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性子真是直率。”白衣女子似是笑了下，并不以爲意，也轉頭看向場中打鬥的二人，“令兄好氣魄，武功分明比那姑娘高了許多，卻不忍心一下擊敗她，真是好胸襟。”

司徒靜一聽，皺了皺眉，白衣女子的話，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她大哥就是太心慈手軟了，憑他的武功技藝，如果願意的話，十個殇月也不是他對手。

她撫了撫胸口，對殇月本便憤恨在心，這時見司徒璟還有意放水，不由氣得五髒六腑都在痛了。

她想了想，撿起侍衛掉在地上的一把長劍。

打了這麽久，也隻是劃破了司徒璟的衣服，這根本不痛不癢，殇月有些急了。她自是知道兩人實力懸殊，如若再打下去，她定然會輸，而對方并沒有盡全力，今日如果要取紅衣少女的舌頭，已是沒可能。

殇月一直都是能屈能伸的，想通這層，她便有意與他停戰。

“那個……”她才說了兩個字，忽然“噗”一聲，一把長劍自她的後背穿透而過。

司徒璟大驚失色，立即停下了動作，不敢置信地看向她的妹妹，大喊，“靜兒，你怎麽能這樣做？”

“去死吧。”司徒靜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用力抽了出來，還想再補一劍時，一道黑影，自遠處疾掠過來，司徒靜尖叫一聲，人已被打飛出去。

楚娉婷早已吓得面色發白，全身虛軟，雙腳都不聽使喚了，看着殇月喃喃自語，“月兒、月兒……”

殇月痛得面色發白，大量鮮紅的血從胸口處湧了出來，很快将她身上的衣裳染成了紅色，她懊惱無比，她竟然如此不小心，遭了别人的暗算。

她一陣頭昏眼花，就要倒下的瞬間，一個黑影掠了過去，不顧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将她攬在懷裏，一聲歎息自她頭頂低低響起，“你怎麽淨是惹事？”

殇月努力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摟住自己的人，一如既往的銀色面具、黑色衣袍……她苦笑一聲，“阿九，你怎麽總在我最落魄狼狽的時候出現？”

阿九似是有些無奈，“還能說得這麽流利，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

殇月感歎，“是吧……你是我的主人，有人欺負了我诶，你是不是應該盡些主人的責任？”

阿九目光落在她被鮮血染紅的衣裳上，眸底掠過擔憂，卻仍是耐着性子道：“比如？”

殇月指了指倒在十米外吐血不止的司徒靜，“割了她的舌頭，毀了她的容貌……”

阿九挑了挑眉，“我以爲你想要的是她的命。”

“不……那太便宜她了，我更想看她生不如死的樣子……”殇月忍着痛說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媽的，痛死我了……我可能要死了……”

阿九看着她的樣子，心裏莫名一顫，“你不要再說話了，我替你出氣便是。”抱着她疾掠向司徒靜。

司徒靜面前，司徒璟持劍擋在那裏。

“讓開。”阿九聲音略沉，黑眸中染上了薄怒以及淡淡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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