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歸奇怪,殇月還是自發地從單架上爬了起來,跨過門檻。
等男子将單架拖進來後,便又自發地躺了回去。
男子嘴角抽了抽,“我看你傷得也并不重,自行走進去,并沒什麽問題……”
“你剛才說了要拖我的,難道想食言?”殇月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口。
男子,“……”
殇月沒想到,外面看起來老舊不起眼的宅院,裏面倒是修葺得簇新,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顯得十分精緻。
不過一路走來,除了開門的那位徐伯,卻并不見其他仆人。
殇月納悶,這麽精緻寬闊的宅院,沒有仆人,實在詭異得很。
男子帶着殇月進了一個院子,院門處又有一個門檻,這次不用男子示意,殇月很自覺地爬起來,自己走了進去。
男子将單架拖進來,以爲她又要躺回去,不想她卻徑自往前走去。
男子嘴角微抽了下,将單架放在一旁,便跟在了她身後。
“喂……”殇月蓦地轉過身來。
“我叫阿九。”男子淡淡打斷了她。
“好吧。”殇月摸了摸鼻子,“我說阿九,你這宅子挺寬闊精緻的,可爲什麽不見仆人?”
“徐伯不就是。”阿九不以爲意。
殇月愕然,還真被她猜對了,偌大的園子,真的就隻一位徐伯啊。
“他一個人打理這麽一座宅院,忙得過來嗎?”殇月疑惑。
阿九瞥了她一眼,“現在不是多了一個你?”
殇月反應過來,怒道:“敢情你将我帶回來,是給你當下人的?”
“不然你以爲呢?”阿九輕飄飄反問。
殇月咬牙,“好、好極!”
說完,恨恨瞪他一眼,便往前面一間廂房沖去。
阿九卻攔住了她,“這個是我的寝室,你的……在那邊。”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殇月面色忽紅忽青,“k,既然我是來當下人的,理應住去偏房。”
說罷,便一溜煙沖向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間廂房。
這……哪有一點受了傷的樣子?!
阿九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軟将她帶回,是福還是禍?!
徐伯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将熱水燒好,送了過來。
“謝謝。”殇月見他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幫她燒水,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便真誠的道了聲謝。
徐伯怔了下,随即咧嘴笑了起來,“姑娘不用客氣,燒這點水,老朽還做得來。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麽事,可以随時吩咐我去做。”
殇月有些尴尬,讪讪笑道:“徐伯,你不用這麽對待我,我也隻是一個下人罷了。”
“咦?”徐伯驚訝地望她一眼,卻沒說什麽,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殇月将門插好,這才褪去髒污的衣服,跨進浴桶裏。
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然而洗完之後,才發現,她沒有衣服換洗,又總不可能再穿回原來髒污不堪的衣服吧?
目光瞥到床上整潔的床單,目光一閃,便跨出了浴桶。
用床單裹好身體,便将原來髒了的衣服扔進浴桶裏清洗了起來。
而這時,緊閉的屋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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