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麽楚殇月的記憶中,卻沒有關于司珩此人的信息?!
但殇月卻沒有表露出來,笑盈盈的道:“司将軍,久違了!”
司珩轉眸看向還杵在東院門口的下人,沉了聲音,“都下去。”
婆子心下一沉,難道這個女子真的沒有騙她,她果真是将軍的外室?!
心裏忐忑不安着,與一衆下人一起退了下去。
司珩看了殇月一眼,淡淡道:“跟我進來。”
殇月揚了揚眉,拉着楚娉婷一起進了東院。
途中遇到迎面走來的錦繡,殇月朝她眨了眨眼睛,“勞煩這位姐姐讓人燒點熱水來,我這位姐姐需要沐浴更衣。”
錦繡愕然地望着她,并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走在前面的司珩,回身看了眼狼狽的楚娉婷,對錦繡吩咐道:“去吧,另外再請府中的大夫過來給她瞧一瞧。”
“是,公子。”司珩親自吩咐了,錦繡自不敢怠慢,朝他恭敬行了一禮,便下去準備了。
司珩直接領着她們去了書房。
“你們便在此安心住下。”司珩沒有說别的,隻說了這麽一句。
殇月大惑不解,她實在沒有想到冷酷如司珩,竟然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不怕我們連累你?”殇月忍不住說道。
司珩幾不可聞地哼了聲,似是有些不屑,又似是不予多說,隻道:“旁的你不用操心,我自會安排妥當。”
殇月目光一閃,垂下頭去,“如此,我便放心了。”如果她将廢了朱辰宜一事說出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說出此番話來?
錦繡辦事效率不錯,很快就準備好了廂房,并讓人擡來了熱水。
楚娉婷一直沒有說話,事實上,她渾身傷痕累累,加上折騰了這許久,早已是休力不支,在錦繡的幫忙下,沐浴完穿好衣裳後,便倒頭昏睡了過去。
大夫坐在床前,給她細細診治了一番,然後對殇月說了診療結果。
所幸楚娉婷受的都是皮外傷,雖傷了些元氣,但隻要慢慢調養,便會好将起來。
大夫臨走時開了許多内服外敷的藥。
殇月不慣服侍人,便讓錦繡代勞給楚娉婷上藥。
解開楚娉婷身上穿的中衣,即便剛才服侍她沐浴時,錦繡早已見到了她身上的傷,但此時再看,仍忍不了倒吸一口冷氣。
那身上的肌膚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的,皮開肉綻,有些已經結了痂,而有些則是新傷,還在冒着血絲。
顯然楚娉婷受到的虐打,不是一朝一夕。
“是哪個畜牲,竟然對個姑娘家下此毒手?姑娘真可憐!”錦繡一邊給楚娉婷上着藥,一邊罵罵咧咧。
殇月雖沒有錦繡那般心軟,但目睹了楚娉婷所受的傷,心下也是頗有些觸動。
顯然,在今天之前,楚娉婷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突然有些後悔,今日沒有将朱辰宜那人渣給宰了。但是沒了命根子,對朱辰宜的打擊,勢必更大,一個慣于遊戲花叢,玩弄女子的男人,沒了那禍根,可不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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