神來。
本想去開門的,但目光落在殇月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俊挺的眉不自覺地蹙了蹙,朝門外的徐伯道了聲“稍等”,轉身到櫃子裏翻了件中衣出來。
将稍嫌寬大的中衣套在殇月的身上,阿九又拉過被子給她蓋好,這才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徐伯端着藥碗等在那裏,看到開門出來的阿九,突然有些吃驚道:“公子,你怎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