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個模樣,還能值幾個錢?”
“姑娘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價值傾城,你說值幾個錢?”殇月大言不慚的說。
“呵,”男子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心情似是極好,“我看你,臉皮比你的容貌更值錢?”
殇月黑線,“臉皮跟容貌是對等的,沒有臉皮,哪來的容貌?”
“你還真能說,臉皮果然比城牆還厚。”男子一點也不客氣地損她。
“那還不好?總比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強吧?”殇月損起人來,也是不留口德的,“該不會長得瘆人吧?不過沒關系,就算你長得再醜,本姑娘也不會嫌棄你。”
“爲什麽?”男子頓了頓,有些驚訝的問。
殇月不答卻反問,“咦,難道你真的長得很醜?”
男子歎了口氣,“皮相隻是外表,長得再美又如何?過個幾十年,還不是一樣雞皮鶴發?最後黃土一坯?”
殇月怔了下,“想不到你這樣霍達灑脫!”
“還要走一段路,你可以先睡一覺,到了會叫你。”男子淡淡說道,末了,又補充道:“放心,不會将你賣了。”
殇月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反駁他的話,靠在單架上,便閉上眼睛開始補眠,心裏對于今晚的際遇,感到很微妙奇特。
先是被野狼圍攻,後又遇到這個說要領她回家的古怪男子,怎麽看都有那麽一點巧合的意思。
眼前這個男子,不會是司珩那厮吧?!
殇月心裏有了疑惑,怎麽也睡不着了。
男子聽她呼吸不太平穩,便開口相詢,“怎麽睡不着?是不是傷口痛了?你且先忍耐一下,等回了住處,我再幫你診治。”
“嗯。”殇月輕應了聲,如果這人是司珩,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對她做什麽。
…………
沒有意外的,男子帶着殇月回了都城。
這更加坐實了她心中的想法——這人是司珩無疑。
隻是,男子卻并未帶她回将軍府。
而是帶着她去了一個偏僻的巷子,那裏座落着一個不起眼的老舊宅院。
開門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佝偻着背,見是男子,立即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要過來幫忙擡單架,卻被男子揮手阻止了,“徐伯,這裏不用你幫忙,你到廚房燒些熱水過來,這位姑娘受了點傷,需要清理傷口。”
“是,公子。”徐伯應了聲,便下去了。
院子的門檻有點高,單架不能直接拖進去,男子便對殇月說道:“拖了你一路,這會兒可以自己走進去麽?”
殇月心下大爲訝異,原來他知道自己是可以走的?那爲什麽還要弄個單架來拖她?
她想了想,說:“你好人做到底,直接抱我進去不就好了?我雖可以勉強站起來,但這勢必會牽扯到我的傷口。”她料定他并不知道她具體傷到了哪裏。
男子無奈地看她一眼,“你起是不起?”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大不了,你進門後,我再用單架拖你。”
殇月很是古怪地望他一眼,其實她真的不重,而看他一路拖着她走來,也并不見體力不濟或吃不消的樣子,可爲何卻不願抱着她過門檻?
她都不介意讓他吃豆腐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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